“爹!被那陈凤兰打败而又受点伤,是有点气苦。但更让我有了丑耻感,让我更努力吃苦训练。头上的包,别人笑笑我又不会少块肉,我只知身体现在越来越听使唤,有这点便好。所以,我一直都不在乎!”
“这才是我的好孩儿!记得以后不论是走武道还是学文道,总会碰到顺逆之时,能保持一颗不骄不馁的心态,必会令你更上一层楼更胜人一筹。那么,今天我们再会会她陈凤兰吧。”
“也好!爹,今日我说不定给你带来个惊喜的!”李文于此事上难得露出坚定的目光。
李陈两家本就多来往,两家人都熟络无比。李兴此次远归来探,陈超家自是上下热情款待。一番热闹,几盏热茶下肚,一阵的说长道短后,趁着中饭前有段时间,李陈两家一干人便开始了例常节目:“论武”
陈家后院宽阔的演武场,一对小童立在平整夯实地面上遥相对,一人提竹剑,一人握木刀,这正是李文和与他指腹为婚的陈家千金---陈凤兰。场边八仙桌两侧的太师椅上分坐着李兴、陈超,二人身后分站着一身劲装的陈家两男儿陈龙及陈虎。两兄弟身后便是四五排的兵器架,十八般兵器样样齐全。
陈超端起茶杯一润喉后跟李兴对望一眼就对场中二人说:“开始吧,老规矩,先自由攻击。凤兰你注意点,这次别把文儿伤着了。”
闻言,陈凤兰一提竹剑齐眉高,剑尖遥遥指向李文,另一手食指与无名指合并,余三指收握作剑状指向前。
“若再过十年八年后,凤兰在夕照下缓缓起此招,吟起此剑式名‘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那该是如何美轮美奂的画面啊!”
“是啊,希望那么多年后,咱二人也能如此欣赏他们这对人儿的比试。”
“也不知凤兰所学这套文韵剑法是何人所创,72式中式式都起了个诗情画意的式名,偏偏其文意又通合剑意,想必此高人也必是位大能大雅之士。”
为免影响场上二人,李兴和陈超斜倚着桌,交头接耳兴趣盎然的轻声细语地品头论足起来。
“文儿较弱,只会处于守势。凤兰的下式应是以‘凌波微波,罗袜生尘’发起第一波攻击吧!”
此言未落,陈凤兰一句:“臭小子,小心了!”便以脚尖发力,也只以脚尖触地,迅速的以碎步往李文攻去。
“此式步法的精粹应是碎密而快变,意重在逸而飘,令人难掌握其位置速度。此式攻可迅如奔雷,避亦可渺如飘絮。高手使来,应是运气于足弓处,脚尖落地瞬间暴力而发,可前可后,忽左忽右。触地快而密,力猛而脚生虎风,地面当会尘土漫漫,正恰合此式名‘凌波微步,罗袜尘生’的意境啊!妙!妙!妙!”
话刚落,陈凤兰已近身李文,只见她小手轻抖,剑身波动,化为一条游动择人而噬的灵蛇击向对方。
场下李兴急语:“此式‘风乍起,吹皱一池春水’看起来破解不难,任你繁花乱眼,只需瞧准你手臂所在位置,不受剑尖所惑,格挡于对方剑身中后位即可。近来我所思偶有所得,此式并非只是简单去扰乱眼目。如顶尖高手使来,在手腕一抖间,钢剑随波而动外,更会震出夺人心魄的尖锐声来。此音如天外魔音突入敌耳,功力稍逊者只怕会被此式一招制胜。此‘风乍起,吹皱一池春水’应是既乱形更重音攻也!”
“兴哥高见,只怕当真是如此。但能发那夺人心神的魔音来,如何运气,如何发力,如何抖动,只怕千锤百炼也不易掌握啊!”陈超两眼放光应和。
虽场下两大人的语速快急,但也及不上场上的变化快。二人话未完,此刻李文已化去攻来的第一式,而陈凤兰依仗着冲势,发起了连串骤攻。
“这式‘惊涛拍岸,乱石崩空’那是扫得够横,刺得够狠。”
“此式‘车如流水,马如龙’当真是剑影如行云流水,人似悍马气势压人啊!想不到此等充满诗情画意的剑法,也有如此暴烈的招式。”
“狂攻后,再用上此式‘怒涛渐息,樵风乍起’刚柔并济,又能趁敌手忙脚乱之际,偷取其下路,凤兰确有学武的天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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