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傅哲瀚反应得飞快,“温邑博士多心了,我只是在想,既然这种针剂效果那么强大,那么温邑博士完全可以依靠这种针剂去开拓自己的事业,哪里用得着要依赖傅家?我刚刚是有些好奇,是不是因为它有什么过于强大的副作用才让温邑博士没有大批量使用。”
“这个问题问得好。”温邑见傅哲瀚突来这么一说,妖娆一笑,“傅少爷,虽然你和你爷爷性格上不那么相似,可是有一个地方确实很一致,那就是疑问很多。也罢,既然你都提出来了。我回答你也不是什么难事。反正。也不是什么大问题。”
温邑抚了抚自己半长的及肩黑发,“你知道这支‘蛊惑’从收集原材料到制造成功要花费多少工序么?”
傅哲瀚被问得连连摇头,“从收集药材开始,华国的国外的。自然中具有最美丽香味的10种花朵,10种最毒的具有麻痹神经作用的昆虫,以及10种现在已经不复存在的草药,再加上前期提炼,后期加工,失败率高达百分之九十九。
十五年前,我开始着手制造这种能够控制人心的药物,整整三年,我才最终成功了一次。也就是说。现在你手上现在拿着的这支‘蛊惑’,是这个世界上独一无二的。
即使你还想再让我变出更多,可是那些花草虫大多都已经灭绝了,当年我能得到也是通过一些特殊途径,现在就更不可能找得到了。”
听到这里。傅哲瀚才明白手上这支针剂的珍贵与稀有,可是,“既然这么贵重,为什么温邑博士会把它拿出来呢?虽然是爷爷的要求,如果温邑博士心里不愿意,完全可以拿一种假冒伪劣的药水来糊弄我,毕竟谁都知道真要有如同这支‘蛊惑’一般,能够操控人心的药水,是一种多么天方夜谭的事情。”
“这支‘蛊惑’,如果那个人还在,我是不会让给你的,只是想让我用它的那个人,已经消失了,找不到了,所以,留在我手上也没有用。不如顺水推舟,送给你,放心吧,这东西,对身体没什么害处。我想,你对那个女孩子,一定不全是恨,因为,恨与爱总是相依相持的,我得不到的东西,想要看看,能不能被你抓在手中,就当是做一次完美的实验吧。”
温邑自顾自地说着,然后,在傅哲瀚还不及开口的时候,便下了逐客令,一点都没有这里是傅家,傅哲瀚才是主人的自觉,“好了,东西你也拿到了,现在可以做你想做的事情了,不要打搅我了,出去了一趟,我累的慌,还没来得及好好休息一场就被你爷爷抓到你跟前,现在我只想一个人,你,请便吧。”
温邑的话,并没有让傅哲瀚觉得恼怒,他现在一门心思都是在手中拿着那支针剂上,就连想园圃外面走去,也是惯性动作,根本没在思考自己在做什么。
明说着要休息的温邑,此刻却是一双丹凤眼睁得清明地看向傅哲瀚往外走的身影,面上流露出淡淡的不屑,如果真有什么可以控制人心,控制情感的药水,当初,他又怎么会让那个男人爱上别人?这管“蛊惑”是真的,他刚刚说的话也是真的,只是隐瞒了一些小小的细节。
其实,这世上有两只“蛊惑”,第一支他用在了他爱人身上,然后强行夺去了爱人的身子,的确是有过那么一段欢乐时光,可是,那段时间过后,留给他的,却是地狱一般的痛苦。人心,不是药物可以永久把持的,十年二十年,一旦药物失效,美梦清醒,灰姑娘还是那个睡在灶台边粗布烂衫、头发打结的可怜女孩。
所以,这让温邑更加厌恶易变的人心,更加对这个世界绝望,更加无法原谅、无法消解心中的苦闷,只好让自己疯狂,让那个不爱他却解救他的人,让这个对他如此不公平、如此残忍世界和世界上的人通通消失掉!
捧着“蛊惑”回到房间,傅哲瀚看着那支粉红色的针剂有些恍惚,有了这个东西,就能让马娉婷爱上自己了,只要给她注射了这管针剂,然后再彻底把她变成自己的女人,那么这一辈子,她就再也无法离开自己了。还有,还有,爷爷逼死马娉婷亲人的事情,马娉婷一定也不会怪罪自己了。不会不原谅自己了。
不,不行,傅哲瀚心中的这股思绪才悄悄冒头,便被另一个声音掐断,他不能这么做,马娉婷爱的不是他,马娉婷爱的是那个伟岸的、一直站在她身侧的珠宝商人。自己这样横刀夺爱。和强盗小偷有什么差别?而且,企图以控制她感情的方式求得她的原谅,根本就是极度自私,是连自己都无法原谅自己的事情
可是。可是,用了这支“蛊惑”,马娉婷的心不就是向着自己的么?即使那个珠宝商人逼问和质问,也是马娉婷变了心,而不是自己的错了。马娉婷的原谅,也是她的决定啊!
两种思绪在傅哲瀚的脑中心中互相叫嚣着,不一会儿,傅哲瀚的脑袋都快要爆炸了,正当这时。一阵敲门声响起。然后是“吱呀”一声,门被推开,温然那中性的声音突然响起,“傅哲瀚,出去了一上午。该吃药了!”
然后便是轻轻的关门声,傅哲瀚被唬了一跳,手忙脚乱地把那支针剂藏到了身下的华丽毛毯里,然后回头,刚刚和关上门,转过身子的温然的视线撞到一起,看出傅哲瀚眼中不同寻常的慌乱,温然问道:“怎么了?听说你去找温邑拿药水了,结果怎么样?你这个样子,是被他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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