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该死的蠢货,主人安排的计划就要被她破坏了,现在竟然还想不到办法,真是该死!粉蝶沉着脸,望着芮余欢的眸子不禁闪烁冷锐的杀意,此时堂中大多数人都在谈论芮余欢出府的事,宁氏、红姨娘、花姨娘这段时间也因为老宁氏的偏袒受了不少的气,现在要送芮余欢出府,她们自然开心了。明姨娘倒十分沉默,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左眼眸子微微转动,看着紧张非常的芮余欢,心中沉吟,随后想了想芮余欢的离开对她来说不好也不坏,她自然乐得看戏。
这些人各怀心思,只有欧阳月注意到了粉蝶的不同,以前欧阳月对于粉蝶的印象,她不过就是芮余欢身边的丫环,长相不俗,气质比一般的丫环出众几分,可是普通的丫环如何会对着自己的主子露出杀意,这粉蝶一同与芮余欢从边关过来,难道还有着别的什么来路不成,欧阳月不禁深思起来。
“老夫人、老爷不好了,府中就要大祸临头了。”却在这时,外面突然踉踉跄跄跑进来一人,那人身着府中随从的服装,赦然就是今日府外守门的其中一人。
老宁氏立即沉下脸:“守外大门的,是谁这么不懂规据放他进来,还说这些莫名其妙的话,想要咒我将军府吗,拉下去先打他三十大板再来回话。”
那守门的却吓的连连道:“不是的老夫人,是外面来了两个道士,他们外观说府中马上就要有大祸临头了,小的,小的是出于担心,所以这才有失了分寸。”
欧阳志德哼了一声:“不过是信口雌黄的江湖骗子,速速去打发了了事,下次若是出事还这么莽撞,就送你到乡下看田。”
那守门吓的立即点头,心中却想看那道士可不像是胡说,可又不敢违抗欧阳志德的话,只得呐呐应道,要退下身去,老宁氏眉头却是一跳:“这种事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去将那道长请进来。”
欧阳志德皱了下眉头,他虽不信,但也不好再拂了老宁氏的意,欧阳月沉眉坐在椅子上,不知为何,她心中突然升出一种不好的感觉。
不一会那下人再回来时,身后跟着两个道士,这两个道士都穿着正常的道家道袍,步履稳健缓步中,却带起一道风势般颇有气度,尤其走在前头的中年道人,相貌虽很平凡却十分温和,但欧阳月却注意着这名中年道人,眉眼间总无形中闪烁着一丝锐光。冬雪看着这两个道人走进来,眸子沉了沉,低下身子压低声音对欧阳月道:“小姐,这两个人会武。”
欧阳月微微点头,这一点她也看出来了,不过一般的僧道门派都有着自己的传承武功,这两人会武功她倒是不意外,只是她原本也想这两个道人会是那些信口雌黄的江湖骗子,但一见到真人,倒真像是有些道行的。
走在前面的中年道人拂尘一甩搭在胳膊下,说道:“贪道有礼了。”
老宁氏望着这中年道人,心中一跳,对于刚才他的话已经信了一分,立即问道:“两位道长有礼了,不知两位道长法号,刚才听我府中下人说道长说我这府中将要大祸临头,不知道是何因?”
“贫道法号鹤云,旁边乃贫道徒弟静云,贫道师徒二人乃白云观的道士,此次出来实为游方参悟天机,怎知行至贵府却被府中一道煞气挡住了去路,这才停下卜算,请恕贫道失礼之处。”鹤云道长声音温润,低眉垂眼,然他的话却激起一层波浪。
芮余欢愣住了,惊道:“难道就是大周朝第一道观白云道观?据说白云道观的道长们都能卜会算,有些甚至能占得天机,香火十分灵验。”
老宁氏等人也同样一惊,这白云观她们都听过,正如芮余欢所说,这白云观一直给人十分神秘之感,香火鼎盛,并且对信徒的许愿十分灵验,当朝太后便十分推崇这白云道观。大周朝佛道两家虽以五华寺为尊,但这白云观也绝对不能小窥,并且白云观的道士更是被传的神乎其神,要不是因为白云观离京城颇远,怕是这五行寺的香火都要去上一半。鹤云道长这才一自报家门,屋中的人心中皆是一跳。
老宁氏急道:“鹤云道长,那您之前说府中将要大祸临头,却不知道是什么原由,请道长详说,若是能躲过这一灾,老身定然重重酬谢。”
鹤云道长又一甩拂尘,温声道:“老夫人无需多虑,本道与弟子出门云游,为的就是积德行善以报之前窥探天机留下的因果报应,今日若能解府中之灾,也算是贫道的功德,贫道自然义不容辞。”
老宁氏立即感激道:“道长实乃得道高人,老妇人诚拜。”
鹤云道长点点头,冲着弟子言道:“拿我的罗盘出来。”
其弟子静云道士立即从背着的大布带子拿出一个黄色圆盘大小的罗盘,分三层,上面密密麻麻刻着许多字,那鹤云道长单手拿起罗盘,随后念念有词,另一手运气一指,罗盘上的指针开始快速旋转起来,安和堂大厅上再无人说话,皆是望向鹤云道长。便连一开始只当是江湖骗子的欧阳志德,此时心也不禁提起,他之前还有一件事没说,难道这道长真的看出来了?
然而这鹤云道长运转罗盘半晌,那罗盘还在旋转,鹤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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