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贴在门楼边儿的阴影处,偷偷望里边灯火通明,天气这样子冷,肚子又这样子饿,她不由就想起卖火柴的小女孩,不知不觉就哭了,手帕也不愿去找,就拿袖子擦。
边哭边擦,好像孩童找不见妈了。
擦完又哽咽着举起望远镜,她带来望远镜就是想先看看第五是不是已经有了别的女的,他八成儿是有,压根儿他自己也没多少心思结婚。
她努力看了看,微微只看到些人影,她更急了。路边有人遛狗遛到她腿上,她也不察觉,狗走后,马路上的停车位上有车停下了,开车的人一面下车一面说:“那什么人,偷·拍呐?”
她也不听见,努力望着,那人又说:“是个小孩吧。”说实话豆的个头实在不能恭维。
可是有人犹犹豫豫地接口说:“怎么跟豆似的。”
她还是没有听到,直到第五的脸伸到望远镜里她才吓坏了!
她先是栖栖遑遑要解释,最后却什么都没说,忽然哭着跑了。
“豆!”第五要赶上去,却又停下,急急地跟梁斌要车钥匙。
梁斌把钥匙给他,说:“没事吧?”
“没事,你进去吧!”
他拿着钥匙,“豆,”第五赶上去一把将她抱住,难过地说:“你怀孕了你不跟我说,你跟我兜什么鬼圈子呀!你这不是没罪找罪!”
她身子一顿,一把推开第五,原来第五早知道她怀孕了,她真是又羞又气,连话也说不上来。
上午第五见她腰肥了,当下没什么,后来就明白了,最关键是他把她的b超单顺走了,像顺身份证似的神不知鬼不觉顺走了。她却还不知道!
她忽然又哭了,“你知道我怀孕了,你还叫我走,我腿肚子转筋,走路都拐了你知道不知道,这是北京城,不是巴掌大地方,逛一天得多少公里你知道不知道……你这种人我一辈子没男人也不该嫁着你!我看远了,罪多着呢,你滚吧……我清醒了,嫁讨饭的也不嫁你……”
她说着要走,又给第五抱住了,“我也心疼死了,可你改一改你那坏毛病不行么豆,五哥大你这么多,你总是猫逮耗子似的耍我,你逮着吃了也好呀,你耍我干嘛呀……把我扒光了扔宾馆,哪有这么耍的呀……”
……
他俩到底是结婚了,结婚前豆的亲妈来了,虽然母女相逢有点伤感,却到底隔着许多说不明道不清的东西,稍稍有些不适意,也就是伤感而生分地相认了,仿佛再多的话也没有,就过去了。
婚礼是西式的,豆回想起来,觉得假模假样的,捧着个花进教堂,远远站着比她高两头智商比她矮四头的第五。音乐一响,婚就结了,人们欢天喜地的,她也觉得不赖。
所谓洞房花烛夜最是啰嗦,第五一晚上抠她摸她,可她累了一天,连大人带俩小娃都困极了。况且她自动禁·房,她怕不小心触了胎气。好在五哥有手。(这个你懂得)
婚后三日去蜜月,也不敢走远,就去海南。
到了也累的够呛,又加上第五找不见自家别墅,绕着一大片别墅群好走,人困马乏,豆又赶上内急,真是苦煞了,最后终于找到了,老远望到紧闭的门,第五却呀地一声大叫了。
“怎么了?”豆想他不是丢了钥匙吧。
可不是怎的,就是丢了钥匙。
第五左掏右掏,所有衣兜翻遍不见其踪,守门的人之前又通过电话,趁他们来小住的日子,回老家看老婆去了。
可没法了,第五说:“这种门锁怕是不好撬,关键咱没家伙,不行找块转头我试试。”
豆内急,就赶紧去找转头,第五也满地找,找见后又觉得难免是白费劲,砖头太酥,不如金属锁经得起砸,怕是锁没坏,砖头就碎了。
他想得很周到,说要是有把水果刀好了,从门缝插进去或者能撬开,但是想想也不可行,因为目测门扇太紧,刀怕是插不进去。他就说:“早知道就开车来,车上有千斤顶,稍稍一顶,准得卸下半扇门来。大不了进去后在安装,门我会装,不是什么难事!”
他倒是肯动脑筋的,只是家伙不凑手,除了砖头啥也不在跟前。
豆见他哪种办法都说不可行,真愁上了,返回宾馆远着呢,可怎么办。
第五还在想办法,穷尽一切可能,最后第五说算了,找把斧头,准能砸开。
也是命好,往前走了走,檐台底下就真有一把斧子等着他们。
第五提斧,柳豆持砖。上去尝试。
第五拉开架势,准备以左手推门,右手使斧!
可是左手刚推上门,第五就说:“靠!”
“怎么了!”
原来门没锁,一推就开了。
俩人扔下砖块斧头,进屋了。
客厅暖意融融,蓬荜辉煌,豆直奔卫生间,第五直奔饮水机。
不过第五觉出有些不大对了,但是已经晚了,柳豆和一个大男人双双从卫生间跳出来。那人又是惊又是怒,哇哇大叫:“干什吗!干什吗!”
第五双眼张了牛大。
全是自己不周全,过去只来过一次,还是晚上,而这一片别墅区的房子千人一面,就进错别人家了。
还好房主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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