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冷禅还未从欣喜中脱离出来,乍闻这一声呼喊,尚未反应过来,大笑道:“大军?哪儿有大军,我们不就是大军?哪位朋友在这里说笑?”
却见有人跑过来,拉了拉左冷禅的衣袖,指着官道上,说道:“左盟主,真有官军到了,我们是不是叫上弟兄们先避一避?”
左冷禅见了官道上背着军旗的传令官,笑容不由凝结在一处,可左冷禅此时心中豪气未消,那会轻易退却?摆了摆手,道:“我等今日为朝廷去了一心腹大患,怎能如此就走?你带人且去收拢弟兄们的尸首,带回去埋了。我去与那官军的领头之人说一说,叫他们等一等。”
这人点头应下,左冷禅走到传令官身边,拱手一礼,道:“请问这位大人,不知这路大军的将军在何处?在下武林盟主左冷禅,欲拜见将军。”
传令官不知杨一清打算,此时见左冷禅自称武林盟主,自是不敢得罪,传令官叫一小令将左冷禅带至杨一清处。左冷禅还未说话,却见到杨一清身后站着的莫大,顿时噎的说不出话来。
杨一清见了左冷禅,作态一笑,道:“哦?呵呵,原来是左掌门,不知左掌门来此有何贵干?”
左冷禅低下头,不叫这里的人瞧见自己凶狠羡妒的眼神,行礼道:“见过杨大人,不知杨大人此行为何?竟要将大军行至此处?”
杨一清瞟了一眼左冷禅,哼了一声,扬了扬马鞭,道:“怎么,难道朝廷做事还要请示左掌门不成?”
左冷禅听杨一清语气不善,身子微微倾斜,不着痕迹的做出防备之姿,以防不测。左冷禅道:“不敢...只是我等方才与魔教中人大战一场,前方路途死伤甚多,怕是阻碍了大军的行动,不如杨大人换一条道路,以免污了大人的眼睛。”
杨一清悠然道:“本官在边关守卫多年,岂没见过死人?左掌门却是小看了朝廷中人,再说了,行军路线那是你说改就能改的?耽误了时辰,只怕左掌门吃罪不起,还不让开?”
左冷禅见杨一清语带威胁,心中自有不甘,可见了杨一清身后莫大那似笑非笑,心中好似被一团邪火缭绕,烧的自己万分难受。不得已,左冷禅抱拳道:“杨大人,左某不敢逾越,只请杨大人请念在我等为朝廷除去一个祸端,还请等一等,等我正道中人收拢了尸首,在叫大军行进不迟。”
杨一清微微一洒,道:“不用了,本官在你来之前就已经传令,不走之人,一律格杀,若有反抗,一并以谋逆惩处,左掌门,本官念你有为国之心,不难为你,你此时回你的嵩山,本官便与你嵩山派既往不咎,就是刘瑾的那些事,本官也能不管,若是左掌门一再纠缠,可莫怪本官不讲情面。”
左冷禅闻言一惊,心头的的火气如同被冰水浇过一般,只觉得浑身冰凉,似是被面前这个寻常的朝廷大官算计了,说不定,他后头的莫大早就将正邪大战的消息告诉了朝廷,朝廷正等着双方大战,好一网打尽。
左冷禅想到此处,轻轻地喘着气,微眯着双眼,对莫大说道:“莫掌门,想不到,你竟是朝廷的人。”
莫大先生拱手一笑,说道:“左盟主言重了,莫大加入朝廷,不过是被左盟主大半年前并派之前后的威势所逼迫,不得不加入朝廷罢了。想我恒山派既无华山、恒山两派高手,又无泰山派那等人脉,加上左掌门有收买了我衡山派的长老,莫大干脆不做不休,当朝廷的一个马前卒,便是如此,也比没了衡山派的招牌来得好。”
左冷禅闻言大怒,骂道:“你就这么想当一条狗么?”
莫大微微一笑,并未说话,倒是杨一清甩了甩手中的马鞭,道:“左掌门说莫先生当狗,不知谁当初不住给刘瑾送钱,只求当一个守备?又不知是谁在刘瑾倒台之后,又赶紧靠在了杨介夫的身上?呵呵,左掌门,说话之前,还是要考虑清楚的。”
左冷禅听了这话,知道杨一清在讥讽自己背主弃义,气得浑身发抖,指着莫大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不多时,有小令来报:“禀报大人,在场之人,不论门派,皆以诛杀,还请大人吩咐!”
杨一清指了指左冷禅,笑道:“来,你给左掌门说一说,是怎么杀的,莫叫他还心存侥幸。”
小令见左冷禅那择人而噬的模样,心中害怕,不觉往左移了一步,道:“是...是按着大人的口令说了之后,那些武林中人无人退却,我等便以两千弩手散射,十轮之下,在无人生还。”
杨一清点点头,道:“很好,去,将那些武林魁首的脑袋一并割下来,带到南昌,给那些反叛之人当作警告。”
左冷禅听到此处,大吼道:“大人真要如此?我等明明为朝廷出去了一个大患,为何要如此对待我等!?”
杨一清看着左冷禅的眼睛,哼笑一声,道:“左掌门,你是真不知,还是在装傻?朝廷的心腹大患,明明就是你们这些在刀口舔血的武林中人,哪还有其他人?就是造反的宁王也不及你们有威胁,你瞧瞧,不过大半个时辰,你们双方一万三千人便死了个干干净净,你说说,哪有人比你们这些家伙威胁更大?左掌门,我见你是懂事的人,劝你一句,什么称霸武林,统一江湖这种事情少做一些,不然,朝廷的下一个目标就是你了,知道了吗?”
左冷禅见杨一清竟然对大战双方的人数了如指掌,定然是对双方有所准备,这么说来,这杨一清岂不是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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