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华山派向各地年轻侠少发了比武招亲的请帖,这一个月来,武林中最大的事情不是嵩山派招揽人手,而开出了有厚的条件;不是华山派掌门荀谦亲自去少林寺破了护寺的十八铜人阵,还把少林方丈方证给骂了一顿;也不是华山派前掌门岳不群的女儿岳灵珊与恒山派的美貌小尼姑仪琳要同嫁一人。而是日月教被灭的消息。
日月教不知何故,当日拦路被官军强灭了一次之后,手下颇具实力的舵主、香主竟然趁着这个时候一同反叛,将日月教藏于各地的金银,人手抢了个一干二净。
如此也就罢了,以任盈盈的手段,迟早能拿的回来,只是屋漏还遭连夜雨,不知从何处冒起的白莲教余孽,连拔日月教四省香堂,直逼黑木崖总舵,这等声势,连一向再看笑话武林正道也是惊惧不已,生怕要出第二个日月教。
却说少林寺招来无数武林正道,要合力将这两个邪教一同剿灭,只是嵩山派说了不少闲言碎语,叫方证大师听了好不生气,还将少林十八铜人给请了出来,说要灭了嵩山道统。
只是方证言语间累及五岳剑派,恼了华山掌门荀谦,荀谦便拿着一支木条将十八铜人的阵法破了个一干二净,大袖一挥,回了华山。方证见事不可为,也只得将此事作罢。
只是没过几天,便听有人说道,朝廷的锦衣卫联通三边总制杨一清联手剿灭了日月教与白莲教余孽,杀的黑木崖上血流成河,不仅如此,锦衣卫还按着黑木崖上留下的记载,将日月教百余年来藏得宝物,留下的人脉尽皆查抄了,只留下了在恒山派躲藏的任盈盈。
至此,明眼人都知道,虽然日月教此时还剩下一个智谋过人教主任盈盈,可日月教,已然是昨日黄花,凋零殆尽。
荀谦看完手中的书信,随意揉了揉,放在手心,运力一震,这张纸便化为片片碎末,被荀谦扔下山去。朱厚照见了荀谦那般笑容,问道:“师傅,那比武招亲大会就要开始了,你怎么还不去住持一下?还在此处做高人模样?”
荀谦背着手,看着山下,说道:“我现在去做什么?看那些人怕我的脸色么?这种事情,还不如交给梁师弟去做,好叫他多露露脸,显露一下威风,日后好接掌华山派...倒是我觉得,朝廷去了白莲、日月两个心腹大患,陛下怎么每一点高兴的意思?难道觉得这还不够么?”
朱厚照微微一笑,正色道:“朕虽然不知道师傅如何能叫白莲教的人去找日月教的麻烦,不过...这天下安危,岂是朕一人所要关心的?没了一个日月教,他日还会有个嵩山派;今日没了白莲教,他日还有同乡会。正道也好,邪教也罢,不过是一体两面之相,哪有那么多分别?若是朕只为了一个邪教担忧,那师傅这些正道门派朕又该如何?”
荀谦一怔,心中感念,道:“陛下说的倒是不错...咦?东方姑娘,你怎么来了?”
东方不败走到朱厚照身边,围着他转了几圈,好好看了几眼,笑道:“哦...原来你就是那个小子啊,呵呵,十几年不见,你长这么大了?”
朱厚照听了这话,吓了一跳,上下打量着东方不败,看着她的眼睛,这才想起来她是谁,闷闷哼了一声,说道:“哦...原来是你啊,我说师傅没事怎么会叫我以他买那些药呢...没想到,当年那个没事就往宫中闯的英武大汉,到现在竟然变成了一个姑娘...啧啧,世事无常啊。”
东方不败听了这话,有些生气,扯了扯朱厚照的脸皮,作色道:“怎么,当年我教训了你,你难道嘴巴还这么不老实?还要我打你屁股不成?别以为荀掌门在这儿我就不敢打你,我真要打你,连荀掌门也拦不住。”
朱厚照捂着脸,说道:“是是是...你厉害,你厉害,我打不过你,等以后我练成了绝世武功再找你比试。”
东方不败掩嘴轻笑,眼中透着讥讽的意思,荀谦见两人似是认识,问道:“东方姑娘,难道你与皇上还有渊源?”
东方不败道:“哪有什么渊源?只是当年刚做上了日月教的教主之位,下不了决心练《葵花宝典》,打了少林、武当之后,这才去了皇宫里头几趟,不过那时候正好遇见一些事情,和这小子见了几面,那时候我还当他是不懂事的小娃娃,哪里想得到他就是日后的皇帝?要是那时候知道了,我非得把他给抓了,要弘治帝给我日月教许多火炮才成。”
朱厚照闷声道:“说什么胡话,你若是真能抓我走,你也逃不过朱老公公的追杀,真要如此,你一定逃不出皇宫。”
东方不败摸了摸朱厚照的脑袋,叹道:“是啊,若是这么做,我怎么能逃过那老太监的追杀?若不是输给了那老太监,我又怎能下定决心来练这《葵花宝典》,又怎么会有今日的我?唉...”
荀谦道:“世事无常,既然事情已经过了,哪还有那么多废话?嗯?唉...已经放烟火了?这么快?那么我们也该去校场了,若是我一直不去,少不得被那些那些眼高于顶的家伙小看了。皇上,你去不去。”
朱厚照道:“自然是要去的,这等好玩的事,怎能少得了我?这位汉...算了,不说你坏话,这位阿姨,你去不去。”
东方不败听朱厚照如此称呼自己,心中一宽,说道:“你都叫我阿姨了,我怎么能不去呢?一起去吧。去瞧一瞧当今武林年轻一辈有如何能耐,能娶的了荀掌门最最心疼的宝贝。”
荀谦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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