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目光若有似无的向宁瑞远飘去。
整个云城没人敢跟凌家为敌,唯一有动机做这件事的人就是宁瑞远,这一切定是宁瑞远自己设计好的,不管如何这黑衣人都不会对新娘子怎么样,到时候只要叫他指着父亲,这件事情便会成了父亲指使,百口莫辩。
毒,真恶毒!
宁瑞远这招可真是够狠的,将父亲置于众矢之的,陆湘屏清白差点被毁,信国公府自然不会善罢甘休,敢动他的女儿,简直是找死,宁瑞远此计,还真是将凌府推上了碳火上,如果他们不能找到证据证明不是凌府所谓,那么凌家就要承受信国公的雷霆之怒。
一想到凌家可能会跟陆家为敌,凌都督跟凌子然的心里纷纷打了个冷颤,对宁瑞远越加的憎恨。
黑衣人早在陆亭轩扣住凌都督的手臂时便脱了险,此时跌座在地上吓的瑟瑟发抖,脸上满是惊慌之措,他惊恐的看着凌都督:“凌都督,你不能过河拆桥啊,小人虽然愚钝,不知宁大人娶了哪家的小姐,但还是知道信国公府的,如果早知道宁夫人的身份,小人是怎么都不会答应你做这样的事情,如今小人被抓,你却急着跟小人撇清关系,你说过就算事发也会保小人平安的呀。”
凌子然身子一震,牙齿磨的咯咯作响,眼见凌都督又因为恼怒而想要冲上去将黑衣人狠揍一顿,忙拉住了他,面色沉寂如幽潭般的望着陆亭轩:“四少爷,这人能否交给我,也好让我查个一清二楚。”
“不行!”
不待陆亭轩说话,宁瑞远便厉声打断:“凌大少这是什么话,把人要回去然后再杀人灭口到时候来个死无对证吗?”
“我没有。”
“枉我好心想要化解两家恩怨,请你们来参加喜宴,不料你们凌家却不领这个情,如此,便请凌都督跟凌大少回吧,从此宁家再不欢迎二位,来呀,送客。”
凌都督胸口燃烧着滔天的怒火,他瞪着宁瑞远,吼道:“宁瑞远,你以为我稀罕来你这里吗,给我等着,我一定会查这件事情究竟出自谁手。哼,子然,我们走。”
说罢,凌都督一甩袖,扬长而去。
宁瑞远眼中闪过冷笑,似毒蛇一般吐着腥红的信子,阴冷而又幽森。
查?就是查一辈子,凌家也查不到。
“来人,将这黑衣人押下去,但明日再作处罚。”
“是。”
“宁大人饶命,饶命啊……”黑衣人被侍卫拖了下去,口中不断的求饶。
“四少爷,是我的疏忽,才会令夫人差点受到委屈,我压根就没想到凌都督恨我入骨竟然不顾信国公府就敢动手,好在那黑衣人知道夫人的身份而吓到了,否则我真是一死也难辞其疚。”
宁瑞远转身望着陆宁轩,俊美又成熟的脸上带着浓浓的愧疚之色,那悔恨的模样恨不得捶胸顿足。
“姐夫不必自责,今日之事,全是凌家搞的鬼,我定不会轻易放过他们。”
陆亭轩冷着脸淡淡的说道,只是话中却没有往日的犀利跟尖锐,那一声姐夫直叫宁瑞远脑子一顿,差点没回过神来。
然,很快,宁瑞远的胸口便涌起一抹喜色,陆亭轩是信国公的承袭人,是以后的信国公,他承认了自己的身份,便是接受他了,宁瑞远不知道陆亭轩为什么会突然转变态度,不过这些都不重要。
陆亭轩一直看不起宁瑞远,这一次会来参加婚礼也是冲着陆湘屏的面子,本不想理会宁瑞远,但一想到他是宁子衿的父亲,便还是放低了姿态,说道。
而陆亭轩对凌都督指使人企图叫人误会陆湘屏与人有染想要给宁瑞远带绿帽子一事也没有任何怀疑,他还真觉得,凌都督有这个胆做。
起初在大堂上两人的针锋相对他可是以一旁看得一清二楚,明知今日是宁瑞远与信国公府大小姐的成亲之日,凌都督也敢上门挑衅,可见他一点也不顾忌信国公府的势力。
只是当时并没有妨碍到陆湘屏的利益,所以陆亭轩能冷眼旁边,然而现在,凌都督是直接挑衅陆家的权威,他岂能坐势不管。
宁瑞远跟众人打了声招呼便匆匆离席,他要去安慰受惊的陆湘屏。
柳倩屏挪了挪凳子,靠近宁子衿,小声的凑到她的耳边,说道:“子衿,真没想到凌都督这么大胆,明知宁伯父迎娶陆大小姐,他还敢来招惹,这下可惨了。”
宁子衿扭头看了她一眼,红唇轻轻一抿:“我也没想到凌都督会做出这种事情,一但事成,宁家跟陆家都会名誉受损。”
“可不是,你先前都说信国公不满意这门婚事,如果陆大小姐有个什么损失,信国公府如何能放过宁伯父,到时候宁家怕是难以在云城立足,凌都督招招还真是够狠的。”
宁子衿眸光闪了闪,对着柳倩屏微微点头,并没有继续说话。
何止是不能在云城立足,能不能保住小命都难说。
而宁子衿没有跟柳倩屏说的是,这件事情,多半是宁瑞远自导自演的一出戏,只是以宁瑞远如今的地位,所有人都不敢有这个怀疑,再加上人证,宁瑞远是十足十的受害者。
凌都督虽然憎恨宁家,但他不是蠢人,明知宁瑞远娶的是何人还要惹火上身,他就不怕信国公府的报复。
或许他的计策真能成功,到时候借着信国公府的力量除了宁家,解了他的心头之恨。
可是这件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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