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囿今儿是铁定了心要死到最后了。
她慢慢将目光从某人身上收回,害怕自己一不留神受不住她的威压,话还没说完就悲催地败下阵来,斐华和安爵两人的爱情,她就像是一个见证者,看到了他们之间如今紧密到不可分割的联系。
可是偏偏,无从畏惧的某人,却总是在这个时候掉链子。
不接电话?她是挡箭牌?
啊啊,行。
李囿继续道:“最近阿华早已经修身养性,甚至更超从前,如今家里弄了好些花草,他没事儿就浇浇水,日子那叫一个逍遥自在、惬意地很。”
李囿不敢去看因为她的话而有些不自在地慢慢把手中的洒水壶朝着一旁的桌案轻轻放下的某人。
她继续胡乱捏造、扭曲事实:“安爵,我说你也别给他打电话了,如今阿华早已经乐不思你,我瞧他那样子,指不定是忘记你长什么样了。你也听到了,那啥,娱乐媒体都说我和阿华相配得很……额,虽然被p过之后的我的确太倾国倾城了些……”
李囿的话有些惆怅,说道最后,还自怜自艾地摸了摸自己的脸。
安爵在另一头的反应不知道是什么。只知道,李囿话音落下之后,是长久的沉默。
然后是低笑:“好的李姐,我知道了,这样也好。反正最近我看aim也挺顺眼,不就是换一个对象嘛。”
安爵不知道,就在他正说到最后一句话的时候,李囿的心情已经瞬间达到了复杂的边缘地带。她既兴奋、又心疼、还恐惧。
她希望某人来夺她的电话,给安爵以回应。
可是又害怕某人来夺她的电话,以致于最后完事将她弄死。
她默默退了一步,看着眼前面目沉凝如霜的斐华。
扩音已经被斐华取消,李囿不知道安爵究竟在说什么,反正斐华的脸色是越来越不好看了。现在他瘦了许多,这样脸色一沉下来,只给人杀气腾腾的感觉。
所以,她只能暗地里祈祷安爵不要太过了,不然死的一定是她自己。
电话另一头至自己语落之后是长久的沉默。安爵没有听到李囿的回应,他微微皱眉:“……李姐?”
还是没有回答他的声音。
突然,安爵内心一震。
他似乎意识到了什么。
方才还有心情谈笑卖弄的心思瞬间消失无踪,全心全意的都布满了前所未有的紧张,带动着他的呼吸都急促起来。
他的胸口微微起伏,喉间像是被一只大手掐着,真的到了这个时候,他竟然说不出话来。
aim伸手给安爵缓了缓胸口,他的眼中慢慢的都是疼惜之色。安爵是他看着长大的,这个孩子在性格上并不是太像他的父亲,而像老爷子keylogic,霸道、骄傲、尊贵、独立、优雅、倔强,这些特点简直是如出一辙。
不过安爵已经给了aim太多意外。或者说,是那个z国男子给了他太多意外。
因为那个男人,竟然让这样的安爵,首次发自内心的心疼一个人,甚至甘愿脱了自己的霸道,甘心情愿将他暂时推离自己的世界,而一个人来承受这样的痛苦。
aim的安抚似乎起到了作用,安爵哽在喉间的话语终于找到了发泄口,慢慢地挤了出来。
不过听起来却还是如此吃力。
现在的安爵哪里有刚才勾引aim的那种嚣张模样?
他的眸光微颤,看上去有些惴惴不安。
“……斐……斐华,是你么?”这几个字似乎抽空了他所有的力气,这话落下,他甚至无力立刻接口下一句。
那边儿仍旧没有声音,他的问话就像是石沉大海,得不到回应。
安爵再度深深吸了一口气。
斐华的冷落显然不会将他轻而易举的击倒。甚至只会给他更加勇往直前、无所畏惧的力气。
因为他要将他从那个冷漠的深坑里拉出来。
因为他要让他别再难受了,让他变成以前的斐华。
“……我想你,斐华。”安爵似乎完全忘记了方才自己的罪过,此刻他要采取的完全是怀柔政策。想要击倒斐华,他有千万种方法,因为他实在是太过有底气,可以完全仗着他对自己的在乎无从胆怯。
他这一次可不敢出格,哪怕只是一点。
那边儿还是没有回应,安爵眼中划过一丝黯色,从小都没有尝到挫败滋味的他,这些日来是一地又一次地被打击了。如果换成别人,他早就愤怒转身,再施加以绝对狠辣的手段报复了。
但是这个人是斐华。
上天入地,只有一个的斐华。全心全意对他的斐华。
更重要的是,他爱的斐华。
可是斐华好不容易接过了电话,安爵怎么舍得放弃?一个多月都没听到他的声音了,他都想得快发疯了……一想到某人虽然没有对他说话,可是他很有可能借助扩音键听到了自己的声音,他就极度的郁闷和不甘。
“斐华……你理理我好不好?”安爵可怜巴巴的,就像是想要极力讨好主人的摇尾巴狗,“我离开是我不对……那你以后还回来好吧?嗯……我让你在胸口狠狠咬一口……”不过,就算是要吃亏,都一定得沾点情se的味道,说不定到时候,那一咬,就成了一舔,“当然,其他地方你愿意,我也不会有问题的……”
还是没有回音,安爵的可怜攻势却越来越顺溜:“斐华……我的伤已经好许多了,现在已经能很好的睡着了,伤口已经开始结痂……再用不了多久,我就自己送到你的面前,给你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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