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绡脸色一沉,看了眼香儿,香儿悄声道:“这就是翠芝姑娘了。自从我家姑娘身子不爽,她便一天三趟的过来,非要见我家姑娘的面不可。表面上说的是好听,来找姐妹拉拉家常,实际上心里还不知道安得什么鬼胎呢。”
红绡也悄声道:“我在苏州画舫的时候,也见识过这种互相之间排挤、争斗的情景,唉……说到底都是些苦命的人罢了,还有些什么好争斗的呢!说起来也是无趣的紧,香儿,你出去跟她说一下,多谢她每日里这么来看我,我这里有客人在呢,不方便见她,等哪日得了闲,我亲去致谢。”
香儿答应着,打开门出去了。
只听得门外香儿声音响起:“见过翠芝姑娘,我家姑娘屋里有客呢,这会子不方便见人,请姑娘回去罢。我家姑娘还说了,多谢姑娘记挂着,改日她定会亲去拜访姑娘,向姑娘致谢的。”
只听那翠芝道:“哎呦呦!不是说红绡妹妹身子不舒服么,怎的还会见客?再说,红绡姑娘历来见客都是在雅间的,什么时候会让客人去她的闺房见面?她可还是个清倌儿呢。”
香儿道:“是我家姑娘一位要紧的朋友过来了,所以在房里说几句话,阎妈妈是知道的。”
只听那翠芝“切!”的一声,说道:“你不要拿了阎妈妈来压我,别看她现在拿你家姑娘当个宝贝,若是你家姑娘再这般闭门不出,过不了几日,她就会将你家姑娘给撵了出来。这贪欢阁是什么地方?怎么会养闲人?像她这样病病殃殃的,一日两日,别人拿她当病美人儿,时日长了。可就没人有那耐性了。”
香儿道:“我家姑娘不过是这两日身子不舒坦罢了,又哪里扯得上病病怏怏之说?这贪欢阁中多的是女人,谁不知道谁呢?谁每个月还没有个不舒服的时候?阎妈妈精明干练,自然也是明白的。”
傅文卿在里面听香儿口齿伶俐,悄悄向红绡竖起了大拇指:“你倒是会调教人,一个小丫头也这般的口齿伶俐。”
红绡轻叹了一口气,也悄声道:“也不是我会调教,香儿跟了我多年,从在苏州画舫的时候便跟着我,还有琴儿跟画儿。都是跟随我多年的,这些年里也见了不少的事情,性格自然也是要强些。”
只听外面翠芝道:“你也不用瞒我。我却是听说你家姑娘是真真的病了,所以这才躲了起来不见人。我们都是一样的人,难道我还会去作贱不成?你就实话告诉了我吧,我必是不会告诉别人的。”
香儿道:“我家姑娘真的有贵客来访,所以不方便见外人。”
翠芝道:“我明明听红绡妹妹的闺房中这会子静悄悄的。又哪里来的贵客?你可不要哄我。”
傅文卿有意要帮红绡,于是大声道:“红绡啊,我也是因为几日未见你,甚是挂念,这才来看你,不巧你偏生身上不舒坦。唉。其实啊,像你这般的美人儿,就是这么着也是很迷人的。罢了。你既是身子不爽,我就改日再来看你,想是几天之后你便无碍了。”
红绡也是聪明人,也立即打蛇随棍上:“多谢傅公子挂念,过两天等我大好了。亲自请了您来喝玫瑰醉。”
傅文卿本也就打算走了,于是站起身来。笑道:“好啊,如此我便等着。”
红绡道:“琴儿、香儿,你们帮我好生送了傅公子出去。”
香儿就是那个满脸英气的丫鬟,与琴儿一起答应着,送了傅文卿跟碧儿来到外间,陈七、程木也都听到了,早就起身候着了。
琴儿打开门,向傅文卿道:“傅公子请。”
傅文卿微微点了点头,迈步走出房门,果见外面走廊上香儿正跟一个浓妆艳抹的女子面对面站着,想来那就是翠芝了,长得很是有几分姿色,只是脸上的脂粉稍微弄了些,一双丹凤三角眼,两弯柳叶吊梢眉,颇有几分精明相,可知在这贪欢阁中混出名头来的,都不是善茬。
翠芝见傅文卿从房内款款走出,一时也有些愣住了,随机眉开眼笑道:“呦,这是哪里的一位小相公啊?长得好相貌!”
香儿随即道:“这位是傅公子,是我家姑娘的朋友,今日来看望我家姑娘的,姑娘这会子可相信了吧?”
翠芝盯着傅文卿的脸看了一会子,烟波流转,樱唇含笑,抛了个媚眼儿,笑道:“我与妹妹是姐妹,怎么会不信呢?这位是傅公子?奴家翠芝,见过傅公子。这会子天色还早,傅公子要不要在这贪欢阁中喝几杯再走啊?”
傅文卿如何不明白她想“挖墙脚”的意思,于是微微一笑道:“见过翠芝姐姐,我今日还有事情,便不在此逗留了,就此别过,后会有期。”很礼貌地拱了拱手,领着碧儿等人扬长而去。
走到楼梯处,傅文卿与一个中年男子擦肩而过,恍惚就是昨日在雪地凉亭处所见的那个中年富商,待要仔细看时,那人已经上楼了。
琴儿见傅文卿停住了脚步,恭敬问道:“傅公子怎么了?”
傅文卿见那人已经上了楼,于是微微一笑,摇了摇头,说道:“没什么,似是见到了一个熟人。”
琴儿抿嘴一笑,说道:“这贪欢阁中多的是常客,见到一两个相识的,那也是寻常事。”
傅文卿微微一笑,不再说话,径直下了楼梯,穿过大堂,来到门口处。早有龟奴去牵了众人的马儿过来。
这时,就见香儿捧着一个什么东西跑了过来,口中喊道:“傅公子且请留步。”
傅文卿等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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