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了一下孙家丫头的额头,宛如也不管她理不理解,拧着腰肢就进了内屋。
“大成哥。婉如姐说什么呢?”
“圆房的时候你就知道了!”
“啐!没正行的!
先生说了,至少半年不能圆房,过了半年都依你!”
听了孙家丫头的话,李大成无奈的一叹,他感觉自己已经好的差不多了。但名医给诊脉之后,说是还要继续将养半年,这半年自然是要禁欲的,做男人苦呐!
“都依着他?没羞没臊的丫头,到时候你就知道厉害了!
给你!”
奚落了孙家丫头一句,宛如重又回到外屋。将一堆衣物丢给了李大成。
“姐……”
“姐什么姐,都要跟姐抢男人了,袜子也换完了吧?跟我去抬大氅!”
不理会孙家丫头的娇嗔,宛如拉着她就进了内屋,不大的一会儿。两人真的抬出了一件大氅,这看的李大成就真有些傻眼了,这玩意儿能穿吗?
“换上!”
将大氅放在茶几上,宛如给李大成下了命令。
“不急,最近要去趟山东,怕是用不上这些。”
听李大成说完,宛如的眼神一黯之后,又恢复了生气。男人一走,怕是又得几个月。
“知道了!
去吧!
天寒地冻的,先生说了你不能受寒。还是带上吧!”
宛如明白李大成说的是什么,一旁的孙家丫头没这么深的心机,愣愣的看着两人,有些不着四六。
“大成哥,山东要去多久,我也好收拾一下行李。”
“傻丫头。他来了,就是不想带着咱们。不用收拾了。”
低低的叹了一声,宛如代替李大成给孙家丫头做了解释。
“那怎么成?
先生说了大成哥的起居要有人照料。山东离着京师老远,这大冬天的,万一受了寒怎么办?
大成哥,你不带上我,谁给你换鞋袜?”
看着泪汪汪的孙家丫头,李大成也无奈的一叹,以后必定是聚少离多的,守在家里的女人可怜呐!
“无妨!在津门的时候,缴获了一批洋鬼子的棉袜子,穿那个也成的。”
“不成,不干不净的,又是从死人身上扒的吧?”
李大成在津门战场缴获的几件衣物,都被孙家丫头给洗褪色了,原因就是这个,对此李大成也很无奈,战利品,多好的东西啊!
“行了!不让去你就别去!他又不是不回来了,要去多久?”
安抚了一下孙家丫头,宛如问起了李大成的行程。
“总要一两个月吧?”
“这么久?带上费先生吧!”
宛如口中的费先生,乃是江苏孟河费氏中医世家的掌舵人费绳甫,费绳甫不出名,但他爷爷费伯雄厉害,费氏于治虚劳养脾胃一道独树一帜,经京中名医介绍,顾其行费了好大功夫才将费绳甫自江苏请来,为李大成调养伤势。
费氏一门,在江苏甚至于在大清,都有极高的声望,带费绳甫去山东,只怕李大成有这个想法,可人家不愿意呐!
“勉强费先生不好吧?”
“枉你在津门杀了许多人,连一个郎中都对付不了。”
“事不同!”
听了宛如的说法,李大成又是一叹,费氏不仅在杏林有声望,而且也是积善之家,办育婴堂、赈济灾民之事,人家做了不少,对费氏这样的人家用强,李大成做不出来。
“我去找桂哥说!”
“不用了!我去找费先生就好。”
这事儿让桂顺去办,他难免要拿贝勒爷的架子,费绳甫是有底气有根骨的,这么做只会恶了人家,让桂顺去做,不如让顾其行去做,李大成见了费绳甫也不好说话,毕竟自己做的事儿,与人家的处事原则相冲,何苦上去讨人嫌呢?
“好吧!今晚留下吧!”
“呵呵……你弹上一曲,让翠儿唱一段,晚上我自个儿睡。”
“没胆鬼!”
娇嗔了一下,宛如也就去拿家伙事儿了,这段时间有了钱有了地位也有了闲暇,李大成怕她寂寞,就撺掇她跟孙家丫头学弹琴唱曲儿,这也是个不错的消遣。
在宛如跟孙家丫头这边听了一下午的曲儿,吃了顿饭之后,李大成又来到了孙守业居住的小院,现在的贝勒府,住了太多与桂顺不相干的人,为了安置这些人,桂顺并了周围的几处宅子,打通一些院墙、建了几段围墙,杂居的尴尬也就避免了。
“大成,这战伤一定要好好将养,稍有不慎就是病根儿,你这个时候去山东干嘛?”
对于李大成要带伤去山东,孙守业不理解,以李大成如今的地位而言,许多事儿,不需要亲身去办的。
“后路!”
两个字的解释,对孙守业而言也就够了,他这位女婿做的事儿豪气是豪气,但也造孽啊!留后路,还是要亲身去办理的。
“明白了!
你这身子骨成了吗?
翠儿那边要是不方便,她那两个姐姐也能伺候你的。”
自津门到京师之后,孙守业便将两个儿媳收做了干女儿,将她们许给李大成的事儿,孙守业也没隐瞒,孙本武的两个女人,也说不出什么冤屈,在这个时候,许多事儿都是很无奈的。
前段时间,李大成卧床的时候,水米不进,为了保住李大成的命,在孙守业的强令之下,孙家丫头夺了两个侄子好大一部分的口粮,这些事儿做了,有些关系李大成不认也得认,孙老头子有些时候也是很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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