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公子,还请留步!”
声音带着一丝略微的不屑以及讥讽之意。
王霖缓缓转身:“邑司大人有什么事么?”
话音落下,电光火石之间,一道剑光直奔琮越而去。
“琮越勾结林胡,随我保护大公子,小六子,你带着大公子先走,往南走!”
小六子应诺之声响起,却是背起了李非鱼,大步向南跑去。
琮越脸色一变:“王霖,亏得晋国生养了你!你却如此对晋国!”
王霖右手搭在了剑柄上:“琮越,亏得大周生养了你,你却如此对待大公子!”
身旁剩下的二十五位甲士一齐举起了武器,戈矛高举,弓箭上弦,瞄准了琮越。
琮越脸色彻底阴沉下来:“一群乱国贼子。”
手中玉如意释放出一道血红色的光芒,直射王霖。
王霖身子向前踏出一步,猛地拔出了手中之剑,旋即青铜剑回鞘。一道幽蓝色的剑芒奔腾而出。
三尺寒冬!
这是王霖多年戍守边疆所领悟的剑招。
幽蓝色剑芒带着凛冽寒气直奔琮越而去,随即,红色光束笼罩住了王霖的身子,体内真气一滞,瞬息间便失去了对真气的掌控。
凛冽剑芒席卷过去,在王霖被封禁修为之时,其势一顿,被琮越轻易破去。
“你修为高过我,那又如何?”
琮越满脸讥讽的看着王霖:“我一样可以杀了你!”
王霖抽出青铜剑向前一举:“弓手,射!”
十余只弓箭整齐射出,穿破空气的咻咻之声一时不绝。
“戈矛手,踏步上前!”
又一道命令传出,二十五人中的戈矛手,斜举这长戈,一步一步整齐向前,众人的脚步声混为一体,轰轰轰的踏地声响起!
杀伐之气瞬息间升腾起来,虽然并不浓厚,却依然压制了琮越的真气。
琮越脸色极为难看,这群凡人甲士,他向来是瞧不起的,可在此时,自己却处处被这样一群蚂蚁一般的凡人掣肘。
后退一步,琮越运起真气吼道:“三军速聚,南门诛贼!”
片刻之间,铁甲摇晃发出的金铁之声响彻南城门。
至少五十余甲士汇聚在琮越身后。
“王霖谋反,吾代国君以诛之,甲士列阵!”
五十余甲士迅速分为两阵,三十余戈矛手踏步上前,二十余弓手退后,弯弓,上弦,弓满如月!
战斗,一触即发。
两相对阵的四十十余戈矛手停下了脚步,迷惘的看向身后的主将。
对面的,不是敌人,是自家兄弟啊!
那可是一起在这贫瘠之地,一起吃饱喝足,一起忍饥挨饿的兄弟!
琮越大叫起来:“向前,杀了那群叛军!”
戈矛手依然不动,面面相觑,没有任何一个甲士听从邑司大人的命令,后方弓弩手将拉满的弓箭轻轻松了一些,不再如满月般紧绷!
琮越冷笑一声:“你们这些贱民,没听到本将的话?”
话音落下,琮越抽出佩剑,一剑砍翻了身前一个甲士:“再有畏缩不前者,斩!”
琮越身旁五十余甲士全都愤怒起来。
却是敢怒不敢言,前方三十余戈矛手缓缓的踏着步子向前。
防民之口甚于防川,当年周厉王都因为天下子民的愤怒被赶出洛阳,这琮越竟然也这样做?
收起杂乱的思绪,王霖将剑收入剑鞘之中:“各位兄弟,琮越才是叛贼,他与林胡勾结,之所以瞬息城破,便是琮越作为内应与林胡勾结所致,他想要借林胡之手暗害大公子,你们都是大周儿郎,就这么不晓事理么?”
五十余甲士再次犹豫起来,王卒帅是他们的主将,邑司却是蒲邑之主,两个人都说对方是叛贼,那么,到底谁是叛贼?
“军令如山,不听号令者,有如此人!”琮越话音落下,又一剑刺死一个毫无防备的甲士。
鲜血从那甲士腹中流出,身子缓缓的倒地。
兔死狐悲之感涌上甲士们心间。
此时,身后一阵叽里呱啦之声响起。
那是胡语!
是林胡来了!
二十余弓手迅速转身,弓弦,再次拉紧,所有甲士眼光变得冰冷起来。
林胡是狼,没有必要对要吃了自己的狼有丝毫感情,有的,只是杀!
不是你死,便是我亡!
胡人阵中突然走出一人,正是胥里克。
“邑司大人,我听见你求救,这便带着人来了!”胥里克很是洋洋得意的说道。
琮越却是脸色一变,猛然间感觉到周围看向自己的目光完全便了,那是带着浓浓杀机的目光。
二十余弓手突然回头,箭矢指向了琮越。
弓弦轻响,箭矢飞出。
二十余只箭射向琮越。
琮越内心早已恨死了胥里克,你若晚来片刻,我还会在乎这些贱民么?林胡,胥里克,我真想宰了你!
挥动着手中长剑,将穿空而来的箭矢一一挡下。
却在此时,琮越的身子顿住了。
眼神中带着不可思议,带着惊讶,还有一丝恐惧,看着从胸前穿透出来的剑尖!
滴着血的剑尖!
琮越如同发狂一般,提着手中青铜剑反身猛劈下去。
哗啦一声,一剑便将身后甲士劈成两半,鲜血溅了一脸。
他清晰的感觉到身体越来越虚弱,感觉到有什么东西从体内慢慢流逝出去。
他明白,那是生机!
“呵呵。”琮越笑了起来:“晋国关我什么事?我非要为了莫名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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