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着,井学元从置尸房回来了,大声嚷嚷着:“大人,此人我可是不认识啊?”
“你广交朋友,认的不少江湖朋友,你现下还与哪些江湖朋友有来往?”
井学元支吾着,神情窘迫。方秋获令人端来茶放置他面前,“你勿急躁,且慢慢说来,以助我们查案,否则那蔡老板可会是天天去吵你的!”
井学元忙是附和点头称是。他喝上口茶,压了压惊,而后长叹口气道:“禀大人,小的以前是与一些江湖朋友有过来往,但后来小的发现他们都是冲着我的钱而来。
渐渐地也就与他们鲜有来往了,现下基本已是与他们没有音讯了!之前说的与他们交往,无非乃是吹嘘番。”
“井掌柜,你是否也有钱借给刘子广放贷?”
井学元愣着,过了片刻,坦率地承认起:“我不多,不过四五百两银子吧!”
“可知刘子广如此多钱,放去何处了?”
井学元摇了摇头,“此我可是不知?”
“那他是否定期发放利息给你们!”
“那当是,否则他还会稳稳地在此做他的生意!”
方秋获朝着俞显卿看了看,俞显卿摇了摇头。
方秋获便是挥了挥手,让他可以走了。井学元迟疑着,忽道:“大人,我那黄金失窃案是否继续探查起?”
“那当然了。”
井学元正要走,皇甫天雄忽道:“你回去后,在那被挖洞的墙上四周寻查起是否有着什么踪迹,如地上是否有地洞。或是隔壁库房是否也有洞。
还有此几日,那洞且不要去封堵住,暗中可派人盯防住。”
“大人此言差也?如此那库房的黄金不就丢失的更多啊?”
众人也是惊起愣看着皇甫天雄。
“你放心吧!在你高深宅院中,谁能够有此本事将那些黄金盗去?若是有人来盗,岂不是正好。那人就是先前盗黄金的贼人!”
井学元恍然大悟,点了点国字脸,便是出了衙门。
“小弟,你是想故意放松警惕来引诱那贼人?”杜参军道。
“只是试上一试再说!可惜那长三脚趾的人死了,却是断了线索!否则顺藤摸瓜能找出幕后之人。”
“此幕后乃非简单之人啊!”潘卫道。
众人点了点头。方秋获对俞显卿道:“铮臣兄,小弟想去趟刘之广家中。找他了解些情况!”
俞显卿点下头:“谷之弟,自去便是!”说着便是带着杜参军离开了提刑司衙门。
方秋获带着皇甫天雄二人前往那刘府。
到了刘府,摇动门上铁环,一下开门而出。皇甫天雄报了来路,那下人便是匆匆报信去了。不会儿便是将二人迎进府中厅堂。下人端来茶水。
那刘子广带着一人匆匆地来到厅堂,见了方秋获与皇甫天雄忙是抱拳鞠躬。
皇甫天雄见了刘子广,不由吃了一惊,只见头发蓬松,衣衫凌乱,双眼红肿,面容憔悴。
“刘老板,你这是为什么?”
刘子广泣道:“提刑老爷。我那父亲身患绝症,恐怕已是不行了!”
“哦!”方秋获微皱下眉,捋须看起。皇甫天雄也是警觉地看了看他。
“不知令尊得的是何病?”
“乃是哮喘气急。郎中道是肺病!”
方秋获应了声,“我们此次来,也无大事,只是有些小事想问上一下。”
刘子广弯下魁梧身子,抱拳道:“提刑老爷,尽管问便是!”
“听说你乃是收钱放贷。以赚取其中之差钱?不知你是放于哪些人?”
“回禀老爷,小的其实办的就是一钱铺。只不过我未挂牌出来!”
“此又是为何?”
“小的结交都是京城、杭城富豪,将杭城钱财收起放贷与京城富贾。再将京城的放贷与杭城富豪。只因小的做的都是巨富人家放贷生意,故未挂牌出来,就是不想再做一些小户钱财生意。”
方秋获捋须点了点头,“你手上有的是大量黄金、白银,你又是如何存放与运送的?”
“小的专门建了一库房存放这些,运送则托人运送起。”
“可否带我们去你的库房看下?”
刘子广点下头,对着身后的人道:“快去,将我那库房钥匙取来。”
说着便是带二人出了厅堂,绕过几幢房屋,穿过曲廊来到后院。
刘子广左右看了看,后院里也是静悄悄无一人。
上次在他刘府赴宴时,此地面开挖的坑坑洼,都是堆积泥土与石材,好像在建什么,现下只见地面平整,边上的泥土与石料堆小了不少,且还搭了一个小地基。
刘子广走到一处石板铺就的地上,见下面有一拎绳,用力拎起,顿时一块石板被拎起。
方秋获与皇甫天雄一惊,此可要多少力啊!
“二位是否吓着了,此非石板,乃是一木块,是做成石板模样!”
皇甫天雄拎了拎果然非沉重,尚是轻巧。
顿时露出一个方形洞口,刘子广拎了下衣衫便是下了洞,方秋获与皇甫天雄也是跟着下了洞。
洞下甚是宽阔,足有一丈多长宽,高也是近一丈,其内墙壁上挖个洞,点着几盏油灯,照的里面通亮。
刘子广接过那人递来的钥匙,走到一扇门前,用钥匙打开了,内是漆黑一片,刘子广拿过那人点起的火把,进了里面。
其内甚是齐整,不过三四十平方,却是整齐地叠着木箱。
皇甫天雄四周看起,除了顶上有个小通风口,其余都是封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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