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州,西湖断桥畔。一对情侣正在湖边垂柳下卿卿我我,一个中年道人手拿黑瓷酒瓶踉跄着从虚空中出现,似乎是被人给一脚踹了出来。嘴里还念叨着:“酒也不让人家喝完,凭地没道理!没法子,谁叫我打赌输了,只有装孙子了……”抬眼看看周围,掐指不知道在算着什么,奇道:“稀奇!稀奇!古怪!古怪!这世间,嘻嘻,呵呵,哈哈,老道我且去沽酒!”说罢看了看身边那对小情侣,手在头上一抹,道髻变成了短平头,身上的道袍变成了休闲装,蹬着一双阿迪哼着小调朝着桥那边去了。自始至终那对小情侣像没有看见那道人一般。
关中,小镇。镇上一口水潭边是镇上的文化站,文化站长正在清理着资料档案,看着手中的一摞资料叹气道:“县志记载,宋淳化年间,有异人从水潭出,问今是何世,后复入潭中。清人笔记,吾旧闻乡党言,康熙年间,村头潭中有人身着破甲,僵如石偶,问今是何世,旋不知所踪。这都不是乱弹琴嘛,文化馆边的水潭那么浅,游个泳都勉强。这些个迷信糟粕居然还放在史料里,也不知道老站长是怎么想的!”说着向窗外那口水潭看去,这一看顿时愣住了。只见一名长发大汉正一步步从水潭中走出来,上身挂几片破甲,下半身赤裸着,身上雄壮的肌肉充满爆炸性的力量,块块如斧劈刀削般轮廓分明。一边走一边自言自语道:“总算是把伤给养好了,可把咱给憋坏了,这下可要好好活动活动筋骨。”那人走到岸上,看看身上的破甲,皱了皱眉头,往身上一指:“化!”变为身披金甲发束金箍。这才满意的点点头。抬眼看见那文化站长正隔窗看着自己,咧嘴一笑道:“这位兄台,不知现如今是何世啊?”等了半响也不见回答,捋了捋自己的头发笑道:“原来是个痴子!”说罢转身便走。走了两步回头道:“不妥!若被那仇家知道了怎生是好。”眼中红芒一闪,那文化站长软软的倒了下去。那大汉又往身上一指:“化!”和那文化站长一样穿着一身蹩脚的西服走远了。过了一小会,那文化站长转醒过来:“我这是怎么了,刚才做什么来着,看我这记性,这不是整理资料在嘛,怎么睡着了?看来是太累了啊,打了报告要增加人手,可这经费……”
湖北西南部的深山中,一棵十人都无法环抱的大树,一名俊朗的少年闭着双眼盘坐在树前,右手掌抵在树上,树心中有一名女子仿佛和大树长成一体,突然,那女子的眼睫毛微微弹动了一下。那俊朗少年猛地睁开眼睛,良久又失望的叹了口气,闭上眼睛继续悄无声息了。
某地一戴着墨镜的中年人正行走,突觉地脉一震……
某地一道白光倏然顿住,显化出一人身形……
如是等等……
我这会正撑开了浮生戒指的防御阵法,笑得正是开心。要是我知道在不远的将来这些异人我都会一一遇到,敌友莫辨,不知道是否还笑得出来?
缘起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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