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太子。”姑姑起身,带了林瑾容继续往前走。
林瑾容与这行人擦身而过时,才发现了戚蓉跟在太子爷后面。
戚蓉看到她,不知道摆什么表情。
李靖安回头,见着戚蓉与林瑾容倒是对上了眼神,问:“她不是刚入京没多久吗?”
戚蓉不知如何解释。可能是由于林瑾容是个傻子,想到自身一样悲凉的处境,反而让他升起了一丝怜悯之情。
林瑾容因为傻让人摆弄,他戚蓉被人看不起,还不是一样受人指摆。
“瑾容是刚入京不久,但是,家里奶奶有说过,大家要多照顾她。”戚蓉答。
太子李靖安闻之一笑:“戚家倒是个和睦的大家族,让本宫实为羡慕。”说罢,一甩皇袖,穿过庭院,去见皇太后。
戚蓉跟在他后面,看着他背影,目光烁烁,惊疑不定。
那晚上,林瑾容在宫里住下了。由于第一天入宫,对宫中不熟悉。好心的宫中刘姑姑叮嘱她千万别随意乱走,而且给她指了个小宫女服侍她。
林瑾容因为白天进宫弄来弄去觉得累,想躺下睡个觉。小宫女服侍她躺下之后,在外面守着。林瑾容一时半会儿闭着眼睛没睡着,只听不知从哪儿又来了宫女,与她的小宫女在她房间外面的走廊趁着主人睡觉,无聊时嚼起了闲话。
“听说了吗?西边的院子闹鬼了。”
“是荔枝之前在的那个亭子吗?”
“不是她还是谁啊?”
原来这两人说的是之前宫里刚跳井的宫女。好像到现在,宫里都没有能查明真相,究竟荔枝是自个儿想不开跳井自杀,还是说,被人陷害谋杀。不管怎样,似乎宫内的主子们,更多的是只是想快点让这个事件平息。
“太后娘娘让人抄了好几天经书了,都不行吗?”
“要不让人进宫做法?”
“怎么可能?”
如果宫里请人做法,等于将宫里发生的丑闻昭告天下,到时候宫外市井百姓的茶余饭后聊天的项目肯定多了一项,谁谁谁,宫里哪个主子做贼心虚,虐待死个宫女,这不请人做法超度求得心安。宫里的主子们断不会做出这种蠢事。所以,这个闹鬼的事情,恐怕不知要再闹到几时。
两个宫女越说越怕,怕的不止是鬼会不会来找她们,而且,更怕荔枝背后那个黑影。
“你说荔枝是不是自个儿跳井?”
“她好好的,干嘛跳井?”
“这么说,真的是——”声音发抖的是林瑾容的小宫女,“我刚入宫不久,早知道晚点被家人送进来也好。”
“你早晚进来都一样。”抱着胳膊一块打哆嗦的另一个宫女打了声喷嚏,说,“咱们这皇宫,将来都是那个主子的。你只要进了宫,都逃不过,只要他看中你。”
“他,他会看中我吗?”
“你也别往你脸上贴金了。主子整天看的女人会少吗?荔枝和前面几位,之所以能入主子的眼,那样貌自然不用说的。”
说到这,小宫女似乎心里踏实了。以她平庸的样貌,肯定入不了那个主子的眼睛。
林瑾容心头却是大吃一惊,那个幕后黑手害死的人不止荔枝一个。这样说来,那个害人的家伙,岂不是个变?
“你说荔枝以前,都有主子看中,她们呢?”小宫女心里安定后,问起了其她受害者的下处。
“还用说吗?不是被皇后娘娘,就是被太后娘娘处理了呗。主子是主子,如果主子做错事,肯定也是下人的错,绝不是主子的错。主子要罚,只能罚下面的人。”
听到这话,不用说,小宫女的脸又被吓白了。原来不止那个害人的主子,宫中的娘娘们为了包庇这个主子,所用手段是很可怕的,反正,荔枝即使不是横尸于井中,八成也会被娘娘们以各种名义处置了。
年长点的宫女就此叹息:“所以太后娘娘都想不通,明明都要处置的人了,是谁提前一步让人下到井里头了,搞到太后娘娘让人抄经书都没有办法解决问题。”
不知为何,林瑾容听到后面这话还真想笑,想到皇太后那副焦头烂额的样。这位荔枝姑娘,若真的是自己投井身亡,确实值得敬佩。
一阵风刮过,有人提着灯笼,从远处向她们这东厢的暖阁走来。
两个宫女战战兢兢地跪下行礼,乃至对着来者都要全身发抖了。因为来的人不是他人,正是她们刚嚼舌根时的中心人物——皇太子李靖安。
林瑾容只要听见外面一点风吹草动,都已经迅速从床上爬了起来,往屋里寻找哪儿好藏身。
门外,李靖安擦过两个宫女身边,直接推开了林瑾容睡的暖阁。两个宫女连拦他一下都不敢。但是,除了害怕,惊讶同时写在她们眼里。
李靖安喜欢美色,喜欢猎色这个宫里谁都知道,连太子妃都只能有苦无数说。谁让未来这是个要当皇帝的男子,三宫六院很正常。
只是,大概谁也没法想到,李靖安居然会突然对林瑾容感兴趣。林瑾容不是个傻子吗?
美女见的太多。李靖安早厌了。因此,早听说林府中出了个傻子时,兴趣十足,符合他猎奇的兴趣。不知道这个傻子尝起来的滋味是怎么样。刚好林瑾容被太后留在宫中,真是天助他也。于是,他当晚来到了林瑾容的闺房。
径直走到了屋里唯一的那张床床边,只见迎风飘动的纱帐里头,空无人影。李靖安对此只是微微一惊,接着,嘴角勾起益发邪恶的弧度:“容儿,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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