析秋露出感动的样子,看着太夫人红了眼角喊道:“娘……”
太夫人却是笑了起来,道:“这点事也红了眼睛,真是没长大的孩子。”
析秋红了脸垂下了头,心里也暗暗松了口气。
下午回房里,萧四郎也刚刚从外院回来,析秋便想就着昨天的话题,可想到萧四郎昨天的态度,她便沉了声等他主动来说。
于是,她便坐在一边,拿眼去看萧四郎,等着他说话。
萧四郎就坐在一边,拿了折子去看,仿佛没有察觉析秋的异样,说着一些旁的事情。
直到吃了晚饭,他说了很多话,却独独不提昨晚的话题。
晚上,她服侍萧四郎梳洗后,两个人就靠在床上,析秋就主动将下午在太夫人房里的事和萧四郎说了一遍,萧四郎听完就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没有旁的话。
还是这样。
析秋眼底闪股愠色,赌了气就拿了书坐在一边看。
心里却想着下午岑妈妈说胡家的事,她忽然想起来,当初和大太太去普济寺时,在普济寺外看到了胡家的马车,她当时还觉得奇怪,没有想到兜兜转转,胡家竟然和萧四郎又有这样的渊源。
她记得当时在山脚下也碰到了萧四郎,萧四郎还隔着帘子和大太太说了话,如今看来,那一次并非巧合,萧四郎去普济寺是不是就是见胡家的人呢?
是不是说他和胡家还有联系呢。
她侧目去看萧四郎,见他正拧了眉头,表情有些阴晴不定……
要是问他,他定然还是不会说的吧。
析秋叹了口气,手里的书漫无目的的翻了一页,却不想开口说话,又翻了一页……
哗啦啦的翻书声在房里不断重复着响起。
萧四郎侧目看着析秋,就见到她拿着书,一页一页的翻着,拧着眉头显得心不在焉的样子。
她平时看书看的很慢,每一个字都会细细的看,有时候还会拿了笔在后面注解,但今天却是不同,翻书这样快分明就是没有去看。
萧四郎眉头渐渐挑了起来,就靠在一边也不去说话,静静的看着她。
析秋翻了几页,又将《四民月令》放在一边,在床头又抽出《大周地理志》来看,翻了几页不知不觉就翻到徐州那一页……
萧四郎的目光就落在书面上,眼底光芒闪烁起来……
他拿走身后的迎枕,抽身便躺了下来。
析秋本以为萧四郎至少会和她说点什么,可他就这样睡了,两人躺在一起一个晚上,她却是半句话都没有说,析秋放了书随手便熄了灯,也在床外躺了下来。
黑暗中她翻了个身,背对萧四郎闭上了眼睛。
迷迷糊糊中,一只手伸了过来搭在了她的腰上,析秋一愣一瞬睡意俱都消散无踪,她等了等萧四郎没有进一步的动作,便小心翼翼的将他的手拿了下去,重新躺好,她悄悄朝床外移了移……
那只手,又重新搭了上来。
析秋拧了眉头,缓缓吐出口气,强迫自己闭上眼睛,努力忽略那只手。
那只手开始不安分,一点一点顺着衣襟探到了她的胸口,析秋眉头一横就拍了那只手:“妾身很困!”说着扭了扭身子,想要避开那只手。
“啊!”那只手没有离开,反而一用力将她扯进了被子里,随即她的后背已经贴进了萧四郎的怀中,析秋一惊便呼出了声。
“四爷!”析秋愠怒道:“妾身很累,妾身现在要休息了,四爷也早些睡吧!”
不说就不说,索性大家都不要说话罢!
“胡家的事……”静谧中,萧四郎在她身后,突然开了口:“并非如众人说的那样。”
析秋听着一愣,没有想到萧四郎会主动去提胡家的事,她没有搭腔却暗暗在等他说话。
萧四郎搂着她,又沉吟片刻慢慢解释道:“当年胡小姐生病后,胡夫人上门来求娘,请娘在民间寻找神医,我当时在外面已经认识了许多人,听到便托了人在四处打听,后来得知通州有位张神医,医术高超但为人却极为倨傲,娘请了几次都没有请来,于是我便亲自去了一趟通州,将张神医绑去了胡府……”他说着一顿又道:“不过时机已经过了,胡小姐还是去世了。”
他淡淡说着,像是在说别人的事情,语气很平静。
原来是这样,析秋僵着的身子松了松。
萧四郎又道:“因为胡小姐的去世,府里就有很多媒人上门提亲,我不甚其烦,便一怒之下说要替胡小姐守孝三年,想落个清静。”
也就是说并非因为他对胡小姐情意深重,伤心难过才做了决定,而是为了避开府里那些提亲的人,不过这样说,到是附合萧四郎的性格作风。
“事情并非外间所传那样,我和胡小姐也不过见过一面罢了,婚事也是父亲定的,所以也没有别人所想的那样情深难决,悲痛欲绝!”萧四郎说完,析秋依旧没有说话,他不由诧异便贴着析秋的耳边道:“丫头,你不相信?”
“没有。”析秋突然出声接话道:“妾身相信。”说完,她转过身来和萧四郎面对面,问道:“只要四爷和妾身说的话,妾身都相信。”
萧四郎看着析秋满脸认真保证的样子,大大的眼睛清澈而纯真,他哈哈笑了起来,搂的越发的紧。
析秋被他搂的透不过来气,但心里还依旧留着疑问,她很想问一问那位胡二小姐又是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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