析秋赞赏的看了眼春雁,点点头道:“春雁果然长大了,看问题也不停留在表面了。”春雁被夸的羞红了脸道:“小姐还有心思拿奴婢打趣!”
析秋就端着茶盅喝了口茶:“春雁说的对,并非是我想要嫁给谁,而是大太太是如何决定的?!”以她对佟析华和大太太的了解,若是太夫人真的答应在她和佟析玉之间选一个嫁去侯府,那么那个人必然不会是她。
并非因为大太太不满意她,而是因为佟析玉比她更合适。
一个还有五年才及笄的孩子,嫁去侯府里能做什么,除了去照料鑫哥儿就是无论何事都要回来求大太太的意思,佟析玉又是那样的性子,这样一来大太太不但能处处了解鑫哥儿的动向,甚至能通过佟析玉的手,伸到侯府里去!
这才是大太太和佟析华最终的意思。
司杏向来不笨,经析秋点拨之后,突然就便清醒过来,她看着析秋露出惊恐的表情来:“小姐的意思是说,若是大太太定了八小姐,那么大太太就不得不尽快把您的亲事定了,毕竟长幼有序,八小姐总不能越到您前头去!”
析秋就认真的点了点头,司杏就噤了声没有说话,春雁就和春柳对视一眼,小心翼翼的看着析秋道:“小姐,您为什么不……”小姐为什么不去争一争,大姑爷虽是续弦,可是小姐若是过了这回,再想寻到比大姑爷更合适的人,那就是难如登天了!
春雁觉得,嫁去萧家是眼下最好的选择,最重要的是,总不能让小姐任由大太太摆布,随随便便就嫁了吧?!
析秋垂了眼睛,忽又抬起头来,对春雁道:“你明天也不用跟着我去侯府,等我随大太太离开,就绞了太夫人送的金头面,拿去换了银子,去普济寺里为大姐姐点一盏长明灯。”她说着一顿,又将自己一直随身携带的荷包交给春雁:“见到普宁师太,就把这个荷包给她,旁的什么也不要说。”
春雁露出惊讶的表情来,小姐什么时候和普宁师太有过来往?她接过荷包就朝析秋点头道:“奴婢知道了!”
析秋就沉了脸没有再说话,想到她和普宁师太最后一次见面,还是上次在普济寺的后山里,她们擦身而过却没有机会说话,不知道过了这么久她过的还不好!
司杏拉着春雁出了门,隔着帘子焦急的去问她:“六小姐到底是什么意思?”
春雁就喃喃的摇了摇头!她若是能猜到小姐的意思,她就不会这样着急了。
司杏就叹了口气:“若是大太太真的定了八小姐嫁到侯府去,随便为小姐定了亲事,怎么办?”她看着春雁道:“我出去一趟,若是小姐问起来,你替我遮一遮。”
春雁没有答应,反而拉着她道:“你别去寻表少爷,即便寻到他又能怎么样?难不成你真以为姨太太会愿意让表少爷娶小姐?”那比小姐争取嫁入侯府还要容易许多!
司杏就泄了气,闷闷的坐在门外的杌子上,和春雁两人久久没有说话!
又过了两日,大老爷和姨太太都回了信,姨太太说这几日就会上路赶过来,至于大老爷,则因为朝廷派了巡抚去巡视,如今正到了湖广永州地界,他一时走不开,遂定了三月初的启程,大太太收到信没有说话,房妈妈就小心翼翼的安慰她:“大老爷也是身不由己,您也体谅他!”
大太太将信扔在地上,红了眼睛道:“华儿生产时他便没有回来,后来又卧病在床他依旧没有回来,如今华儿没了,他还是没有回来……我真不知对于他来说,是家重要儿女重要还是他的官位重要!”
都说劝和不劝离的,房妈妈没有说话,大太太又含怒说了许多话,等她发泄了一通,房妈妈才笑着把茶递给她,大太太就叹了口气道:“我也知道如今最要紧的事,不是析华的后世,而是她临终前托孤的事,如今大老爷不回来,那只有等姨太太到了,我再与她商量。”
房妈妈知道,大太太要商量的事并非是她难以抉择,而是有事要让姨太太去办!
五日后,姨太太到了京城,大太太早早得了信在家等她,两人关着房门说话,姨太太就迫不及待去问大太太:“姐姐,您信中说太夫人答应让您从府里两个丫头中挑一个去续弦,可是真的?”
大太太就点点头,姨太太一愣便是满脸喜色,毕竟多了一个像侯府这样的连襟,对于她来说是好事。
“那姐姐是如何决定的?定了谁?”
大太太沉吟了片刻,并未回答姨太太的话,而是问道:“我托了陈夫人去帮忙打听,京城里可有适龄的公子,一时半刻也不会有消息回来,叫你来,就是想知道,山东那边可有合适的人家?”
姨太太一怔,转眼之间就明白了大太太的意思:“您定了八丫头?”大太太就点头道:“我和析华的意思一样,八丫头年纪小,嫁过去这三五年也不能圆房,只能一心一意照顾鑫哥儿,有她在侯府里守着,我也能放心些!”
姨太太皱了眉头,抓着大太太的手:“侯府那边也同意了?”大太太就摇头道:“最近一直忙着析华的后世,哪有心思去说这些,只等过些日子析华的遗体入了土,再与太夫人说这事。”她一想到,自己女儿含恨而终,却让别人的孩子去享受她留下来的荣华富贵,她的喉咙里就犹如卡了一根刺,便是想一想也觉得难受!
姨太太就不赞同的摇着头道:“姐姐,恕我直言,这件事恐怕只能是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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