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震弯腰捞起儿子,“那,我尽量在申城多呆几年,帝都啥时候没雾霾咱啥时候再去。”
“哦也~”殷小宝脸上的担忧荡然无存,搂着他爸的脖子高兴的飞起:“爸爸,爸爸,我最爱你,最最爱你啦。”
幼稚!
贺楚瞅他一眼,“呵呵,可惜你爸最爱的不是你。”殷小宝面色一僵,“……我最爱的也不是你。”
“我有你爸爸就够啦。”贺楚耸耸肩,很不稀罕儿子的爱。
小宝捂住眼,“呜呜……我——”
“妈妈逗你玩呢。”殷震很无语,装哭好歹也装得像一点,就会捂眼这么一招算怎么回事:“知道咱小宝前段时间拍公益广告辛了苦,大晚上的,你妈特意做了菠萝古老肉,全是你的。”
殷小宝一听,跐溜,从他爸怀里滑下来:“这还差不多,原谅她啦。”
殷震忍俊不禁,晚上休息的时候跟贺楚说起他儿子,一个劲摇头,“三岁的孩子都没他幼稚。”
“你上辈子也没比他成熟到哪儿去。”贺楚瞥他一眼:“我那时候在深宅大院里,消息不通,一想想自个以后要嫁的人是个日天日地的主儿,就觉得这辈子无望,好想死一死可是又不舍得死。”
“……流言不可信呐。”殷震现在想想恍如梦一场,而身边的妻儿无时无刻不提醒他,那肆意畅快的一生不是梦。抬手把老婆搂在怀里,“离沈毅之的婚礼还有一个多月,送他的画你还没动笔,来得及?”
“还不信我啊。”贺楚趴在他肩头上,“那些年没事就画画了。”
那些年啊。殷震心中叹气:“辛苦你了。”声音有丝沙哑。
“不苦。”贺楚说出这两个字,不自觉湿了眼眶,“我知道,我知道你想我好好活着,我知道你不放心小宝,怕他将来变得六亲不认,我得替你看着他。看,他没长歪,你放心了,你回来了。”
“不哭,不哭……这次,这次我一定不会再比你早走。”殷震紧紧搂住老婆,房门被推开个缝也没发现。小宝冲着门扮个鬼脸,默默滚回房间。
翌日早上,小宝爬起来,到楼下就盯着他爸妈,一看爸妈脸上腻死人的笑容,“妈呀,眼瞎了。”张开手指挡住眼睛。
“你可以不看。”殷震瞥他一眼。
殷小宝哼唧一声,垫着脚瞧他妈做啥好吃的,嘴里嘀咕着:“我要上诉,我要上诉,你们虐待儿童。”
“上诉虐待动物也没人受理。”殷震捏捏儿子的小脸,眉头一皱:“洗脸了么?怎么还有猫屎。”贺楚扭头一看,“咳,殷震,拿手机给他拍下来发微博上。”
“不准!”殷小宝胡乱揉揉眼睛,低头一看,艹,手指头上一撮黄:“我,我明明洗的很干净。”
“洗干净又出来了呗,没关系,我不笑你。”殷震面上非常正经,眼里全是笑意。小宝气得朝他手上一巴掌,“今天不让你送我上学。”
“我送你,咱乘地铁。”贺楚接到。
殷小宝噎的翻个白眼,他家现在只有一辆车还是他爸的配车,他妈不值夜班的时候,一家三口每天早上一块出发,先去他学校,然后他爸去警局,最后小赵送他妈去医院。
“嗤……”殷震拿条湿毛巾给儿子擦擦脸,“搬椅子去,开饭。”
殷小宝还是有点生气,趁着他妈没注意朝他爸脚上踩一下就跑,跑到餐桌边就嚷嚷:“天变冷了,我们该吃火锅了。”
“早上还没吃呢。”贺楚端着碗出来听到这句,瞪他一眼,“我晚上可没时间。”
“谁让你陪啦。”小宝把椅子拉到他爸身边,“咱俩一块去呗。我知道一家特好吃特好吃的羊肉火锅,孙浩宇上个星期和他爸妈一块去的,听说去晚了还得排队,爸爸,入冬以来我还没吃过呢。”眨巴着大眼,让他爸看看他多可爱。
“现在是冬天?我怎么没感觉。”殷震故作不知。
“当然啦。”殷小宝扒着他爸爸的胳膊,“感觉不到是你体温高,十一月份啦,不能因为你一个人就否定现在是冬天,爸爸,儿子如今就这么一个小小愿望,您好意思不满足儿子么。”
殷震心底嗤笑,昨天小小的愿望还是买山竹,今天……他儿子越长越能耐:“嗯,可是我的脚有点疼。”深深看他一眼,小宝下意识找贺楚,一见他妈在厨房里盛菜,松一口气,恐怕他妈听见问,脚咋疼了。
火锅,那是什么?殷小宝表示不懂。
“你晚上也有事?”贺楚等儿子的时候问。
殷震说:“今天是周五,吃火锅的人肯定多,周一再去,刚好你下周一也休息。”
这周的周六、周日贺楚得上班,小宝跟着爸爸窝在警局里,几次欲言又止,殷震低头看一眼自个的脚,小宝立马把话的憋回去。
连着几次,殷小宝也放弃游说他爸。周一下午,殷小宝放学后发现来接他的人不是小赵,是他爸,惊讶道:“我们去哪玩儿?”
“天天想着玩儿,哪也不去。你小赵叔叔跟局里的同志出去,爸爸今天给你当司机。”殷震一瞪眼,想坐前面的小孩立马跑到后面,趴在座椅上,歪着头盯着他爸:“我咋不信哩。”
殷震轻笑一声:“你疑心重。”
小宝撇撇嘴,“又搞人身攻击。等一下就告诉妈妈,局里有个姐姐天天给我买好吃的。我想,爸爸,妈妈一定很好奇那个姐姐长啥样。”
“行啊。”趁着红灯殷震看他一眼,捏捏儿子的脸:“我不介意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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