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矢大口喘着粗气,跌跌撞撞地奔行在黑暗的街道上,追逐着前方轰鸣而去的小汽车。
他感觉自己又回到了还是孩子的时候,短小的双腿是如此的无力,奔跑的速度是这么的缓慢。
明知道已经不可能追上前面的汽车,可他还是不顾一切,不管胸膛因为吸不进气而憋闷疼痛,也不在乎已经跌倒爬起来几次,双膝也鲜血淋漓。
因为小汽车里载着他的姐姐,他唯一的亲人,正在渐行渐远。
“回来!”幼小的星矢终于忍不住开始哭泣,大颗的泪珠从他的面上滚落,然后被风刮走。
很快的,汽车就驶离了他的视线,空旷无人的黑暗街道上,只有冷风的呜咽陪伴着他。
摇摇晃晃走了几步,星矢再也支撑不住,疲惫到极点的小身体一头栽倒在地上。
你再也见不到姐姐了…永远地…
心中反复回荡着这个声音,似乎带着嘲笑,残酷且冷漠的声音毫不留情地切割着他的稚嫩心脏。
恍惚中,星矢似乎觉得自己忘记了什么事。
为什么,会感觉坐在车里被带走的应该是自己呢?
小小的星矢在悲伤之余,总是难以抑制地在脑海中浮现出这样的念头,十分诡异。
不等他考虑多久,负面的阴暗情绪再度悄悄升起,爬满了他的内心深处。
“反正没可能再见到姐姐了,就这样死掉算了……”幼小的星矢这么绝望地想着,意识逐渐陷入黑暗。
再睁眼时,一片光亮刺入他的眼睛,让他几乎想把眼再度闭上。
啪地一声,脸上被人抽了一记,不算重,但是也有些痛。
星矢终于完全睁开了眼,看到了站在床前那个戴着面具身材曼妙的女子。
下意识地伸手摸脸,满把的泪痕尚未干。
“又做什么噩梦了?”毫无表情的银色面具之后传来的,是同样冷冰冰的声音。
做噩梦?刚才的一切只是在做梦吗?
星矢的脑子仍然有点迷糊,不过回想起梦中那种诡异的不协调感,看来自己是真的做了一个噩梦。
看了看自己身下的简陋石床,再打量了下屋里的环境,十分破旧朴素的石屋,除了床和桌子以及简单的餐饮用具几乎什么也没有。
对了,星矢一下回忆起来,自己被该死的城户财团强行与姐姐拆开,然后送到了希腊,这里是圣域。他所处的小屋是和师傅魔铃的住处,也是他已经待了五六年的地方。
刚来圣域的时候,一般人类无法承受的残酷训练和离开仅有亲人的悲伤,确实让星矢频频做噩梦,不过这种情况在近几年已经很少出现。
一想到这儿,星矢心中陡然抽紧,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翻身下地,同时说话的声音都紧张地变了调:
“对不起!我只是想在晚间实战训练前休息一会儿,没想到竟然睡着了……”
越说下去声音越低,星矢的后背也忍不住开始冒汗。
这下惨了,竟然会睡着忘记了训练开始的时间,还记得以前犯错误的时候,等待自己的最轻处罚也是翻倍的训练量。
而马上就要迎来和卡西欧士争夺天马座圣衣的决战,自己竟然在这种关头松懈了!
不知道会有怎样的残酷折磨等着自己,星矢的内心开始觉得恐惧,但还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奇怪感觉在萦绕。
“算了,最近这段时间你也确实太辛苦了,只要是人,谁不会累呢。”魔铃的语调虽然还是没什么温度,说出的话却异常的通情达理。让满心害怕的星矢反而怔了一下。
“走吧,不要浪费时间,在明天的决战之前,我再陪你实战一次。”
说完话,魔铃当先走出了石屋。
星矢呆了呆,赶紧跟随在她之后。
走出石屋,顺着悬崖走下山坡,很快就要来到平常师徒两人常用的训练场地。
一路看着走在身前三步路距离的魔铃,看着她扎在腰间的丝带随风摇晃,星矢的心头再一次产生了那种极为诡异的不协调感。
为什么一贯严厉得让他想自尽的魔铃会变得这么好说话?
难道就是因为明天就要和卡西欧士比武的关系?
她是因为担心我的安危,所以今晚才会这么温柔的么?
一想到温柔,星矢的内心深处忽然有种东西轻轻触动了一下。
再看向魔铃,也不知是因为之前的奇怪念头还是今晚的气氛有些异样,星矢的脑海里没来由地浮现出星华姐姐的模糊影像来,然后这个影像对着自己露出了那熟悉的微笑,并渐渐和前方魔铃的身影重合在一起……
星矢的心脏猛然间难以控制地高速跳动了几下。
授业师傅魔铃,少有的女性白银圣斗士,从进圣域第一天见面时就戴着面具,从来不曾见过真实面目。
她对他的要求极为苛刻,甚至近乎刻薄,不知道有多少次,星矢都觉得下一秒,自己肯定会死去。
但他都挣扎着从生死线上爬了回来,仔细回想,几乎每一次都有魔铃暗暗的帮助。
星矢似乎越发肯定了一些事情,整个人激动地浑身颤抖起来。
师徒二人走到了一片安静的海滩上,月光映在波澜不惊的海面上,反射出片片破碎的梦幻蓝色,意境十分优美。
氛围虽好,似乎还是少了点什么。
从师徒两个立足之处的海滩向外辐射出去,方圆几百米内,竟然没有一颗椰树,没有一块石头,连小草都没有几颗。
稍一推想便可知道,由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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