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则坐在她的一旁,洗了手,开始给鱼挑刺,一一挑好后放在她面前的碗里。
“吃吃看,味道怎么样?一道菜的味道好,菜品好可是关键。”
云曦眯着眼看着他,“真的有这么好吃?”
朱雀笑呵呵说道,“小主,这鱼是这一带的物色,属下问过这里的村民,他们过年送礼也是送这种鱼干。”
被他们蛊惑着,她还真饿了,端起段奕挑了刺的鱼肉就吃起来。
谁知没吃上两口,腹内一阵反酸,她丢下碗就跑到无人处狂吐起来。
段奕忙跟了上去。
吟雪朝朱雀低吼,“你的鱼洗干净了没有?你试吃了没有?有没有毒?”
朱雀吓得脸都白了,“当然洗干净了,我也试吃了,没有毒啊?”
云曦吐了两口,因为一直没吃什么东西,也只吐了两口酸水。
接着便是干吐,一阵一阵,直将她折腾得头昏眼花腿脚酸软。
段奕站在她的身旁扶着她,她才没倒在地上。
他又吩咐着她的侍女,“吟雪,端漱口水来!英儿,擦手巾拿来!”
“啊……,是。”丫头们慌忙拿来东西服侍着她。
一阵手忙脚乱收拾好,段奕将她抱进马车躺好,又扯过锦被盖着。
他温柔的看着她,“好一点了吗?还是躺在这里休息好了。鱼不能吃,那就吃点清粥,饿着可不行,看,下巴都变尖了。”
云曦目光幽幽望向段奕。
她想起刚才他心情愉悦地安排着大婚的事宜,心中忽然生起几分悲凉。
因为,她记得有一次偷听了端木舅舅与姑姑的对话,说她身子不好。
而她这几日一直腿脚无力,困顿疲乏,又一直吐,想起黄黄的胆汁都吐出来了,心中更是阵阵生凉。
她是不是,病入膏肓,命不久了……
当年,生母端木雅也是常年生病,她是不是遗传了母亲的病弱?
“段奕。”云曦的眼角一红,她紧紧抓着他的袖子,“我是不是得了什么重病了?”
“嗯?”段奕诧异的眉梢一挑。
“这几日,我的身子一直很奇怪,以前都没有这种情况,是不是那几个护法偷偷对我下了毒?”
“……”
“还是我的体内本身就存在病根?我怎么吃什么就吐什么?”她的声音开始哽咽,心痛得几乎要哭了。
她不怕死,她怕——伤了段奕的心。
哪知段奕却是忍不住咕咕咕的笑起来,与他一向清冷的表情甚是违和。
云曦心中七上八下:“……”
“的确是生病了,不过不严重,过几个月就自动好了。”
“什……什么意思?”她有些糊涂。
段奕这厮既然知道她不会死,那也不该知道她病着还笑得这样欠揍吧?
他微微一笑,俯身过去在她耳边轻轻说道,“你这是怀孕了,咱们有孩子了……”
“……!”
嘭!
段奕被云曦踹下了马车!
然后她飞快了关了车门。
简直是太不公平了!
云曦顿时大怒!气得脸色都白了。
亏她还担心她得了绝症快要死了,段奕一个人活着可怎么办?
他居然瞒着她怀孕的事,让她担惊受怕了这么多天!
姑忍婶忍,她不能忍!
段奕望着紧闭的马车门,“……”
不远处的一众护卫丫头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而惊得睁大双眼张大嘴马,一个个呆在当地,“……”
曦小姐刚才不是柔弱不堪吗?现在怎么力气这么大?
王爷居然是……被踹出来的?
段奕回头,冷着脸。
一众人马上如解了定身穴一样,各个合上嘴巴低着头,开始继续做事,再不敢看向马车那里。
段奕轻咳一声,讪讪说道,“吟雪,做一份野菜清粥送来给小姐。英儿,到后面装着食物的马车里找些酸梅来。”
吟雪英儿忍着笑,双双答道,“是。”
王爷的表情太诡异了,车里发生了什么事?
段奕又转过身来,轻轻地拍着马车门,“曦曦——”
“……”不开。
“有话跟你说,快开门。”
“……”说话也是说半截,从不说完整,总当她只有九岁半!什么事都瞒着她,着实可恨。
云曦两眼冒火的盯着车门,口里的珠贝牙咬得嘎嘣响。
而且,在同一件事情上,对于男人来说是享受,而女人就是受罪。
那天晚上,她疼得差点晕过去,段奕却是舒服得飘飘欲仙。
第二天,她累得腰都要断了趴在床上半死不活,在床上睡了一天才活过来。
那厮却似吃了大力神丹一样神清气爽,还有力气到城外去接北疆公主,并且指挥着护卫跟太子的暗卫打了一架。
现在更可气!
她怀孕了,吐得要死要活的,他却是什么事也没有!
太不公平了!
还有将来,据说,生孩子会更疼!会让人生不如死!
“开门!曦曦——”轻轻的敲击声依旧在响。
“……”
她倒头睡觉,不理他!
但没一会儿,车门的暗扭上响起阵阵细碎的声音。
她扭头一看,段奕已经探身走进来了。
他居然撬开了车门上的暗轩?
她哼了一声,扭头,不看他。
“曦曦——”
她闭着眼,不说话。
段奕:“……”
…
护卫侍女都不敢多话,一路上都小心的服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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