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高恒眼前,那团红色煞气仿佛具有灵性般绕了几圈,然后缓缓向着营帐外飘去。
貂蝉靠向高恒,小脸上满是紧张。目前已知的绝世强者中,能够拥有红色煞气的也就只有吕布吕奉先一人而已。
若真是吕布来了,貂蝉甚至没有信心挡得住他随手一戟。
“就算真是如此,那我也和公子死在一起罢了。”貂蝉暗暗下了决心,俏面上顿时多了一种视死如归的圣洁感觉。
看着那团红色煞气缓缓飘出营帐,高恒愣了几秒,突然明白过来,起身跟着往外走。
“公子……”貂蝉心中一动,却是有些明白了。吕布再强,但终究也无法杀败酸枣大营的千军万马,毕竟关东群雄之中猛将如云,谋士如雨。因此吕布哪怕再大胆,也绝不敢孤身潜入。否则若真能任由吕布来去自如,各家诸侯的性命岂非捏在了他人手里?
出了营帐,只见那团红色煞气顺着某条路径缓慢飘飞。而路径上的哨卡,竟然悄无声息间陷入了昏睡状态,因此非常轻易就让高恒神不知鬼不觉地出了大营。
高恒心中忐忑,但也没办法,既然已经被吕布找到头上,也只能冒险见上一面。既然吕布刚开始没有下杀手,显然杀意不太强烈,未必没有回旋的余地。而若是不敢出来,那岂非证明了自己心虚?到时吕布一怒之下,可就到了最坏的地步。
这是一片月色下的山林,距离酸枣大营也就几百步左右。
眼前。是充满了压迫感的魁梧身躯。此时正背对着高恒,给人的感觉就是强悍而冷酷。更有一种说不出的桀骜不驯的感觉。
吕奉先,并州狼。辕门射戟意猖狂!
赤兔马打着轻微的响鼻,似乎有些无聊地在树下不时用蹄子刨着泥土。
方天画戟被随手插在了旁边的地上,戟刃在夜里闪烁着森寒杀伐的锋芒。
而吕布,依然是那一身标志性的装扮。头戴三叉束发紫金冠,披百花战袍,身着唐猊铠甲,腰系狮蛮宝带。这个时候,正是吕布人生中战力处于最巅峰的时期,放眼天下九州。竟无一人可敌。
貂蝉小心翼翼地跟着高恒,她实力更强,因此对于吕布的气势也感受得更深。那种威压,压抑得她难以呼吸自如。
“你居然真的来了。”吕布冷酷肃杀的面容转了过来。还有下一句话吕布没有说出来,那就是如果高恒不来,那么他现在已经是死人。
“君侯相召,不敢不来。”高恒露出了一丝苦笑。
“当年在并州,丁原对我一直不错。”吕布这时却是握住了方天画戟,“但也仅仅只是不薄而已。我身居主簿一职。看似权重,但仰人鼻息,一旦丁原弃我,我终究只是小吏而已。我为他征战沙场。人称飞将。但他拜授执金吾,我却依旧为主簿,老匹夫能有如此风光。皆我之力。但他何尝为我设想过日后出身,莫非我便终生只是区区品秩数百石的门下吏么?”
这便是吕布和丁原的冲突所在。主簿往往乃是上官最信重之人,权力极重。但却只是吏的身份。而吕布,则是渴望获得一个出身,封侯拜将,封妻荫子。
而丁原能在并州爬上刺史高位,很大程度上也是靠了吕布建立的军功。但丁原给了吕布权力,却又不给一个出身,而积怨之下,吕布自然渐渐离心。
具体点来说,就是自身实力长期和身份不相等,怎么能让吕布甘心?毕竟主簿权再重,也是吏。而吕布既想要实权,也想要封侯拜将。
若是丁原肯举荐吕布一个校尉或者骑都尉的身份,并且继续让他执掌主簿的大权,那么当初董卓也无法诱其叛变了。尽管这是一时冲动,而且因此背上骂名,但吕布其实并不后悔。
“叛了丁原老匹夫,我丝毫不悔!”吕布声音冷厉,“若非我在他麾下拼杀,他何德何能爬上并州刺史、执金吾的高位?我不欠他!倒是他欠我太多!”
“但是高恒,我吕布可曾欠你分毫?”吕布挥戟一劈,寒光席卷,冷意刺骨的戟尖抵在了高恒颈上。
“不要!”貂蝉惊慌地想要上前动手,高恒却是喝道,“蝉儿别乱来!”
“聒噪!”吕布哼了一声,杀意腾腾的双目逼视高恒,“你可知,我已沦为军中笑柄。我在李儒面前护住你,更是因你撺掇而与西凉军形同决烈,我视你如心腹,你却竟然叛我去投关东,你该死!”
“君侯可知,我被李肃追杀?”这种生死完全系于他人一念间的感觉,简直坏透了,但高恒也没办法,双方差距太大了。不过吕布虽然杀意强烈,但至少没有一见面就下死手。
眼下的情况,倒不算太过出乎意料。
“李肃早已告知我了,若非发现你形迹可疑,他又岂会出手追捕,你想狡辩么?”吕布目光微闪,咬牙切齿。
“君侯既然这次深夜而来,显然也是觉得李肃的说辞不太可信,所以才想弄清真相?”高恒将自己被李肃追杀的情形如实描述了一遍,然后一副问心无愧的样子,诚恳地道,“董卓军中,已经容不下我了,若君侯是我,难道肯束手待死么?”
以吕布一贯的脾气,自然是不肯的。
不过吕布却是忽然冷笑道:“那么营中士卒议论纷,众口皆赞你高恒身入虎穴,行离间策反之事,莫非你也能狡辩么?”
“怎么,你无话可说了?”吕布脸色森冷。
“君侯应当记得我那日曾经说过,君侯绝不可投身关东,否则必定死无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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