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幼芙的打算牵线移动,她只是比别人多想了一步而已。
“你只管照做,不用去买那些贵重的药材,只需买常用的。”沈幼芙想了想,继续道:“你去仙济堂看看,那些伤风腹泻,头疼脑热的病人应该最多,他们的郎中如何开药,你就多多采买那些药材。”
石经义是聪明人,虽还不解沈幼芙的举动,不过也渐渐听出沈幼芙并非单纯给瑾家“送钱”了。
石经义答应下来便立刻去办事,沈幼芙又吩咐两个下人去外头打听,打听瑾家的情况,也打听府衙那边的动静。
这一系列的举动仅在一早上便已经做完了。
如果有外人这时候观察沈家的动作,恐怕还会以为沈家都在闷头睡觉,毫无作为呢!
沈幼芙不知道的是,的确有人再盯着沈家的动作。
瑾家正厅里,一个小厮正跪在瑾夫人面前。
瑾夫人穿着一身富贵锦衣,脸上画着厚而精致的妆容,可仍旧掩盖不了她一晚上没睡的憔悴。
她身后站着一位女子,与她装扮品味上如出一辙,那女子正是瑾乐章的正妻赵氏。
赵氏也是一脸憔悴,焦虑与瑾夫人不相上下。但双手仍旧轻轻给瑾夫人按压着肩膀,以缓解瑾夫人此时的焦躁。
“沈家有什么动静?”瑾夫人急切地问道。
跪在地上的小厮道:“小的们盯了一早上,没见一个正经主子出门。连贴身掌事的管家和大丫鬟也未曾出门。只有几个末等下人进出。”
瑾夫人和瑾少夫人同时松了一口气。
老爷和大少爷被带走,瑾跃然昏睡不醒,瑾飞白更是把自己关在屋子里谁都不见。能救老爷他们出来的,也就只剩下他们俩了。她们昨日商量了一夜。这才商量出来些许对策。
先是盯着沈家。
瑾家岌岌可危,最怕就是沈家落井下石。要是现在沈幼芙去贿赂官府,或者是,无疑就是雪上加霜。
瑾夫人觉得,如果换做是她,她一定会这么做。所以她才命人盯着,希望可以先暗中获得证据。然后当众拆穿沈家的丑恶面目!
散布谣言和贿赂官差。这可都是重罪,到时候不管能不能救出老爷和瑾乐章,至少能拖沈家下水。这可是每一个瑾家人希望看到的。
可是……
听了下人的汇报,沈家居然什么都没做?
只有几个末等下人进出,那便不可能是去做那些事的,毕竟那些事情十分重要。放在哪个主子身上,恐怕都会吩咐最牢靠的人去做。
再说了。末等下人去行贿府衙,这不是看不起府衙老爷吗?
瑾夫人摇摇头,她知道自己估错了。
赵氏在一旁提醒道:“他们既然没做,那咱们……”
瑾夫人被这句话抓回了思绪。不再想沈家的事情。赵氏说得不错——他们既然没做,那咱们做!
瑾夫人挥手让下人退下。她昨夜与赵氏商议出来的第二条对策,便是用银子疏通官府。顺便散步一些谣言。官府收了银子固然是好,但要是没收。有谣言惑乱也是好的。
将来瑾家的丑事传开,黑的已经被说成白的,那时候人们先入为主,也就未必会相信瑾家的丑事了。
这样一来,瑾家的根基不会动摇,慢慢再想其他办法。
贿赂官府这件事,需要她亲自上门才行。而散布谣言却需要一个亲信了,瑾夫人招来胡嬷嬷,将这件事交给她去办,自己则是带着两只锦盒出了门。
想想锦盒里装着的东西,瑾夫人就一阵肉疼。
一颗两百年的老参,还有一盒子银票……
————
沈幼芙再午膳之前,已经得到了汇报。
她派去盯着瑾家的,不过是几个下等仆役,不过这并不妨碍他们将消息如实带回来。毕竟这又不是什么危险的事情——要知道,给七小姐办事赏银丰厚,在沈家,可是人人挣着做的。
沈幼芙赏了那几人一些银子,之后便没有任何作为了。
露儿在一旁听着,气得直跺脚:“小姐,咱们不能就这么算了!”
沈幼芙还是第一次看见露儿这样,露儿胆子不大,为人谨慎,遇到事情往往会说“就这样算了吧。”,她也又不能算了的时候,可见是气急了。
露儿可不是给气急了!
瑾家作恶再先,到了这时候还不知悔改,竟然想贿赂府衙老爷,还令胡嬷嬷去市井闹市上散步谣言!
这是什么道理!
露儿一脸怒意,她虽然没有任何办法制服瑾家,不过她相信小姐一定有办法!
所以她才跟小姐说不能算了,一定要给瑾家些厉害尝尝!
沈幼芙点点头,安抚了露儿两句,继续低头该干嘛干嘛。
露儿围着沈幼芙各种转圈圈:“小姐,你怎么不着急呢?万一官府收了她们的银子……”
沈幼芙摇头:“官府不会收。”
昨日县尉大人来瑾家,言行中表面看着公道,但实际却完全偏心自己,别人看不出来,沈幼芙是直接跟县尉对话的人,她当然能感觉到县尉对她的态度。
既友善,又客气。
而这样的原因,沈幼芙也能猜出几分。
所以官府不可能会收瑾家的银子。
露儿继续绕着沈幼芙转圈:“那谣言呢?”
沈幼芙仍旧摇头:“你放心,谣言也传不开。”
胡嬷嬷去闹市乱说又能怎样?虽然市集上是散播谣言的最好去处——不过,可别忘了一件事。
别忘了瑾家宴会上那些宾客,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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