辉祭呷了口茶,目不转睛的看着来人:“他们不是我的人。”
来人未及回话,门外却传来了叩门声:“臣禁卫参军刘翊,刚才外面有不寻常的响动,特来护卫。”
“我想你知道怎么应付。”来人说罢也不客套,拎起茶壶便是直接灌饮。
“这里没事,你们去四周好生巡查,夜深人寐,没有要事不要打扰。”
刘翊听了稍作迟疑便立刻恭敬回道:“臣遵命。”说罢朝身后集结的士兵一挥手,几千人立刻训练有素的撤去。
“人走了。”辉祭抢过茶壶,往自己杯里沏了一杯茶,仰起头也是一气饮尽。
“你这皇帝当的憋屈。”
“谁说不是呢?”
“刚才外面的人,我看他们有想法。”
“我也知道,”辉祭苦笑一声,“监视我罢了。”
“还好那年,我没有这样选择。”
“也许你是对的。”辉祭说完便愣愣的看着来人,窗扉不紧,细fēng_liú连,烛火明灭,屋内的气氛莫名的暧昧起来。
“找我来做什么。”来人说着从袍子里掏出一个小壶,小啜了口,一丝古怪的味道悠悠飘出。
“叙旧。”
“嗯?”来人冷笑了声,“我还不知道你?”
辉祭自嘲的笑了笑,眼神偏向窗外,月色清寒,潺湲如水,窗檐自地面已是染上一层薄霜。
“神诅,好像要来了。”良久,辉祭吐出一言。
“什么?神诅?”来人盯着辉祭,眼神充满了难以置信。
“嗯。”辉祭点点头,“是时候叙叙旧了不是吗?”
“我明白了。”来人点点头,撇头看了看窗外。
“好美的月亮。”辉祭说道。
来人静静的看着那轮孤零零的悬在夜空的月亮,今夜星稀,唯剩月光挣扎出黑暗的困囿,寂寥的望着人间。
“是啊。”来人轻轻说道,“许久不见这么美的月亮了。”
“也不知道,这样的美景能欣赏多久。”
“你觉得呢?”来人突然偏过头,神情复杂的看着辉祭。
“我不知道。”辉祭躲过他的目光,“我希望更久。”
“没有长久的东西不是吗?”来人站起身踱到窗边,“也许,是时候有个结果了。”
“别站那里!”辉祭猛地起身,空中几道残影飘过,再看时辉祭已挡在男子身前,“我说过,这里的人不是我的人。”
“我知道了。”来人坐回几前,淡淡道,“和皇后怎么样了?”
“她吗?”辉祭露出一丝无奈的神情,“她今天瞒着我去看雪心了。”
“什么?”来人猛的站起身。
夜渐深沉,守卫的士兵正在换班,刘翊趁着这当儿坐下来,夜风冰冷刺骨,刘翊不禁打了个颤,掏出随身携带的烈酒小小呷了一口,酒劲让他全身的神经逐渐兴奋起来,快感让他忍不住仰头深深吸了口气。
“参军。”短而有力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刘翊放下酒,头也不回的问道:“怎么样了?”
“属下窥测多时,发现确实有人进入了罪命殿。”
“有人看见你吗?”
“没有!”
“是么?那么······”刘翊声音一顿,酒壶抛到半空,黑暗中惊起一道寒芒,却如蜻蜓点水,乍起猝收,以电光火石之速划过身后之人的颈项,以掠水无痕之姿优雅回鞘。收剑之时,酒壶刚至唇边,刘翊顺手一接,酒水顺着唇边徐徐流入。
“好酒。”刘翊擦干嘴角的酒迹,不屑的看了眼地上的尸体,冷笑道,“这就是你的价值。”
“刘参军,你的价值又是什么呢?”黑暗中,一个冰冷的声音幽幽响起。
“谁!”刘翊惊出一身冷汗,猛地向后转去。
乌啼月落,风寂声销,一个无比惊恐的表情定格在刘翊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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