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香氤氲,提笔,情溢于胸;顿笔,失心于念;收笔,泪浥诸端。蛮笺象管,不诉一往情深。——花下劫
“督使,已经全部处理掉了。”
黑衣男子淡然一笑,回头瞥了瞥地上横七八竖的尸体,轻蔑道:“都在这儿了吧?”
“所有搜捕到的精灵,按您的吩咐全部杀掉了。”
“那公主殿下特别吩咐留下的那几个·······”
“请督使大人放心,全部看押在天锁牢。”
“很好,传我令去,再调一倍人马,务必确保万无一失。还有一天,公主殿下就要亲自过来,到时候我希望能够令公主殿下满意。”
“是!”黑衣人喏罢唯唯退去。
斜睨着黑衣人远去的身影,少辰在朦胧的月光下不易察觉地邪魅一笑······
幽暗的烛光,飘摇的光影里几尊陈旧的佛龛,一条长凳上整齐地摆着一排灵牌,上面风霜侵蚀,岁月雕琢,已经漫漶了字迹。在这片幽独之中,一个已经垂垂老矣、枯朽如干木的老人静静地坐在一片幽暗的烛光之中。他干皱的手里捏着一张黄色的符纸,上面鲜红的笔迹歪歪扭扭走出几个不易识别的字。
“咚咚咚······”关节扣在木头上的声音颇有节奏的响起,舒缓协调。
“请······进。”老人苍老的声音慢条斯理地响起。
户枢转动,“吱呀”一声门裂出一条缝隙,一道光线将黑暗破开一个口子。
“寿鼍法师,别来无恙。”说话的是一个女声,有礼有节,轻缓有度。
灵鼍法师轻声一笑,也不起身只淡淡答道:“今早起身,旭日东升,有鹊啭于枝,老朽开始还不以为意,现在明白了,原来是有贵客贲临啊。”
“呵。”女子嫣然一笑,走进门来,一道倩影映入眼帘,“法师说笑了,蕙儿有求于人,不敢称贵。”
二人又是寒暄客套一阵,才落座敞开话题。
“蕙儿此次前来,是要将一见闻诉与法师。”女子呷了口茶道。
寿鼍一笑:“公主殿下请讲,老朽洗耳恭听。”
“是这样的,数日前,惠儿带一干手下途经帝都郊外一山,路上遇见两个鬼鬼祟祟的贼人,惠儿一时心急便想教训教训他们,不料他们之中一人突然异变,浑身冒着血光,而且身体竟然撕裂成两半。惠儿细看这人,才发现这人此时竟是一张脸两副面孔,并且他的实力也突然变得异常恐怖,幸得一高人相助,惠儿才幸免于难。雅闻法师博古通今,学识渊博,因此特来请教法师,惠儿遇到的究竟是何方神圣?”
听完女子的叙述,灵鼍那两道舒展的眉竟一时也缠结起来,他那枯皴的手上下摩挲着白须,一副细细思忖的样子。
女子见状便也不打扰,坐在一旁安静地等待。
良久,灵鼍才展开两道眉,半分肯定半分犹豫地说道:“莫非是上古的魔裔?”
“上古的魔裔?”女子的眉头一下子紧锁起来,连脸色都变了,“不是惠儿质疑法师的智慧,只是此事事关重大,不可轻易定论,所以还请法师仔细思量一番!”
“公主殿下所言极是,兹事体大,老朽也不敢断言。仅凭公主殿下一番描述,老朽还很难言明个所以然。如果公主殿下真的想知道个确切的答案,那老朽认为公主殿下不如带着老朽一同前往公主殿下所言的那座山。这样究竟是什么,老朽也可以给公主殿下一个答案。”
“这自然没有问题。只是恐怕这已过了几日,他们早已不在了。”
“无妨,无妨。”寿鼍捻着几根白须,脸上浮现出自信的笑容,“只需要在现场找到遗留的蛛丝马迹,那么纵使他逃遁千里,老朽也能追寻到他的踪迹。”
女子闻言嫣然一笑,顿时风情万种,令人色授魂与:“那么,就有劳法师了。”
灵鼍微微欠身,以表谦逊:“能为公主殿下,是老朽的荣幸。”
“那事不宜迟,就请寿鼍法师即刻随我前往此山,惠儿顺便还有个惊喜要给您看看。”女子言罢嘴角不禁溢出一丝浅笑。
将近傍晚,日落崦嵫,山景逐渐迷蒙起来。山势蹭蹬,绮丽的余霞里,一队车马迤逦而行。车队前头是十余名面蒙黑巾的护卫,中间是一驾华美的马车,后面则又是十余名护卫。车队优哉游哉地走着,看起来到不像是一个紧张的行程,反而像一场惬意的旅行。
冰灵掀开帘幕一角,美目在余晖里流转。她微眯着眼观赏着山色,忽地开口道:“未曾想到,位居盛暑祁寒的北方,辉帝国也会有如此旖旎的风光。”
同在车内的是寿鼍法师,他双目微合,正在运息打坐。听到冰灵的这句话,他不知怎么地竟开口应了一句:“风光虽然旖旎,但政景却未必清明。若是圣君有意,大可将其划入版图,这样公主殿下也可随时到此吟赏烟霞,观览异域风情。”
此言一出,冰灵却似未闻一般,只是静静地看着窗外的风景,尔后不接上文地吟了一句诗:“异日图将好景,归去风池夸。”
寿鼍听了,只是微微一笑,便继续打坐。
车队又行驶了一会儿,前面忽然传报:“禀主人,到了!”
冰灵合上车帘回头笑着对寿鼍说道:“法师,前面就是了。”
寿鼍微微点点头,睁开双眼起身下车。为表示尊敬,冰灵耐心等他下完,才起身下车。
山中的瘴气浓郁稠密,而剑冥山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此刻又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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