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姐,你这是干啥?”文起看着文照溪收拾东西故作不解地道。
文照溪白了他一眼,这几年不常见,原来他已经默默地长成了腹黑形。
“收拾东西回去。”文照溪说道,“我在家里已经呆了一个多月了,也该回去了。”
“不急,慌啥呢,反正又没有啥事。”
“哪儿没有事儿啊,我工作需要办手续了,单位让我去上班了。”
“咦,姐,你不是说你要参加国考吗?怎么又去单位里面了?”
“刚好对口的有招的,就考了。”文照溪顺口答道。
其实也差不多就是这样,她心心念念地考公,只是想要份安定的生活,这与上辈子一直没有结婚一直也没有解决编制有关。她并不是一个伟大的人,并没有什么报效祖国的思想,她要的就只是一份安定。
这一世,再有一个孩子,她觉得此生就圆满了,从此后,就是一个混吃等死的米虫生活了。
噗——
想想就觉得很欢乐。
文照溪不耐烦文起的打岔,随口问道:“你咋没有把那个女孩子带回来?你当初不是说咱爸妈已经知道了吗?结果……你这都毕业了还不公开,咱爸妈会给你安排相亲的。”
“你以为我不想吗?”文起有些烦恼地说道,“她家里还没有同意呢?”
文照溪诧异地挑眉看着文起,品味着他话中的意思:他这是被嫌弃了?
“咋回事啊?”这毕竟是自己的弟弟。自己能说能欺负,别人……文照溪摇摇头。
文起抓抓头发,弄得自己一团乱,在文照溪的再三追问下才道明了原因:“她父母都是在省里任职,她姥爷见过我,嫌弃我文化素养不够……”
文化素养不够?确定这不是挑刺?
“他啥意思?让你继续考?”
文照溪觉得不太可能,家人估计不大会同意,不过也说不好,现在家里没有负担,父母亲悠闲着。如果文起先把婚结了。有了孩子,估计一切都没问题了。
“不是,她姥爷是书法协会的副会长,”文起吞吞吐吐地说道。“之前你画的随笔我都给了她。她给她姥爷了……”文起看了文照溪一眼。没有再说。
文照溪看着他的样子,诧异地问道:“这又咋了?双胞胎还有可能喜欢的不一样的……等等,你不会说那是你画的吧?”
文起忙摇头:“没有没有。我说了是你,只是不知道她咋对她家人说的,她姥爷以为我也会……”
这是什么?这就是不诚实的恶果。
文照溪看着文起说不出话来
“二姐——”文起拉长声音向文照溪撒娇。
文照溪猛地打了个寒战,果断地拒绝道:“你想都别想……你让我说你啥好啊,现在只是能力不好,你要是想让我代你出手,那就是人品问题了……你也别想着现在学画,我不是看不起你啊,等你学到她姥爷满意时,估计她儿子都要上小学了……”
“二姐~~~~~~”
唉,儿女都是债啊,怪不得人家常这样说,这还不是呢。文照溪叹道:“你还是和你女朋友商量一下吧,看看有什么办法,你拿出一万分诚心,天天跟着她姥爷学吧,把劲头做足,我想老人家可能就是想看看你的态度……”
文起眼光闪闪地看着文照溪。
文照溪没有走成,文起说,李云落过几天要来接她,让她别一个人乱跑。文照溪觉得她不能再呆下去了,这段时间她心情越来越差,感觉胸口都堵得发疼,她觉得自己体温都升了好几度,她烦得不能听见人说一句话。
家里也吵了几次,最后一次,又是金白梅的两个孩子,哦,还有金淑秀,金红梅说让她给问问工作。
“这都是亲戚呢,就问问,也不让你干啥,咱有个消息就好,到时都在那里也好相互帮衬……”
文照溪拒绝了,家里大吵一架,所有人都埋怨她不对。她委屈极了,拎起东西就走。金红梅在后面哭着骂道:“天天侍候你吃穿,出了门子就不认人了……”
奶奶在后面喊着,她抹把泪回头笑着给奶奶说了句:“回去吧,我要去上班了,那边早就让去报道了,我请假和人说有事,但是不能一直这样的。”
她转过身,捂着嘴哭了起来。她不知道自己委屈什么,只是觉得心里很难受,她心心念念的家,每次回来都是这么的令人伤心,并且伤心的根源都是一样。上一世是因为她没有结婚,这一世……
她拉着皮箱,走在磕磕绊绊的小路上,大路她不敢走,怕碰到认识的人,父母亲又丢面子。
她穿过小林子,拉着行李走到了之前的河堤,现在这里因为地下墓群的开发,已经成了旅游的地方,加上上面的古镇,这里的人群也不少。文照溪拉着皮箱像是一个普通的游客,在这熟悉却又陌生的地方缓步而行。
冷风吹在脸上,湿湿的泪水在脸上变得冰凉,她不时地抹着脸,捂着嘴压抑着抑不住的哭声。
“夕,夕——”
风中隐约传来李云落的声音,文照溪以为自己产生了错觉,她又抹了下脸拉着行李准备爬河坡。
“哎,”一名女生走到她身边喊着她说道,“那边那个人是不是喊你的……别难过了,有什么好好说说,他都已经追来了,看他跑得那么急,也是很在乎你的,有什么不能好好谈谈啊。”
文照溪听着这老气横秋的话,对女生点了点头,转过身去,她站在半坡处,居高看着远处李云落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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