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丽堂皇的前厅昭示着凤家庄的财富,满桌的精致菜肴昭示着凤家庄对帝后的重视,唯有那些伪善的嘴脸,让凤挽歌食欲全无。
“参见帝后娘娘,娘娘万福。”礼数不可免,想避免闲言碎语,就必须装装样子,屋子里十几个人,全都跪在地上,恭敬相迎。
凤挽歌淡淡扫视了一眼,入座主位,好歹她在这里有18年的记忆,对于这里的人事物还不算陌生,跪在首位的是凤老庄主和凤家庄唯一的老夫人,凤老庄主有一妻四妾,四个妾相继死亡,唯有这独妻依然健朗,可惜老夫人未能生育,膝下并无子嗣,凤家庄不可无嫡子,因此,凤挽歌的父亲过继到老夫人膝下,成为嫡子,这才能稳坐庄主之位。
跪在二老旁侧的就是凤挽歌的父亲,也就是凤家庄现任庄主凤临城,和凤挽歌倒是有五分相像,他身后跪着的五名美妇是他的侍妾,最年轻五姨娘,比她大不了几岁,随后就是她的兄弟姐妹,除了一个嫡长兄之外,她还有一个嫡妹,跪于凤靖堂之侧,名曰凤宛如,其他就是一个庶兄,两个庶姐,一个庶妹,还有一个庶弟,最小的弟弟,也就五六岁的样子。
凤挽歌刚入座,众人就要起身,她秀眉轻挑,笑问:“本宫可说过平身?”
跪在地上的凤家人相互望了望,他们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到底听到了什么,凤挽歌从小话不多,有时候被几个兄弟姐妹冷嘲热讽也都是选择忍让,为何如今会有如此强悍的气势?
凤老庄主则释然一笑,恭敬的回:“回娘娘,没有。”
闻言,他们知道自己并没有听错,只好继续跪着,但是眼中那气愤的光芒,却不再掩饰,表明了他们的不满。
凤挽歌是谁?在21世纪这种人不要脸则无敌的年代生存了二十六年的新新人类,论脸皮,谁能比得上她!
尽管不满好了,她无视便好,凤挽歌端起一旁的热茶品了一口,茶杯放下的同时,看向一直站在一旁的大夫人:“母亲,坐这儿。”她拍了拍身旁的位置,按照规矩,这原本是老夫人的位置。
大夫人这会儿倒是露出了害怕的本能,连连摇头:“挽歌,哦不,娘娘,这不合规矩,万万不可啊。”
凤挽歌淡笑:“本宫让母亲坐哪儿,母亲就坐哪儿,说起规矩,本宫倒是要提醒在……跪的各位,凤家庄的规矩是凤家庄的规矩,而本宫的规矩,可是帝宫的规矩,孰轻孰重,各位自可掂量。”
老夫人双手紧紧握拳,说出口的话却是大方得体:“那自然是娘娘的规矩为重。”说着,朝大夫人打了一个眼色,大夫人只好依言入座。
凤挽歌带着戏谑的眼神不轻不重的瞟了一眼老夫人,老夫人顿觉阴霾笼罩,额头冒出了冷汗,老夫人不由自主的低头,不敢直视这个以往一直被她轻视的孙女。
“爷爷,您也入座。”凤老庄主嘴角带着笑,起身落座于凤挽歌右侧的位子,这是他原本的位子,至少,在今日来讲,主位只能是凤挽歌的,正当老夫人以为下一个就是自己的时候,凤挽歌含着淡笑的声音再次响起:“大哥,你坐母亲边上。”
凤靖堂倒是潇洒,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妥,稳稳入座,他非常期待,两年未见,自己这个妹妹,到底发生了怎样天翻地覆的变化。
话到这里,凤挽歌的声音突然变得冷漠:“父亲,入座吧。”这突然的冷淡让凤家庄上下都感觉身在寒冬腊月,身子不由轻颤:“各位姨娘,请入座,各位兄弟姐妹们,入座吧。”
当所有人都入座之后,跪着的就只有老夫人一人,而剩下的唯一一个位子,是最小的座位,原本是属于最小的庶弟的。
老夫人全身都在微微颤抖,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愤怒,这是一场无声的战斗,明里,凤挽歌只是一个一个的安排座位,可这暗里,就是绵里藏针的下马威,凤挽歌这是在告诉凤家庄所有人,没有她的时候,这庄子里大大小小的事情都是老夫人说了算,可当她在的时候,老夫人也只不过是个可有可无的存在。
这威,立的够大的,而她确实也成功了,恐怕在未来的日子里,老夫人在这凤家庄的威望,必然不像以往。
凤挽歌瞟了一眼跪在地上的老夫人,随口说道:“老夫人,怎的还不入座?莫非是要本宫起身让位?”
让位?今日要是凤挽歌真的让位了,那凤家庄可就是藐视帝王之罪,其罪当诛!
老夫人咬碎了牙也只能往肚子里咽,其中滋味,只有她自己明白,老夫人连忙磕头,赔笑道:“老身怎敢,娘娘切莫动气,老身在此,给娘娘赔罪了。”
凤挽歌垂眸淡笑:“老夫人言重了,本宫只是开个玩笑罢了,入座吧。”
“是,谢娘娘。”
老夫人坐在末位,面对着凤挽歌,怎么也提不起胃口,倒是凤挽歌,一改之前的食欲全无,胃口突然好了起来,吃了不少。
凤宛如偷偷看了一眼自己的嫡姐,她与她只相差一岁,可是这待遇和地位,却是天差地别,从小她就知道,她的名字本该是挽字辈的,只因怕冲撞了凤挽歌帝后威严,硬生生改了个宗谱不曾记载的宛字,说是嫡女,其实,还没有一个知字辈的庶女来的正宗。
在凤家庄,凤挽歌无论是用的还是吃的,都是最好的,就连她的闺房,也是凤家庄最豪华的,长大后,她顺理成章的成为帝后,受万人敬仰,享荣华富贵,而她呢?除了一个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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