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侧的床头柜上放着一只红色丝绒礼盒,下面压着一张卡片,内容空白,除了卡片本身的花边,什么都没有。
我这才找到了那么一丝真实感,原来昨天是真碰到了苏昊,还差点通了宵,最后他还把我送回了家。
话说,这张空白的卡片还真像他能做出来的事。
不禁有些自嘲的勾了勾嘴角,没想到时隔这么多年,又收到了来自他的圣诞礼物,一时间竟然有点受宠若惊,这意味着我们冰释前嫌了?
盒子里是个粉色的水晶苹果,光滑,精致,触感有些沁心又温润的凉。
一如许多年以前,他送东西还是那么莫名其妙。
一个不能吃的苹果。
我把苹果小心翼翼的放回法兰绒的盒子里,又想到该把它放在他送的礼物一起,迷迷糊糊去了衣帽间,看了一圈没看到,才恍然想起来,四年前那个专属于他的置物箱被我扔了,就在他出国的前一夜。
唉。
不禁叹气,冲动真是大魔鬼,那些东西怎么说都是我成长的见证,当时居然那么狠心就给扔了…
老实说啊,已经不止一次后悔了。
我无精打采的把它放到了床头柜的抽屉里,不经意就看到那张白色金纹简约的名片,还是一年前沈七薇给我的,苏昊的名片。
我摩挲着名片上的字,想起被沈七薇强硬塞到手里的心情,那么抗拒,那么不甘,明明很努力从他的影子里活出去,却总能听到他各种各样的消息。
它被我随手扔在了抽屉,带着我对它主人的怨恨。
四百多天过去了,再次看到了这张未能尘封下去的名片,熟悉的名字,熟悉的手机号,有种莫名的感觉细细微微的在心里扩散,没有清晰的疼痛,却连呼吸都会变得微弱。
我给江回打电话,我说我需要心理疏导。
江回那边愣了好几秒,笑了起来:“小妹妹,阳光这么好,往我咨询室跑真的好么?”
我不由三道黑线:“我心里不舒服,我失恋了,我还见到了初恋**,过去的记忆就像幻灯片一样跑的我满脑子都是,再这样没办法正常生活了…”
“唔,貌似有些复杂啊…”他沉默了一会儿,问:“做梦了么?”
“没,但总觉得在做梦…”
“没想到会见到初恋**,是不是?”
我默认。
他就又笑了起来:“情感上的烦恼而已,又不是什么大问题,你要想清楚你是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是因为你喜欢他,还是因为你不喜欢他,又或者他喜欢你,还是他不喜欢你,或许你只是最近经历的事情有点多,一时间感慨复杂而已。
圣诞快乐,有没有约了姐们儿逛街喝咖啡?购物是女人一种很不错的疗伤方式哟。”
他那个哟的尾音故意挑了调,让我忍不住咬牙切齿:“江回你总这么妖娆的我想一手机拍死你!”
“唉,我只是个心理医生,心理健康的正常现象我是没有切入点的,难不成为了你失恋了还要让我以身相许抚慰你?”
“算了,咱俩不合适。”我果断回应:“你年纪太大了。”
那边就传来了挂断的忙音。
我愣了下,忽然大笑起来,原来心理这么彪悍的江回怕别人说他“老”?明明一个娃娃脸的三十岁钻石青年。
我看着手机摇着头,开始怀疑江回是gay的可能性了。
又看了看手里的名片,那个名字仍旧那般扎眼,看来它只能是尘封的命了。
像是心头大石落地一样的躺倒在床,翻翻手机,通讯录里寥寥无几的几个名字,衡量之后,竟然没找到此时此刻说走就能走的朋友,要是沈七薇在就好了…
我闭上眼,开始想念去了巴黎交流的沈家七姑娘。
是不是从此以后,闺蜜列表里就只有一个沈七薇了?
我翻着通讯录漫无专心的想,突然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通讯录分组,
姓名:苏昊
电话:138108xxx88
出生日期:1982/1/21
分组:爱人
这不是我存的!
这绝对不是我存的!
我不可能这么存!而且他的名字早八百年在我的通讯录里消失了,更不可能详细到出生日期!
那么这是谁存的?
心脏砰砰剧烈的跳了几下…
如果不是梦游,那存电话号码的人除了苏先生没有第二人选。
可我的手机屏幕是有锁的,难道这个人已经神通广大到解锁了?就算是四位数,也没那么好解的吧?
看着那个让人不由自主就要胡思乱想的分组,忽然感觉好凌乱,忍不住抓头发,睡眠不足的后遗症也反应上来,从眉心到太阳穴,钝疼钝疼,疼的人难受死了…
我不得不自动过滤让人头痛的话题,起床找感冒药,因为里面有缓解头痛的成份,可让人更痛苦的是,家里只剩下一盒复方氨酚分散片,那种入口即化,且味道巨苦。
我几乎是含泪忍吐的吞了下去,两大杯水都没能冲光它在我舌苔上遗留的纯苦,然后爬回床上,静静等待它瞌睡的副作用上来,蒙头大睡。
记得很小的时候,还是刚上二年级,跟同班的小盆友发生了不愉快的事,原因是一块我很珍惜的小兔橡皮,被那个小盆友用铅笔戳了满身难看的洞,先是争辩,然后吵架,打架,后来被班主任单独训话,还罚抄了《小学生行为规范守则》。
罚是领了,抄的手也很疼,可我觉得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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