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9/5/6,时间段不明,天空布满暗红色的阴云。
斑鸠记得阿特拉斯这号人物。
前「帕罗米亚」首席宫廷魔法师,石像运送任务的委托人,自愿堕为「噬种」的妖精,以及……以一百万g为报酬的艾○红石寻找任务的委托发布人!
但根据斑鸠的推断,这位仁兄在发布了这么份诱惑力爆表的委托后,应该就离开地下室,踏入地上,因阳光照射而死了才对。
“没想到居然还活着……”
斑鸠口中漏出心声。
阿特拉斯不禁眉角上扬。
“嗯?什么叫‘没想到居然还活着’?”
在他听来,这句话无异于“你丫怎么还没死”。
对堂堂「暗夜帝国」之主,区区冒险者竟如此放肆!谁都保不了你了!
“有胆量,是爱蕾诺亚的身体和魔力给了你自信么?”阿特拉斯右手食指点向斑鸠脑门,“那点魔力量在现在的我看来根本连屁都不是,就让我看看你有什么能耐吧!”
“……?!”
或许是本能的对那根食指产生危机感,斑鸠偏移右脚,侧向倾身——
这下意识的动作救了他一命。
深红的光束从他原本眉心的位置透出,带走了斑鸠几厘米长度的发丝。
“啧。”
阿特拉斯不悦地吊起眼角,右手横向一挥,以此在同水平线上连带出扇形的血色光斩,不论是空气还是承重柱都在分子层面进行切割——
“……!”
主要目标的斑鸠却自主滑动脚跟,没立直的筷子般向后倾倒,又一次险险避过这遭一旦触及、非伤即死的强击。
“倒挺能躲……!”
连番失利令阿特拉斯的脸色布满阴霾,自诩史上最强究极生命体的他的自信奇袭竟只能带走目标对象的发丝?开什么玩笑!
阿特拉斯轻跺右足,加大出力,随即——
似火山喷发的爆炎与冲击以跺足点为中心在同一瞬爆发、扩散,华贵的地砖圈圈掀飞炸裂,这以「魔力爆发」的技巧为核心且简单易用的「血气爆发」可谓是一切「噬种」的杀手锏,在毫不吝啬出力量的血气消耗碾压下,范围内的任何事物都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如何灰飞烟灭。
“想杀了我吗!”
大吼的同时,斑鸠的第一反应是——完了,来不及,躲不掉。
混迹江湖、基本什么委托都做过的他也不算善茬,再加上曾身患的杀戮症后遗症,有人对自己下杀手时他绝对会在闪避攻击后回杀回去。
可面对眼下这光明正大又接二连三的偷袭,他却光是躲闪便已感到力不从心。
天下武功,唯快不破,凌驾于人反应极限之上的神速没人能够应对,躲过刚才那勉强只能瞥见一闪的斩击便已是斑鸠现在的极限,对这轻松超越了那份极限的「血气爆发」……他无!计!可!施!
在无限延伸的思考中,他的意识被一片炽红所吞噬。
……
…………
………………
“稍微有些做过头了么……”
阿特拉斯看看一片狼藉中的小滩焦黑血渍,不禁挠头。
他本来想留个好歹能看出人形的尸体看看能不能吸出点什么,这下连记忆是否能摄取到都玄……但总得试试。
——不过在那之前嘛。
阿特拉斯扬起手,仿佛控制音调升阶,又仿佛这整座城池比好像那升阶的音调,王座之间光洁可作镜面的地板正中如被摩西切分的海左右开裂,一层好似电梯的石板从幽深空洞下节节上升,逐渐化作别无二致的光洁地板,填补了开裂后的缝隙。
……斑鸠因忽如其来的攀升而不稳地坐倒在那升出的地面上,观察阿特拉斯的表情确有些目瞪口呆之感。
“继承了以撒的所有能力,自然也继承到了他对魔城内部的监视权,”阿特拉斯轻笑自语一声,单手插兜,颇有王者风范地居高临下道,“和爱蕾诺亚呼唤了身体的冒险者哟,你不是死了吗?怎么活下来的……喔,或许本尊的确已死,剩下的都只是些提取预备的克隆体吗?”
“居然识破我的声东击西之际了吗,阿特拉斯……”
“放肆!谁允许你直呼本王的名讳了!”
阿特拉斯切风似的手刀一挥,放出道无坚不摧的弧形血气。
既然能从血液中品尝到对象的记忆,那么一切废话皆非必须。血气模拟的远程斩击可不会像血气爆发那样不好控制,顶多是吧触及到的事物切半而已。人被切半当然会死,但那又有什么关系呢?反正他只是对对方的经历感到好奇,死不死反正有血就够,就像对水鱼的脏器感到好奇的人类,能满足好奇心就成了,谁管你会不会死。
不会出现任何失误,阿特拉斯平淡的想。区区人类,区区冒险者,在「噬种」之王的看来,太贫弱了——
“我要去追爱蕾诺亚。”
血气的斩击来袭,斑鸠轻描淡写地摆摆手,随后没事人似的拍拍屁股站起身,就好像在说“我现在没时间杀你,杀你划不来,你别作死,大家相安无事”一样淡定神妙。
这不科学——好歹还算一位学者的阿特拉斯不禁愣神。
他有想过对方以跳跃、或以魔力施加屏障应对这次斩击,可斑鸠却什么都没做,不把小孩子拳打脚踢当回事的稳重大人一样不把他的攻击当回事,不当回事也就罢了,反正不当回事也只得被切成两半,但……为什么那放出的弧形血气就这么没了?这凶戾的能量何时
喜欢伊洛纳的冒险者请大家收藏:(m.shudai.cc),书呆网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