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猝不及防一声轻呼。
只觉一阵酥麻窜上头皮,叶天阳修长细腻的脖子微微泛红,容玄吻的那侧耳根鲜红欲滴,如剔透的血晶坠在那里,他绷着脸呼吸急促,身体却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抵抗的意图很明显。
容玄从没碰过叶天阳,更不知道他的反应会是这么诚实得……诱人,简直越看越喜欢,越喜欢越觉得他完美得不行,恨不得跳过消除隔阂的过程,立刻吃抹入腹和他融为一体。
容玄不由自主地搂紧了些。
天色已昏,宽敞的寝宫,散着白玉般的柔光,窗外屋内只有两人,安静得暧昧。
叶天阳坐在容玄腿上,额上布满一层细密的汗珠。他的腰被箍得很紧,动弹不得,背后紧靠着容玄的胸膛,能感受到对方的心脏有力地跳动,平稳而有规律,没有加快,更没有过大的起伏。
叶天阳心里很是绝望,已经流不出泪的眼睛酸涩,眼前竟然模糊了,只是声音还算正常:“师父,放开我。”
容玄下腹一紧,嗓音低沉:“想我吗?”
叶天阳沉吟片刻,回答:“不敢想。”
说不出的苦涩,这些年一个人过,过得很苦。越想越苦。
容玄拉开他的衣带,手伸进衣袍里面,微凉的手在他侧腰上捏了一把,手感极佳。
“你到底想做什么!”叶天阳呼吸一滞,猛地挣脱开,几步来到一丈外,面对着容玄,把敞开的衣袍拉拢了些。
容玄随意靠在椅背上,隐了心里的怅然若失,看着他说:“想补偿你。”
叶天阳自嘲地笑笑:“补偿?师父亏欠我什么,需要这样来补偿?还是恳请师父别委屈自己这般靠近我,以免沾了我身上的晦气,玷污了尊贵的仙人躯。”
容玄觉得他单手拽着衣袍,局促隐怒的样子也好看得不行,静静欣赏了一会,然后道:“哪有晦气。”
对方越是淡定,叶天阳越为自己的激愤难平、心烦意乱而气恼。
近两千年来,他曾不止一次许愿,一次次幻想最爱之人能死而复生,成了仙回到他身边。
到时,他一定能笑着迎接容玄的归来,会觉得是上天眷顾,天大的荣幸,他保证会用尽生命去爱那个人,过往一切苦愤纠葛都能既往不咎。
因为没有什么比死亡更不可原谅。
所以,只要容玄能活着回来,哪怕只能活一天,只看一眼,他也能心满意足。
可是,为什么等到了这一天,他却做不到呢。
“没有吗,我满身怨气,满脑子无厘头的火气,你看不到,是因为我忍着怒没有发,这世上没人能忤逆你,我斗不过你,也不想跟你斗。”
叶天阳无法平静,烦闷不已,不想再睁眼说瞎话。
“我在撒谎,我没有后宫,没有佳丽,你说的那什么救我的人,其实我没有多少印象,也早就不在意了,但我找到了个对我而言很重要的人,我现在有亲人,还有你……师父。”
叶天阳竭力让自己平静下来,真仙能洞悉一切,迟早会发现他在撒谎,倒显得欲盖弥彰,其实没必要隐瞒。
“我一个人过了这么多年,以后也能过下去,希望师父没什么事最好别私下找我,也别做些会让我误会的举动,否则我不能保证不做什么过分的事,会惹怒真仙您。”
“如果有事呢?”容玄听完,对‘过分的事’很好奇,起身下一刻就站在叶天阳面前,想让他留下。
“有事也……”叶天阳刚说话,猛地打掉容玄的手,声音抬高一截:“别碰我!”
容玄眸光一暗,接着弯起唇角,丝毫无惧于对方的极力排斥,而是抬起手背,指尖在他妖孽的俊脸上划过,拇指指腹揩了揩他的唇,清冷的声音说不出的暧昧,神情依旧淡漠:“如果我偏要碰,你能有多过分?”
叶天阳呼吸急促,牙关咬紧,脸都胀红了许多,不只是气的还是别的什么。
许是身居高位久了,太多年没跟人亲近过,分外自持,以至于反应纯得让容玄兴致高涨。
“别逼我!”叶天阳说:“我不想激怒你。”
充血的眸子里充斥着狂躁的风暴,容玄愣了片刻,下意识地松开了对方的衣襟,看着他的脸,虽然容玄是觉得无论叶天阳做什么,他估计都气不起来。
上一世可是被挫骨扬灰了啊。
“你可以试试。”容玄说。
“没有冒险的必要。”叶天阳衣冠整齐,后退一步,继续说:“师父只要知道,无论过去多少年,我都很珍惜这份师徒情谊。”
容玄听到这句以前非常想听的话,不知为何,一点也高兴不起来。
他很诧异:“你想和我重新做回师徒?”
“作为师父,您无可挑剔。”叶天阳说:“师父的良苦用心,舍命成全,弟子永生难忘。”
容玄心念一动:“除此之外呢?”
叶天阳沉眸:“时候不早了,师父早些休息。”
不等容玄回神,叶天阳出了门,把门一关,只留容玄一人立在那里。
作为师父,他无可挑剔,弟子没立场指责任何不是。
至于别的,竟是提都不愿意提。
容玄自是不可能一次就打退堂鼓,他喜欢了叶天阳一辈子,而这一世也不是无感,现在再见面恨不得赶紧恢复以往的如胶似漆,成仙还是修炼什么的全被抛之脑后了。
接下来的一个月,外界因为行道人的出世而风云变色,上界真正安宁下来,多得是强者前往云天交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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