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做便做,第二天一早,这村里便热闹了起来。
铁柱的效率很快,安月才起床,那大班的人马已经到了,安月和他说过,尽量找多些人,钱不是问题,主要是速度,果然,铁柱带来的人不多不少五十整。
五十人,算是很多了。
这工头是一天四十文,而普通的工人则是一天三十文,看似不多,但在村里也是少有的高收入了!
安月挺着大肚子不好露面,所有的事都交给了铁柱安排,铁柱这人虽说有时候心眼实在了一些,但只要安月吩咐清楚的事他绝对会做的利落,再加上有徐素素在旁边打下手,她便将心思全部投进了养胎上面。
按照安月的想法,这批工人分成了两批,其中十个人负责安月那个小院,另外四十人则去修桥,晃来晃去的外村人简直晃晕了村长和村民们的那双眼,没撑到下午,便一群人央着村长找到安月面前。
村长一进门,便觉得徐老爷子这家里不同了,具体哪里不一样了他也说不来,反正就是看着膈应。
“徐叔——”
徐老爷子正晒着那早些时候腌好的咸肉,客气的声音让他心中一凛,正寻思着是谁,转头一看竟瞅到了村长那张殷勤的脸,心里顿时有些乐了,这赵全仗着他是村长,平时除非是见到他自家的长辈会礼貌一声,见到其他人都是抬着眼直呼其名,以往对他也算客气了,都是“徐秀才”、“徐秀才”的叫,今个竟把“秀才”两个字都改了,转眼又成了叔叔辈!
“哦,是赵村长啊!我道是谁呢!”徐老爷子眯了眯眼,脸上带着笑,找了个凳子让赵全坐了下来,“要说我都好些日子没见到找村长了,这次找老叔可是有什么事儿?”
赵全嘴角抽了抽,干笑了两声,听老爷子这口气就知道人家那心里是有底的,可明显又是笑他平日不烧香、临门一脚才拜佛。他那声叔是客气、讨好,徐老爷子就这么受着了,还觉得理所当然,弄得他心里十分不是滋味!
依他的脾气本不该就这么笑呵呵的应着,可想到那几十户人家送出的好礼,心里就平衡了一点,挪了挪屁股,道:“徐叔,我这不是好久没来了吗,也不知道安家的丫头最近是不是又干了什么损声誉的事儿,就来关心一下……”
安月这几个月都是早出晚归,加上她住的地方在村子的最南头,还是最不起眼的位置,所以这村里的人硬是几个月没看见安钩月一次,村里人事杂,早把她忘了,要不是今个桥头的工程动工了,他这个村长还想不起来安钩月这号人呢!
徐老爷子这些日子和安月处下来,他是真心的将安钩月看成自己亲孙女了,一看这赵全说出这样的话,顿时脸就黑了下来,“赵村长,有劳你费心了,月丫头现在我收了当孙女,我这孙女虽然以前名声不大好,可在我看来,那都是过去,现在她每天做什么、忙什么,老爷子我清楚得很,要是下次谁再在村长的耳边嚼舌根,坏我家孙女的名誉,我就是赔上一条老命也得跟他死磕!”
赵全一愣,瞬间尴尬起来,徐老爷子现在是什么脸色他看的清楚,那确实是在较真!可要是为了别人也就算了,竟然是为了安钩月那个败坏门风的丫头!谁不知道徐老爷子一向最注重“礼义廉耻”?怎么今个儿他自己反倒向着那没声誉的安钩月起来?
“这……”赵村长真是不知道怎么说了,肚子里的话被堵在了喉咙,想了一会,道:“原来徐叔收了那丫头当干孙女,怪不得那村口的桥是铁柱那小子在带着人修呢!我看着请的人不少,要花不少钱吧?”
他倒是没想到,徐家那两个儿子去了这么多年,老爷子还能攒下这么一大笔的银两,还肯为一个外姓的丫头花了去,真是不简单呐,也不知道那丫头使了什么法子!
老爷子眉头不着痕迹的皱了一下,心中有些不悦,但顾忌赵全是个村长,心思便没表现在脸上,道:“是呀,是要花不少钱,但那有什么办法呢,这不是保住月丫头的代价嘛!”
赵全浑身不自在,处置安钩月的事他也有一份,可那是祖宗的规矩,要不是看在那丫头拿出银子的份上还能留她?而老爷子这话明显是嫌村里贪钱,他能怎么不懂?
“徐叔呀,你说这村里的桥按理说该让我们自己修,你让铁柱请了这么一大帮的外村人,不大好呀——”赵全也不藏着了,脸上虽然还是笑着的,但话音明显改了改。
徐老爷子冷哼一声,装作没听懂,“行啊,村长,我们家月丫头为了这修桥的事担心的日夜难安,要是村里肯出力帮忙,那我们自然千恩万谢立即让人停了,咱也不想一门心思将钱扑在那上头是不?”
“我不是这个意思……”赵全急忙说道,他可不想好不容易将这修桥的钱摊在别人身上之后又揽了回来,那帮忙是一回事,雇佣又是一回事,可得说清楚才行!
“哦?那不知村长是什么意思?你们让月丫头出了钱,又不让他请人,是想让她自己动手不成?”徐老爷子嘲讽的笑了笑,故意说道。
赵全面色发窘,但想着既然来了便不能连事情都没说清楚,只好硬着头皮,道:“徐叔,您别急,我是这个意思,这桥毕竟是我们村的,而事儿是月丫头揽下的,我们自然不是让她自己动手,只是想着她既然要雇人……何不用自己的人?一天三十文钱,哪能让别村人占了这便宜?”
徐老爷子冷笑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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