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崚王缓缓道:“不错,他现在是云军统帅手下的猛将,处处与朕作对,你说该怎么办啊?”
夏忠扬的眼角跳了跳,怎么办?他也不知道怎么办。“请皇上明示。”
“如果你让他为朕效力。你们夏家在玄国的地位绝对比在大云高。”
夏忠扬的冷汗刷地流了下来,浑身颤抖如塞糠:“皇上,罪臣的侄儿恨不得杀了罪臣,他不会管罪臣死活的啊。”
海崚王微微皱了下眉头:“你是他伯父,他因何怨恨你?”玄军攻破安阳那日夏忠扬捧着一箱珠宝来降,得知他的姓命仔细一问,他竟是夏辰的亲伯父。想着留着他们或许有用。于是暂时收押起来。不料他们伯侄间竟有仇。
夏忠扬支吾道:“他以为是罪臣害死了他父亲。”
“哦?那到底是不是你害的呢?”海崚王突然好奇起来。
夏忠扬重重叹了口气:“罪臣怎会害死自己的亲兄弟呢!他父亲得罪了康王,是康王想要他父亲的命,罪臣为了夏家老小迫于无奈只能。只能装作毫不知情不知了。”
海崚王略一思忖:“有意思,恐怕你还不知道大云国现在的皇帝正是康王,你的侄儿正给杀父仇人为臣子!”
夏忠扬闻言突然看到了一丝希望:“皇上,臣愿休书一封一给辰儿。将当年的事详细告知。”
“当年?想来此事已无从证实,他会轻易相信你的话么!”
夏忠扬咬咬牙:“臣还知道一件事。如果辰儿知道绝不会再替大云效力。”
海崚王一拍手“好!只要他不再为大云效命,朕就放了你们一家。”说罢冲随侍吩咐:“取笔墨来。”
看过夏忠扬的信,海崚王唇角浮现出一丝略带神秘的笑意:“夏将军,明日朕要亲率大军到安阳。你随朕一同前往。”
“遵命。”
回到书房海崚王把夏忠扬所写的书信封好,然后又写了一封一并交给青翼:“将这两封信送到安阳交给李泽将军。”
青翼双手接过书信刚要放入怀中,却发现有一封信没有蜡封:“皇上。转呈康王这封信怎么?”他不信相皇上会如此粗心大意。
海崚王微微勾起嘴角:“就这么送去!”
青翼立刻会意,小心收好书信退身而去。
海崚王自言自语道:“李泽。你最不要看!”
此时安阳城府内李泽和夏辰正坐在公堂改成的听事堂,听着探马汇报最新的军情。
李泽听罢笑道:“神将之事这么快就在玄军中传开了,好哇!”
夏辰拿出一张字条:“李将军,海崚王连大树都要迁怒,玄军的情况必然比我们所打探到的还要遭。”
李泽略思忖片刻一拍桌子:“如此我们马上联络青州那边,准备在玄军撤兵之时给他们来个痛打落水狗。”
夏辰思索一阵:“李将军首先要防备玄军狗急跳墙攻打安阳才是。”
李泽微微一怔:“夏将军此出此言啊?”
夏辰淡淡一笑:“海崚王此生有三志,前两桩算是都实现了,只差这最后一桩。而海崚王本人已经自负到蔑视一切,他宁可死也不会承认失败,并且对外用兵也是缓解内部矛盾的最好办法,只要有一线希望他都不会撤兵。”说到这儿她顿了顿:“再者海崚王最喜欢的便是出其不意、出人意料,不然他也不会做出先攻安阳这种危险之举,而攻下安阳俘虏二皇也让他尝到了甜头,他很可能会再一次采取非常手段。”
李泽连连点头:“有道理,只是他现在还有必要来攻安阳么?”
“当然!江北不定他断然不会过江。而要定江北必须占领安阳。一来可以一挫我们夺回失地的信心,二来也好为将来攻打江南做准备,三来拿下江北也可对玄国国人有所交代。”
李泽捻着胡须:“想不到夏将军把海崚王和局势都看得如此透彻,玄军这次的确不只是抢掠,而是野心勃勃地要占领大云。我这就召诸位将领来部署守城之事。”
这时有人敲门道:“夏将军,太师大人有信。”
夏辰冲李泽一拱手:“部署之事我就不参与了。”
“嗯。”
夏辰推开门便见雷莹手捧着一个锦盒站在门口。“不是说书信么?”
雷莹道:“是书信,还有几瓶公子亲手调配的伤药。有给将军你的,还有准备让商公子带去给葛王的。”
夏辰点点头:“走吧,到我那儿再聊。”
两人一起往后院走,雷莹道:“将军还不肯原谅我家公子么?”
夏辰随手摘了片花叶:“过去的事原不原谅又有什么意义?岳大哥和我死去的家人都回不来了,还有……算了。”卫寒已经被秘密押解到玄国囚禁起来,贺兰雍费了许多周折打探到卫寒暂时没有性命之忧,但眼睛却是无法复明了。
雷莹忙道:“可我家公子救了月娘和陆公子,又替将军医好了葛王的伤,他又以性命为担保举荐将军你为将,还有……总之我家公子从来都不想伤害将军和将军的朋友。”
“你家公子近来一定很忙吧?”夏辰不想和她再讨论这事,花漫楼救葛王是有代价的,他做任何事都是有目的的!
雷莹苦笑道:“是很忙。”
夏辰似笑又似有些不屑地轻叹一口气:“他总算如愿以偿凌驾于所有人之上了。”
雷莹咬咬嘴唇:“我家公子最近一喝醉就说这不是他想要的!他想要的只有将军你。”
夏辰推开门:“你先进屋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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