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姑想要说出来嗓门里含着的欲要脱口而出的名字,但是这件事情何其壮大,甚至又是一次欺君罔上的大罪!难道又要发生一次二十年前的惨案?“你真的知道你说找的人是谁?而不是……”而不是臆想中的幻想?
花爷爷急促的喘息,好不容易缓一口气,断断续续的道:“就是他,齐……齐子昀!”
什么望月楼坠楼,什么“齐将军已逝,天下再没有战神”,所有的一切要不是花爷爷用尽全部精力预测了未来,他也不会知道齐子昀还没有死,也不会导致堂堂国师现在如同一个废人。
任何超越平常的能力都是需要付出代价的,然而唯有这一次,即便是毁灭,花爷爷也不后悔。
九姑木讷的看着花爷爷半响,恍惚的说道:“哦。”
她站起身,想了想又蹲下,盯着脸色惨白的花爷爷道:“你知道他还没有死,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她原本想要问这个,也只是犹豫了一瞬间,改口说道:“大爷现在何处?”
花爷爷疲惫的闭了闭眼,憔悴的说道:“我已经没有任何能力预测他的位置,但是我知道他现在大体的方位,你带着齐府的亲兵前去,一定不能暴露他的身份。”
齐家的亲兵一直是一种举足轻重的存在,很多时候不能用到他们,也用不到,但是只要一旦启用,一定是最后的终结包含毁灭的意义。现如今因为所有人都认为齐子昀已死,齐家的大权掌握在齐子旻的手里,不知道他此刻会做出怎样的抉择?
花爷爷告诉九姑:“齐将军现在身体感应几乎没有了,也就是很可能随时有危险,我让你带着亲兵亲自去。一个是为了保密和安全,还有一个也是因为,你要亲口听到齐将军对齐家以后的安排,他有可能不会再回来齐家。”
“为什么?”九姑一听就感觉气血往上涌,压都压不住,“这里是他的家,还有他的天下。为什么他要选择放弃?当初说好的雄心壮志。只因为一次失败就要放弃吗?”
花爷爷看一眼九姑眼里浓烈的不甘心,还有深远的恨意,他知道九姑心里想着什么事情什么人。但是现在也没时间一一对九姑解释,她只要明白齐家不会倒下,会再次站起来就好了。“不要问那么多,现在我告诉你怎么做。你去给齐子旻解释,但是不能泄露消息。这是最关键的,你明白吗?”
九姑依旧恍恍惚惚,但是花爷爷不等她想明白,低声凑到九姑耳边。把一系列的该做的该执行的都说清楚,然后不等瞪眼睛的九姑多问一句,头一歪就晕倒了。
与齐子旻的商量简直让人不可思议。
九姑本身的想法与花爷爷的一样。都认为要从齐子旻手里接过代表齐家权利巅峰的亲兵会很难,但是当九姑说出口。齐子旻只是模棱两可问了九姑几个问题,半点脸色也没有给九姑看,爽快的如同交接一把大门钥匙便将令牌给了九姑,到现在九姑已经站在花爷爷说的出发点了,却感觉还像是在做梦。
齐子旻听到九姑说要亲兵,说的第一句话是,“是国师让你来的吧?”
这并没有触犯花爷爷说的那些规矩,九姑只要点头摇头就可以了,反正一个动作齐子旻总不会看出什么。
所以九姑“恩”了一声,点了点头。
齐子旻便陷入了沉思,抵着的脑袋,看不清脸上是什么表情。
在九姑以为他会开口拒绝的时候,齐子旻说了见到九姑的第二句话,“我大嫂……”他稍微停顿一下,后面的语气显得低沉很多,仿佛压抑着很多的情感,“大哥一直没有立碑,这是遵照了大嫂的意思,那么现在大嫂不见了,大哥的墓碑要不要着手准备了?”
九姑知道齐子昀没死,从花爷爷口中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她还短暂的感谢了张小蔓一会儿。要不是张小蔓坚持认为齐子昀一定不会死,那么现在即便他们整日面对的就是死人的牌位,而不是真实的还能摸到温度的人体。有时候张小蔓的疯狂足以让人无法招架,却没想到她那么坚持,连皇上与太子的脸面也不顾,总之就是不给大爷立碑。现在九姑回头想一想,也许当一个人把另一个人当做生命一般的爱恋着,则永远都会有希望存在,只要生命还在,希望永远不灭。
听到齐子旻提及墓碑的事情,九姑的表情很快变得严肃,呵斥一般对齐子旻道:“这件事情以后都不要再提,夫人还没有回来,那就一切照旧。”
齐子旻点头,表情像是惆怅又像是放松,总之最后都变作了灿烂一笑,道:“那我就放心了。”
这是齐子旻说的第三句话。说完之后什么也不问,很快就把心爱的令牌交给了九姑。原本九姑来见齐子旻之前做了很多准备,很多齐子旻会问道的问题,她事先都想好了答案,现在目的已经达成,她那些准备倒像是一个笑话。
笑话什么?
有什么值得笑话的?
每个人眼中的齐子旻都是不一样的,然而到了如今,齐家掌握在齐子旻手里,可能每个人的认知会更加深刻,但绝对不包括认为齐子旻是简单的那种人。
那么大的事情齐子旻问都不问一句,只说了两句在九姑看来纯粹是废话的对白,如此轻易相信于人,并且把权利交托给别人……他不会又有阴谋吧?
九姑真是想太多了,齐子旻的不简单,在齐子昀传言坠楼死亡的时候,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他一直认为这件事情不可能,再加上张小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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