赟启幽幽瞪了她一眼,转身走了,他的背影竟不如往日高挺,在月光的映照下反多了几分萧索和落寞。
心里有些难受,有一种情绪压的喘不畅气,莫名地悸动着,有些酸涩的痛感,望尽夜空深处,是看不透的苍茫,有些失落,有些懵懂,还有一些说不出的无奈和牵挂……
说起来其实满对不起他的,这场爱恋也算是她挑起来的,等他对自己用了心,真了心,却又爱上了别人。或者在她心里爱的就是那个人吧,只是一直在逃避,不敢面对,不停地催眠自己不爱他,才会在赟启的魅力下迷失了方向。但既然现在已经确定了自己的心,就再也不能动摇了。
回到房里,丝毫睡意也无,睁着眼到天亮。次日起来也是迷迷糊糊的,两个丫鬟进屋给她洗漱打理,她顶着两个黑眼圈直犯困,头不停地晃来晃去,好几次发髻都梳歪了。
柳绿给她收拾床铺,捡到那个金属牌,不由问道:“小姐,这个您还带吗?”
傅遥看了看,“先收起来吧。”
她本来就无力,那么重的东西挂在脖子上肯定愈发难受了。
洗漱完走出门去,外面厅里已经备好早膳,今天是进府的第一天,昨晚又出了那样的事,总要见过傅家主和杜夫人的。
她进厅时,杜夫人正在喝着粥,她动作极其优雅,一口口轻轻啜着,持勺子的手微微翘起,宛如一朵最美的兰花。
瞧见她,杜夫人柔柔一笑,“快过来。老爷出去了,今天就咱们两个。”
傅遥走过去,有丫鬟为她端来清茶漱口,又捧上雪白的帕巾,她随便用了,也不知规矩对不对,在杜夫人这样的贵夫人面前。难免要露怯的。
本以为杜夫人定会问昨晚的事。但她却一句没提,只问她昨晚睡的好不好,在这儿习不习惯。还不时的给她布菜,好像真把她当亲生女儿一样。
一顿饭吃得还算轻松,吃罢饭,杜夫人亲自把她送回房里。一路上不时笑着给她介绍府里几处好景致,让她有空多在花园逛逛。
傅遥点头应了。她这样的人根本闲不住的,天南海北的她不知跑过多少地方,现在把她困在这一方小天地里真的很不适应。
两人进了房,丫鬟备上茶。坐在屋里说话。聊了几句,傅遥说昨晚没睡好,要再补个眠。
杜夫人吩咐花红和柳绿给她铺床。看着她躺下,还亲手给她掖了掖被角。
轻笑道:“那我就不打扰了。你好好休息。”
转身要走,突然瞧见床头放着的那块金属牌,脸上瞬间变色,惊叫一声,“你这东西是哪儿来的?”
傅遥本来已经闭上眼了,被她一吓,不由坐起来,“出什么事了?”
“你说,这个是哪儿来的?”
她的手抓着傅遥的胳膊,很紧,勒的她手腕生疼。很奇怪这么一位文雅的夫人,力气会这么大。
傅遥怔了怔,“这是我从小戴的,怎么了?”
“你可知这是子午牌,一共两块,一黑一白,乃是傅家传世的珍宝。”
不错,舅舅确实说过这牌子叫子午牌,当年她和弟弟一人一块,弟弟失踪多年,就剩下眼前她这块了。可……傅家?哪个傅家?
她点头,“是啊,我是姓傅啊,这是我家传之物,不过夫人是怎么知道的?”
杜夫人面色凝重,一言不发,好半天才道:“这块子午牌我要给老爷看看,你先借我一会儿。”她说着根本不待她同意,已经迫不及待的跑了。
傅遥还在床上,等她下床人早出门了,她根本不上,就算追上了,难道真要从人家手里把那块牌子抢回来吗?
这是她第一次接触和子午牌有关的事,心里满满的全是疑问,那到底是个什么牌子,和他们又有什么关系?看来只能等傅家主回来给她解惑了。
虽然很困,却再也睡不着了,让花红去问过两次,说是杜夫人匆匆坐着轿子出去了。问上哪儿去了,都说不知道。
傅遥不禁好奇,那牌子到底有什么魔力?让杜夫人竟等不及傅家主回来,而着急毛慌的到外面去见了?
在房里等了大半天都没见杜夫人回来,傅家主也没出现,眼看着天色已晚,两人都没一点消息。
傍晚时,皇上派人来了一趟,来的是胡登,他穿着一身便服,身后跟着两个侍卫。
傅家主和杜夫人都不在,府里的下人就求到了她这里。皇上传旨不能不见,匆匆从房里出来到了前厅。
胡登瞧见她,笑得双眼都眯成缝了,双手一拱,“傅小姐您好啊。”
他叫傅小姐让傅遥很不习惯,微微皱眉,“皇上可是令你传旨的?”
“传旨倒不至于,只是皇上惦记着小姐,让奴才送些玩意过来。”
他招了招手,两个侍卫抬过来一口大箱子,里面好似百宝囊一样,千奇百怪,什么稀罕的玩意都有。
傅遥瞧了一眼,便没兴趣了,她又不是十三四的少女,怎么可能会喜欢这样的小玩意。
她微微躬身,“多谢皇上美意了。”
“傅小姐,皇上还有一件东西要奴才亲手递给您。”他掀开桌上的一块黑布,里面露出一只黄金打造的鸟笼子,还有一只百灵鸟在里面欢快的跳跃着,不时发出清脆的鸣叫。
胡登笑着抚摸着鸟笼子,“这只黄金笼子傅小姐不陌生吧,这可是奴才上府里带过来的,正好用来装皇上下赐的百灵鸟。”
傅遥当然知道这鸟笼,这是上回在养心殿皇上赏给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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