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纯白的雪狐轻盈的窜了出来,伸展了下麻木的四肢后,在舱中溜达了两步,再一蹦上了榻。‘吱吱’的咒语声响过后,苏紫恢复了人形,拿起被单草草裹住自己。这时,她瞧到了贺妍手中的衣物,伸手取了过来。
贺妍呆若木鸡的蹲在那儿,一动也不能动,过了好一会才结结巴巴的叫道:“你,你怎么?”
苏紫换着衣服,听到问话偏头瞟了她一眼,小脸已是有些发青,微微发白的嘴唇抿了抿,疲惫的说道:“想是我从前吃过太多地沟油、防腐剂、抗生素那些,你的迷香对我效果不佳,而那夷人老头制住我的,只是让人昏软无力的穴道吧,对我的功夫和法术没有影响。”
解释完后,苏紫的眼睛闭了闭,转头朝放在桌几上的干粮看了几眼,径直走过去,拿起一点糕点便吃了起来。
贺妍脸色已是白的近乎透明,虽然前面没听懂,后半句倒是明白了。她张着唇半响作不得声,又看不到苏紫在身后做什么,只一双眼睛不停的闪动着。
在苏紫吃下两块糕点,又不急不徐的倒了一杯茶喝下,终于觉得舒服了一点,缓过了一口气来。这时,船头传来船夫担忧的叫声:“城主,怎么了?你没事吧?”
贺妍没有回答。
船夫连忙放下手中的东西,大步向舱房走来。一边走一边叫道:“城主?城主?”
听到他的叫唤声,苏紫皱了皱秀气地眉头,双眼扫了一下,发现角落里有一个布包。里面有好几套衣服,而且男女装都有,显然这才是给自己准备的。
苏紫拿起布包系在腰间,顺便将桌上剩下的几块干粮和糕点一起打包,连水壶也拿上。想了想后,她走到贺妍面前,伸手在她怀中掏了掏,拿出了一小袋金银钱币来。
就在她把钱袋币放入袖袋中时,贺妍嘴唇动了动,双眼直直的望向她,恍白的脸苦涩的笑了笑,说道:“小凤君,你能不能不走?我会好好照顾你,对你很好很好的,什么事情都依着你。能不能不走?”
“照顾我?就是把我变成动物塞到箱子里吗?”苏紫有点好笑,顿了顿后,说道:“还是谢谢你带我出来,这个定身术过一会便会自然解开,你本想逃去哪儿就继续走吧。”
见贺妍眉眼一动,仍是不死心,急切的还欲挽留,苏紫又说道:“依你做过的事,我杀了你也不为过,但现在已经没有这必要了。想来你是回不去昊焱的身边。好了,我得走了,江湖珍重啊,以后别再乱杀人。”
说罢,苏紫身子一闪,便出了门去。恰好遇到走到门前的船夫,一张朴实地脸对上了她。
苏紫朝船夫看了一眼,手一伸,嗖地一下,便把他腰间地佩剑拿到了手。在船夫惊讶地表情中,苏紫掂了掂手中地长剑,腾身而起,消失在他眼前。
贺妍怔怔的蹲在那里,望着从窗前投映在地板上的朦胧月光,久久不语不动。
苏紫飞出来后,升到空中往下面一望,却很是惊讶了一番。
现在是夜晚,天上一轮圆月挂着,那比地球要圆大得多的月亮,把大海照的银白一片。在这仿佛闪烁着点点星光的海面上,粗粗望去足足有上百条渔船,一只紧挨着一只,连成一片。这些船大小不一,彼此间以绳索牵引,有些船体之间还搭上了木板,俨然就如一个水上城市。
事实上,这还真是北海的一个特异的现象。
因为北海之民都可以在水中生存,大海对他们而言并不算太过危险,反而是赖以生存的,许多贫困人家就世代都住在船上。而这时的船只大多是顺着风,靠桅杆而行的小帆船,这样的船,在涛天大浪中很容易就被掀翻。纵是性命无忧,可辛辛苦苦积攒的家当却没了。因此,渔民们便自发的聚到一起,将船只结上绳索,共同飘流在这片浩瀚的大洋之中。当然,这些船只来去都是自由的,并没有人专门管制这些渔民。
不过眼下这支船队,却不全是渔家,还有几艘大号的民间的商船和客船,却是为了躲避战祸逃到北方来了。
还好是晚上,就算天上飞着个人也不甚显眼。苏紫飞了一圈,终于在一艘大船附近找到了一个破旧的无主船只。大概辨识了一下方向后,便运起内力向足下一冲,带着小船破浪远离。
如今的她已经学会根据时晨从月亮或太阳在天空中的位置来分辨方向,再不是从前那个小路痴了。
可别说,这种依靠内力来驾船的方法还真好使。只要足尖一吐内力,小船便如装了发动机一样,直直的向前冲去,犹如飞掠在水浪之上。立在船头的姣好身影纹丝不动,洒脱而自如,凌风而快意,恁地畅快!
一边赶路,一边啃着手中地干粮,苏紫望着前方镀上了银鳞的海平面,思索了起来:手链被那老头拿走了,现在她也没有别的办法,只有等上了岸先打听下情况和战局,实在不行她唯有直去平城。怕就怕她们会在去平城的沿途布派下人手,那些层出不穷的异人和异术,防不胜防,她得小心了再小心。
这些人手搜寻的目标肯定还锁定在贺妍身上,现在她能做的便是尽快的拉开与贺妍的距离,越远越好。
还好枫并不像千旋,可以用法术搜寻自己,只要注意不露出马脚,她应该无可奈何了吧?
其实被言芷枫丢在山谷中一事,苏紫心里一直有着隐隐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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