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云家生存在豫国安城,而这个安城就是梁安侯梁霸的天下。
事情要从梁安侯得一异宝说起,梁霸得到宝物,遂请到安城中所有的鉴宝师,包括云宁的爷爷,云氏家族的族长云景,那些鉴宝师一通胡邹乱扯,引得梁安侯喜上眉梢,心中喜悦大加赏赐,可是在这阿谀奉承之词中,云景一句“只是废宝”的言辞太过刺耳。
梁安侯本就是小肚鸡肠之人,为人狠辣尽人所知,狂怒过后,抄没了云家府族,将云家人全部下了囚牢。
他躲过一劫实属侥幸。
他怕人认出,撕破了长袍,抹花了俏脸,安城中几乎不会有人认识云宁,家族人也许都早就遗忘的人,怎么会有人在意?他很是小心,但小心才不会出错。
云宁心乱如麻,一时也想不到对策,在安城流荡多日,就真成了一个乞讨为生的乞丐,不说以前锦衣玉食,起码是个衣食无忧的少爷,而一个富贵少爷成为一个令人鄙夷甚至无视的乞丐只用了短短几日,此中落差极大,云宁几乎崩溃,弱小的内心中刻满了伤痕与恨意。
他看清了权贵的可怕,金钱的威势,与己结伴的一个比自己还要瘦弱的乞丐因为偷了别人两个肉包子,结果被人在闹市中活活打死,云宁想救他,可是早已被吓软了双腿,还尿了裤子。
云宁没有能力救他,他迫切的需要强大的能力,想到能力,他忽然想到了修真者,曾经他亲眼看到一个修真者用一把红色的宝剑将家中后院的一座假山劈成了两半,那种威势云宁认为就是仙家法能。
这也让云宁催生了修真的想法,也许等自己拥有了仙家的力量,救出爷爷就不是空谈了吧。
安城门派不多,而且都是三五百人的小门派,在云宁眼中那已经是高高在上的存在,云宁跑遍了所有的宗门,可是一次次的失望而归。
无数的白眼与嘲弄,鄙视与讥笑,云宁心几乎凉透,没有一个宗门愿意收他这个乞丐为徒,心中只有不甘与无奈。
北风轻挥,吹活了秋。
夜深已静谧,安城外一间残破的土坯房,房内空旷了无一物,返潮的秸秆堆里,一双明亮而又沮丧的眼眸顺着房顶开裂的大洞看向夜空,凝望久久只是低声哀叹。
秋风阵阵,偶尔灌进屋内,不冷心却寒。
过了一阵明亮眼眸的主人从秸秆中爬出,也许是受不住秋风的寒气,在屋子的角落里生起了一堆火焰。
火焰炙热,却暖身暖不了心。
这是一个瘦弱的少年,秋日风寒,少年却只裹着褴褛的单衣,乱糟糟的头发有些已经粘连成一块,黑乎乎的脸庞上满是泥土印迹,看不出原本模样,他就是云宁,落魄、卑微、低贱的云宁。
“给了我希望,为何还要让我绝望,苍天你太过残忍了吧?”云宁悲愤的指着屋顶的一角天空,嘶声吼道。
此时已经离家族被抄已经过去三个多月,而云宁活着已经算是一个奇迹,没有被饿死已经是上苍最大的恩赐了。体内那团炙流再也没有出现过,也许苍天真的开始怜悯他了。
可是一个消息的传播将云宁已经冰冷的心再次升起一丝希望。
哪怕只是一丝,云宁都不会放过。
哪怕得到的是再一次的失望,他也甘心承受。
这几个月他已经成长了不少。
安城城外三百里有一座小苍山,山中有一修真门派曰“岚苍宗”正在广收门徒,只要通过考验不论身份高低皆可收纳。不少乞丐都已经出城前往,这是改变命运的宝贵机会,也许真的能通过考验,成为宗门弟子,不说成仙笑傲,只要是能吃饱饭,这些乞丐已经是相当满足。
云宁也打算去碰碰运气,说不得自己的机缘已到,真的成仙归来,解救爷爷那不是信手拈来?
傍晚出城,天色已暗,云宁只好蜷缩在这间露天破房里。
云宁对以后终于有了期待。
天色刚亮,云宁顾不得清晨凉寒,拔起步子行在了通往小青山的道路上。人一旦下定决心,心情和神情立刻起了变化,脚步也矫健起来。
不过,一日才行了百余里,布片鞋就磨透露底,前面还露出了十瓣蒜,随便找了个草垛休息一晚,第二天光着脚又就前行。
似乎苍天并不怜悯这个少年,灰云笼罩过后竟淅淅沥沥的下起雨来,秋雨凄寒,雨幕中少年前行的路途更加的迷茫,云宁银牙暗咬,深一脚浅一脚跋涉在泥泞的道路上。
云宁不敢停留,因为他知道岚苍宗收徒必定有个期限,过了期限就算是自己赶到那里也晚了,想要再等这种机会不一定是几年还是十几年才有。
天色终于暗淡下来,云宁寻到一个破旧的道观,推门进入,发先里面有不少人或卧或坐,眼神打量了他一下,都又低头想着事情。
云宁扫视一眼,寻了一个角落躺在地上,他知道这些人多半与自己一样也是到岚苍宗碰运气的,探手摸了摸怀中油纸中的书籍,松了口气。
也许是过于疲惫,这一睡等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日过高竿,云宁睁开眼时发现众人早已离去,无奈一笑,将起身时发觉身体酸痛莫名,脚上也火辣辣的疼痛。
用手一摸脑门,顿时苦笑连连。
“这真的是老天开眼呐,发烧了,我在这个时候发烧了,哈哈哈。”笑完再也承受不住心中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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