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府衙,杨宽亲自给尹天成敬上茶水后说:“老弟神捕的威名果然不是吹的,才来一天就救了七名女子。”
李晓芸也在旁夸他,“开始听你们说案情,我吓得以为是厉鬼作案,没想到公子这么短的时间就让贼人原形毕露。”
可是尹天成却高兴不起来,他叹道:“还有六名女子下落不明,我们得尽快将他们解救出来。”
杨宽说:“这次捣毁了他们一个窝点,只怕他们会更加谨慎,想要找出另一个藏身之处怕是不易。”
“我也持这种想法,但是时间又不允许我们拖延下去,因为他们手头只有六名女子,转移起来会比较容易。”
李晓芸笑说:“要不要我再去施展一次美人计?”
尹天成连连摇头,“这次已让小姐受了许多惊吓,我怎敢再麻烦你。”
“惩恶扬善可不仅仅是你们男人的事,我们女孩家也应有份啊。”
尹天成听她这话倒有一份豪情,颇有巾帼不让须眉之势,不禁对李晓芸多了几分好感。于是婉言谢道:“这伙贼人作案手段隐秘,又极有心机,美人计今日已使过一次,再用怕是也没有效果。”
尹天成喝了口茶后又说:“不过虽然贼人没有全部落网,但我对这件案子基本可以下结论呢。”
杨宽笑说:“兄弟有何高见,不妨说与我听。”
尹天成于是和他俩人说起自己对案情的判断,“孙虎所遇见的无脸人,今天我们还没有抓获。既然作案者是人不是鬼怪,那么他必定和我们一样有张人脸,无脸实际上是他用某种精巧的面具遮在脸上给人造成的错觉。可是我们今天现场并没有搜查到这种面具之类的东西,那说明他不与今日自杀的案犯们住在一起,而是藏身在另一个地方,很有可能和其他六名女子在一起。”
杨宽回道:“我也赞成老弟这个推断,不过现在我已封锁城门,他想跑出去也不容易。”
尹天成接着说:“有点奇怪的是,今天这伙贼人竟然认识我。”
“老弟你的名字早就响彻江湖了,那些惯犯自然会背地留有你的画像,也好随时提防你啊。”杨宽倒是不以为然。
尹天成不无担忧地说:“事情只怕是没有这么简单。我刚发现贼人巢穴之时,曾在门外偷听,从他们言语中发现这伙贼人都是京城口间,像是久居京城,特别是那个穿灰衣的,说话还有几份官腔。”
杨宽诧道:“难道他们来自京城的官府中人?”
李晓芸仔细回想,也觉得尹天成说的很有道理,她对两人说道:“公子你说的对,他们的谈话,的确是地道的京城口音。我发现这伙人无论是坐着还是站立,腰杆挺的笔直,颇有军人作风。”
尹天成点头叹道:“是啊,连你都看出来了,我又岂能不知。他们的武功虽大不相同,可招式都不带江湖习气,而是讲究实用性,非常适合临阵对敌,这也正是军中武功的特征。更让我诧异的是,他们说话间像是提到了某位大人,从他们作案的手段来看,极尽隐秘之巧,很怕被人知道了真实身份,这也隐约说明那位大人是位极有身份的人。从以上几点来看,我估计他们来头不小,幕后的黑手很有可能是京中某位显赫的达官贵人,恐怕比你我的官职要高许多。”
杨宽听的倒吸一口冷气,他原以为这些人不过是些流寇,怎么也没想到他们还有如此甚深的背景。可是尹天成分析的有根有据,又不由得他不信。
看到案情逐渐复杂起来,杨宽站起身来在堂内来回地踱着方步,神情也变得有些焦虑。
尹天成笑说:“杨兄莫非看这些贼人背景深厚,心里已有怯意?”
“怕?”杨宽厉声说道:“这些家伙既然敢在我眼皮底下做这等歹事,我也不必对他客气,管他是什么来头,就算是天王老子我也饶不了他。”
原来杨宽为官多年,虽在百姓中颇有清名,但也深悉官场圆滑之术,他自己的骨头还没硬到不畏强权的地步。可是他敢说出如此豪情的话,也是有原因的。
首先他有靠山,而且这个靠山还很强,他就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当今宰相大人严道忠。贼人的后台再硬,也硬不过严丞相。其次他也不是孤掌难鸣,现在不还是有尹天成吗?尹天成不到半年时间就从京城的捕头升为四品带刀侍卫,他嫉恶如仇,现今又深受皇上宠爱,万一出了什么事,以尹天成的性格绝不会坐视不理,必然要挺身而出替自己揽下所有包袱。最后一点也许在常人眼中不算什么,但对杨宽来说是最重要的,那就是这些贼人的主子也太不把自己放在眼里了!如果当初他私下打个招呼,杨宽或许会在权衡利弊后对此事睁只眼闭只眼放任不管。杨宽出身贫寒,从小受人欺负,幸好十年寒窗终获功名,又得严丞相一手提拔,才稳坐大名知府一职。多年的官场生涯加上幼年遭遇,养成他外表和蔼,内里自尊心极强的性格。
杨宽刚才踱步之时就拿定了主意,那就是和尹天成一起破获这案子,灭了这些贼人的威风,让他们的主子知道大名可是自己的地盘,还轮不到你来插手!杨宽同时也有更深层次的考虑,那就是当今天子是贤明之主,万一事情闹大,以圣上的性格来说也不忍当众责罚恪尽职守的官员,给自己留下骂名。想到这重要的一点,杨宽就更加坚定了决心准备赌一把,也许运气好的话,自己还能凭借此案给圣上留下好印象,那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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