钭正辉道:“原来你是变乖了,或者说城中的人死的还不够。”
钭思良道:“我问心无愧。”
钭正辉道:“世上只要不是恶人都能问心无愧,乞丐,庸人,倡伎,难道就于心有愧?”
钭思良道:“你好像已经被你说得面目全非了,不但不能给你一个好答案,还被你数落,我这父亲真没做好。”
钭正辉道:“我会证明你至少比晁展是要好的。”
钭思良道:“你要和女人去比?”
钭正辉道:“有的女人能做到的事,我确是一辈子做不到,练不到。”
钭思良道:“你真的不喝酒?”
钭正辉道:“这和喝酒有什么关系?”
钭思良道:“因为你只要喝了酒,就不需要想这么多的东西。”
钭正辉道:“有人来了,应该是裴刀。”
钭思良又过了一会儿才感觉到有脚步震动之声,显得有点急促,心情不好的人走起路来很容易表露出来“看来你的功力又有不小进步。”
钭正辉道:“裴刀说不定是来行刺的。”
钭思良奇道:“这有什么好处?”
钭正辉道:“当然是逼我。”
钭思良道:“你怎么知道?”
钭正辉道:“武功练到他这种地步,走路的时候想要瞒我们耳目完全做得到。”
钭思良道:“他是被逼的?”
钭正辉道:“而且是刚刚被逼不久。”
钭思良道:“你要躲起来吗。”
钭正辉道:“不用。”
钭思良道:“你准备直接质问他?”
钭正辉道:“为什么不可以?”
钭思良道:“我没有说不可以,他可能本来不想动手,却要被你逼得造反。”
钭正辉道:“裴刀一身清廉,不会被利诱,只有可能被威逼。”
钭思良道:“人可是会变的。”
钭正辉道:“我会,但是他不会。”
一个人如果认为自己比不上别人的时候,正是看人最准的时候,任何人都有一种与生俱来的自负,在岁月的洗礼之下有的会荡然无存,有的会逐渐贯彻全身上下,让一个人变得目中无人,裴刀终于走上来了,他并没有料到钭正辉也在,因为钭思良见他的时候从来没有第二个人在场,如此来说免不得心中有些起伏,这种起伏就算在脸上看不到,脚步和气息却是装不出来的,尤其是在钭正辉的眼中,这些只不过是一个孩子想隐瞒自己没有偷吃什么东西而忘记了擦嘴,裴刀拱手向两人说道:“拜见大人少主。”
钭正辉道:“见到我是不是有些意外?”
裴刀本来以为还要客套做作一番,没想到钭正辉说话这样直白,一针见血“少主说笑了,在下只不过是奉命辅助少主,你能来自然是最好。”
钭思良道:“你来的有点慢,路上耽误了吗?”
裴刀微微皱眉“雨雪太大,事出有因,只能弃马步行,实在抱歉。”
钭正辉道:“既然是天的问题,你抱歉做什么?”
这句话听起来没有问题,但是在裴刀听来却是说不出的奇怪“天时地利人和和两位无关,自然是要算在我的身上。”
钭正辉说道:“一个人在包揽责任的时候,证明问心无愧或者有意隐瞒什么。”
裴刀道:“那少主认为呢?”
钭正辉道:“一个人的不自觉行动有两种情况,一种是谋划已久,一种是无可奈何,当一个人无可奈何的时候,必败。”
裴刀道:“但是我却不认为必败的理由是动手的人手软,如果要我杀一只幼兔,恐怕想不到这么多。”
钭正辉道:“你最在乎的人是谁?”裴刀一时间愣住,半天无法回答,钭正辉又问道:“一个人有了在乎的人,免不了乱心之时,习武之人早就要有这种觉悟。”
裴刀道:“少主年轻,也许很难理解,我想城主应该能体味到其中点点。”
钭正辉道:“武功再高的人也有顾及不暇一说,你是不是已经完全体会?”
裴刀道:“很久以前就已经想到。”
钭正辉道:“但真正遇到的时候你不是还是措手不及?”
裴刀道:“少主明见,我活这么久,实在相见恨晚。”
钭正辉道:“我动手的时候不希望有人插手,否则后果自负。”
裴刀点头称是,说着钭思良忽然将手中一杯酒向窗外撒去,钭正辉跟着一挥袖,方圆接近百米的厅中所有灯火统统熄灭,霎时间漆黑一片,裴刀正在惊叹这种功力,只觉得耳边劲风呼啸,跟着就是刀光剑影闪动,配合着窗外的雪光发出呼呼声响,接着噼里啪啦的响声和惨叫,忽然有人喊道:“裴刀!你还不动手!”钭正辉画离火神诀瞬间将灯火点燃,地面上已经倒下十七个人,站着的有九个人,除了钭思良钭正辉裴刀,自然还多出六人,其中一人脸上有点水光流动,自然是被刚才那一杯酒泼到了,脸色也不太好看。
其中一个年纪稍大的人拍手道:“传闻钭正辉武功才智天下无敌,今日一见名不虚传。”
钭正辉道:“你们也不是泛泛之辈,不过裴刀这样的心情可是杀不得人的。”
老者说道:“但是他有不得不杀人的理由。”
裴刀看着地上倒着的人,看着钭思良手中的酒杯已经知道,刚才动手的人只有钭正辉,他居然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将所有人打倒,气息毫不混乱,功力已经完全超过自己想象,对面的六个人印画,丑宽,毛冬,褚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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