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冯河登上极顶,虽是冷汗滚落,可惊喜之情溢于言表。举目四望,整座峰顶就像裹在雾中,仿如仙境。跟着全身一软,那股不懈无畏霎时散去,此刻再也坚持不住,登时瘫软在地。
稍喘口气,冯河取出一件玉瓶,抖落一些黄色药粉,涂抹在体无完肤的半身之上,没想到当初拿了孟龙灵药,这般快就派上用场。神奇的药效使皮肉之伤迅速恢复,就是一些较深伤口也迅速闭合。
一阵声响跟着传来,这般动静似乎是法阵运转起来,地面乱石有规则的旋转起来,数息间,飞快组合起一坐连接云霄的石桥。冯河心念一动,但也未多犹豫,随即面无表情踏上石桥,每走一步,总感觉威压重重,似有高阶修士一旁窥探,直到有惊无险过了石桥,方自心神一松。
“慢着”只见天际深处,一团银芒快速席卷而来,嗡鸣之声传荡开来,仿佛令得空气都有些微微震动。紧接着一道急促的破空响起,很快便是近在眼前。
冯河只觉心中一荡,那是一体同心术来自灵魂深处的共鸣,绝无差错。
“老鬼,你早来一步要死啊,害老子受得这般活罪。”冯河见到一道银芒贯穿而来,登时咬牙苦笑。
“掌院师兄,师弟厚脸讨个人情,这小子本是师弟在外弟子,初投山门却不知为何至此?”佐兑满脸不解。就算闭关不出,在一定范围,也能与冯河心生感应,这都到了山门,也没想到会有意外,等待了半天却无结果,不由心中纳闷,再次感应下,顿时大惊失色,冯河所在位置已在通天峰下,自打夺舍返回圣灵宗以来,虽然闭关不出,但也在大量了解新的身份,如何不知这圣灵宗九死一生之处,此刻只想拉下老脸半路截下,可别真要坏了大事。
“荆棘院自有规矩,就算是师弟亲传,难道就不该为宗门效力?”云层中一道深沉之音缓缓传出,却是反问起来。
闻听此言,佐兑面色顿时有些难看,这掌院的意思明白不过。整个圣灵宗,荆棘掌院的话语分量十足,就是宗主都给三分面子。何况一位金丹初期,哪有跟后期修士争辩资格,可此事又不得不争,一时间脸色变得铁青无比。
“还望掌院师兄通融。”佐兑声音低沉,咬牙坚持道。
“佐师弟,你父子对于宗门也算劳苦功高,照理说这也不算难事,但这小子都已走完过程,有你这句话在,荆棘院中并不委屈。”
一边的冯河欲哭无泪,掌院都这说了,估计也是黄了,只要话中带个但字,基本都是没戏。
“完了。”这一幕,让得佐兑大为失望,事已至此,已是没有转折余地。唯一值得安慰,也就掌院的口头应承,只要冯河不霉运高照,有院中照拂,应该不会轻易陨落。
“麻烦掌院师兄。”佐兑无奈叹道,不得不接受这既定事实。这明显就是被人摆了一道,有这动机胆量之人,在这圣灵宗屈指可数,原本不想惹上麻烦,可麻烦却找上门来。
待得佐兑告辞离去,眼见机会灭绝,冯河哪敢怠慢,赶紧遥空拜去。
“弟子冯河,帐下听用。”冯河有些惶恐道。
“能让佐师弟追到通天峰顶,必有过人之处。所谓贝锦之辉煌,抽之如细丝,鹤鸣之冲天,先资于谷食,圣灵宗得证金丹,莫不百转荆棘,顺则凡,逆则仙,顺逆皆仙。”
冯河原本迷离的神色,猛然一正,顿时有种似懂非懂的领悟,虽然触及尚浅,但那种瞬间所悟,犹如在心神之上打了一道烙印,斑杂的精神空间如被雷电划过无尽蔓延,这包含至理所言,似乎给修行方向指引出明晰之路,可能随着时间积累,将受益终生。
冯河神情一震,感觉自身意境都已在升华攀升,似乎只要修为足够,再次晋升都是触手可及。没有过多言辞,额头触地“砰、砰”三拜。
云中隐者脸庞惊愕,早已波澜不惊的心境更是微微跌幅,没想到如此小修,真能有此悟性。道法之道,自古有言:法不传六耳,不可不传,亦不可轻传。这看似简单的禅理,又有几人能悟透?修真界中,讲究拜入宗门,传其道统,师傅可以找寻弟子,但对于优异弟子而言,何尝又不是在找师傅,加入更强大的宗门,无非就是让自己的道走的更远。
“可惜了。”云中隐者心中遗憾,怪不得佐师弟在外收徒,追到峰顶,果然是慧眼识珠,眼光独到。
冯河有此明悟,非是一蹴而就,本身性格就是豁达率性,不拘于形。正所谓:天命之谓性,率性之谓道,修道之谓教。而又传承了佛门五眼六通术,道家地魔通渊术,数法一身,吞磷纳甲,犹如佛心道骨,万法归宗。这都是无上法门,通悟之间自粘道心。
“下了石桥,自有接引,退下吧。”
“谢掌院,弟子告退。”冯河说着转身而起,忍不住抬首仰望。就算明知一无所获,眼中依旧带着无上敬畏。可就在此刻,一道清澈的脆鸣之声便在半空上响彻而起,而后化为道道音波,扩散四周。
冯河眼中涌上骇然,只见云端尽头一坐银色巨帐在飘渺云烟中忽远忽近,若即若离,让人看不真切。但冯河确定绝不是自己眼花,随即似有所悟般,眼中满是震惊。
转身之间,又是一阵响动,原本规则的石桥已是四处散落,冯河尚未惊叹这顶峰布置,突然一道身影显身而现。
定眼看去,只见此人三十开外,肩宽胸阔,身材高大,棱角分明的脸庞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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