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忙,你有话赶紧说。”夏纯微微皱眉,手里刷刷刷写着不停。
夏容把红盒子放在桌子上:“你帮我送。”
夏纯看了一眼,回答:“好。”
夏容站了一会,夏纯根本没工夫理他。他自觉无趣,转身要走。
夏纯到底和他有些感情:“你过来。”
夏容转过来,走到夏纯身边。
夏纯把一封密信递给夏容:“你若空,帮着我些。”
夏容拿过来细细看了,原来是云广那边的饥荒。云广的都督唐志丰是死忠的保皇派,实力强大且难劝服。可在这样大的问题上却犯了迷糊,竟然选择隐而不报,自然惹得云广百姓怨声载道。夏容思索后写了应对之法。
截取云广来的奏折,帮唐志丰把云广的饥荒瞒下来。民若长时间看不到希望,自然有的上头苦头吃。一片大乱才是和唐志丰谈判的最好机会。一旦这边要开仓振民,民心所向,云广自然拿下。而且唐志丰瞒而不报,会与司徒南嫌隙渐生。
这个方法的确是最快,但太狠。前期要死的人太多。
夏纯沉吟半晌,对夏容道“你不妨等一等。”
闻言夏容失笑:“我还不打算走。”
夏纯吹了口暗哨,从一边跃出个暗卫,夏纯便把密信重新封好交给他,吩咐:“给你家主子送过去,告诉他人命关天,请他务必尽快答复。”
暗卫领命而去。夏纯又开始忙活,不再让夏容单独处理事件,而只是把自己的处理方案拿给夏容评鉴。
夏容看了一会,心中疑惑颇深,但也不显露,只是挑了几处小错和夏纯说了。夏纯笑笑,依着他的意思改了。
不一会暗卫回来了,恭敬地呈上了太微的批复。
夏纯和夏容一起看的,太微简洁地写了两点,一是他已经命人入宫告知司云广灾荒徒南的严重性,二他已命人快马加鞭去云广让他在云广大小势力以个人名义赈灾,力求能保一个是一个。
夏容不由惊骇,他不明白为什么太微要放弃这么好的机会。
夏纯微笑着解释:“我一开始也不喜欢他,他有什么资格娶走我们家主?家主虽一直和我说他是你,我怎么也不信。前些日子,司徒南下令加收人头税,他到处奔走力劝。只是司徒南那个时候已经知道林归隐就是夏音,哪里肯相信他。他深入民间做了大量的调查,写了万言分析,连同解决方案全部送给了王子言。”
“王子言是他的政敌也是情敌,可朝廷上下能做这件事的只有王子言。家主如今这个丈夫,能屈能伸,为民请命时万死不辞,为民思虑时殚精竭虑。有雄才伟略,也有胸怀天下。家主选择了他,不是一种进步吗?”
夏容苦笑,太微是神仙,爱民是他的本分,可爱夏音呢?他心里放了这么多东西,夏音在他心里到底占了几分?
“锦元,他……爱阿姐吗?”
夏纯微微一顿,忽然哈哈大笑:“夏容,不是生死为她才算做爱。他站在家主的上面,还在努力地拉家主上去,这不算爱吗?”
夏容落寞地垂目,好半天才低声道:“我知道了。”
夏纯看他低落,也不好继续说下去,叹一句:“你也在此为她做点事情吧。”
两个人埋头处理起事情来,夏容摸索了一下,发现太微的思路很简单,能为民做的,都要做下去。有事可做的时候,时间如过溪骏马,一纵即过。夏容抬头时,太阳已经摇摇地坠下去了。
夏纯把最后一件事情写成帛书让暗卫带走,对着夏容笑道:“若不是你,我今天之内很难完成任务。”
夏容和他一起整理书桌,好像回到了从前两个人一起努力为夏家打拼的日子。
“锦元。你说,神仙也能有情爱吗?”夏容轻声问。
“呵……神仙的事情你我凡人怎么会知道?”夏纯不知道夏容为什么冒出这样一句,敷衍地回答。
对,他是活了十万年的神仙,而我只有一介凡人的眼界,怎能相提并论?
两个人一同用饭,讨论时局,很久才散。夏容走时,夏纯问:“你明天还来吗?”
“自然。”
微雨清风尧尧,吾心无处可安。骄阳晴空英英,吾意无人可安。问青鸟,何时归;问吾心,何时灭。
归,也不归。
夏容加入太微的队伍,无疑如虎添翼。司徒南对这只明显不安好心的队伍疑心越发重,只是他之前只用了一个夏音便把夏家打散,如今夏音牢牢掌握在自己的手里,他就不相信这些个人会弃夏音不顾。
这样想着,司徒南最怕夏音哪里出问题,他不过去,便让夏节一日三次的跑。夏音不太想见到她,夏节也不太愿意过去。于是两个人阳奉阴违地想了个招。就是荟月每日把夏音写好的起居注写过去,夏节就按着上面的禀报。夏节也不傻,偷偷叫人核对过,发现夏音诚不欺她,渐渐放心,也就专心于后宫的各种事物。
夏音现在最大的秘密就是太微这个飘来飘去没有定性的神仙。他脱离了夏洒尘的身体,做事反而更加方便,只是不能碰触夏音。
比如说……这个时候。
屏风内水声哗哗,屏风上美人风姿卓越的摇曳。不久后,美人从木桶中亭亭而出,随便披了件衣服就从屏风后面转出来。
雪肌盈雪,乌发承露。一双美目顾盼流转,媚态横生。
“怎么来了?”夏音微微皱眉,看向太微。
太微对夏音这个冷淡的态度感到不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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