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努儿的四月,天气干燥,早晚温差很大。日落后会有些寒冷,可一出太阳,就有了暖意,尤其是阳光明媚的中午,在阳光下似乎还能够感受到炙热。
清晨,阳光暖洋洋的照着大地,今天又是一个艳阳天。一缕阳光溜进了房里,照射在床前的纱帐上,显现出一道七彩的光晕。
南儿捧着一叠新衣进来,撩开纱帐,却不见人。只见一团锦被裘褥中,只露出一小片的黑色的发顶。
“郡主,该起床了!”
叫了好几声,这才从锦被中露出一张红扑扑的小脸来,在那一团花团锦簇的簇拥下,娇艳得仿佛初绽的梅花。
“几时了?”
她的眼睛挣扎着,睁开闭上,闭上再睁开,最后终于调整了焦距,定定地看向床前的南儿。那双一向灵动的明眸,依然显得有些惺忪而朦胧。
“郡主,时间不早了,起来吧。”
可能昨夜她睡得实在晚了点,今天想有些赖床呢。
郡主虽说有时候调皮些,有些小脾气,可是总的说来更像个孩子。虽然她一脸的秀气,长的娇小玲珑,身上女孩儿家该有的全有了,虽然“小”些,却也凹凸有致。可气质中总是豪爽有余,委婉不足。
女儿家的轻愁,薄怒,娇羞,心事,统统与她无关。她最近总是和三王子厮混在一起,好不懂得避嫌。真不知道这样的性子,怎么在这个权利倾轧的王宫中生存下去。
小菊大大地伸了个懒腰,眯着眼睛看看屋外的阳光,坐起来,伸出手去刚要从南儿的手中拿起衣服。
就在此时,从屋外传来小萱怯怯的声音。
“汗王!”
汗王?
小菊一惊,手臂直直地僵在那里。南儿也探头向外面瞄了一眼,有些进退两难,窘迫地怔在当地。
小萱的哈努儿话说得有些生硬,不过依旧可以听出来她似乎正在试图阻止什么。
“郡主她,她还没…没起床呢…”
“你是说寡人不能进去吗?”
那浑厚沉稳,冷淡而令人生畏的声音,仿佛从某个人的胸腔里发出来,带着某种震颤的回响,那种从字里行间透出来的威严,叫人心生怯意。
“奴婢,奴婢不敢!”
小萱的声音开始有点抖。让一向冷静的小萱声音抖成这样,还真不容易,莫非那人是凶神恶煞?
不知是害怕还是期待,小菊的心此时也开始在胸膛里用力地跳起来。
“不敢就退下!”
随后好像一旁的侍卫也随之呵斥了一声“大胆,退下”。
“是。”
小菊向南儿使了个眼神,便一拉被子,又躺了回去。
南儿把衣服叠放在床头,拉下纱幔,躬身退了出去。
随后一阵男子雄健的脚步声便越来越近,走都门口停住了,随后放轻了脚步,推门进来。
小菊闭上了眼睛,装睡。
过了好一会儿,屋里却一丁点儿声音也没有了。难道说他又离开了?
小菊偷偷地睁开眼睛,侧过头,透过层层叠叠的纱幔看过去,只见一个高大的身影就站在床前不远的地方。纱幔挡着,看不清他的脸,可是小菊却能感觉到那一对目光的灼热。
他分明正在透过纱幔看着她!完了,被抓包了!
“怎么,还没醒来吗?”
小菊飞快地重新埋下头去。想了想,又想不明白自己到底在害怕什么。
丑媳妇总要见公婆,何况是自己未来的丈夫呢。他不怕她,没道理她怕他吧?这岂不是弱了自家的气势!
这样想着,她索性抬高了头,也不是说话,径自透过纱幔打量起他来。
纱幔挡着,朦朦胧胧的,看不很清楚他脸上,不过,好像大汗王也并不像她原来想象的那么老,至少比爹爹年轻很多。
哦,好高大,好健壮的身子!没来由的,她又想起了那个第一次就碰得自己鼻青脸肿的“铜墙铁壁”来。那道铜墙铁壁,肩也是这么宽,不过,腰却比他细些,倒三角的身材,叫人现在想起来还垂涎不已。
看来,哈努儿的男人身材都不错,够强壮,够有型,毫无赘肉。
像耶律齐那样偏瘦型的看来是极少数。不过耶律齐还只是个少年,很难说他将来不会也是这般…嗯…虎背熊腰的。
“看够了没?郡主可还满意?”
大汗王嘴角一勾,露出了一点调侃的笑容。
小菊的脸不由得一红,鸵鸟一样的把脸猛地埋进了枕头里,那窘迫的样子让人看着都替她不好意思起来。
耶律洪德轻轻地笑了,声音放得轻柔了些。
“今天不是和齐儿约好了去骑马吗,怎么还在赖床?”
小菊一骨碌坐了起来。瞪着大眼睛看着他:
“你怎么知道的?”
好奇怪。他不是一向很忽视这个三儿子吗?难道是因为她的原因?
“在寡人的宫里发生的事情,寡人怎么会不知?”
那么说,他从来都是知道他的三个儿子之间的斗争,知道他们是如何互相对付,甚至互相残害的,可是却从来不过问,不插手,任由其自生自灭的吗?
小菊张了张口,问话却终究没能说出口。
眼前的大汗王虽然看起来对她很和善,可是那种自骨子里透出的威严与霸气,却叫人不敢放肆。
“还不起来?”
耶律洪德在床前的椅子坐了下来,端起桌上茶水的悠闲地喝了起来。
“来人,给郡主更衣。”
站在门口一直没有离去的南儿和小萱刚要走
喜欢错嫁:太后18岁请大家收藏:(m.shudai.cc),书呆网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