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
傻了吗?不知道用那双烟雾般梦幻的眼眸盯着人看,会让人脸红吗?
耶律齐被她用力推了一把,身子晃了一下,赶紧收摄心魂,心底里暗暗下了个结论:这女子,真实一点儿也不温柔。
“是你救得我?”
看到她点头,他坐起身,视线四下张望了一圈,却没有看到第三个人。
“另一个人呢?”
刚才明明听见两个女子在对话的呀,他还以为是父王新收的侍女呢。
“如果,你要感谢救命恩人的话,只需要感谢我就好了!”
小菊大包大揽地挺胸拍了拍自己胸膛,随后自觉不雅,赶紧又把手和不甚雄伟的胸部往回缩了一下。那样子即可爱又可笑。
眼前的她,一点也没有侍女该有的谦恭和温顺,虽然人长得很娇小,可是行为举止却更像个英气十足的少年。
她和自己差不多高,湿衣服贴在身上,那毕露的身材也不像哈努儿女人那般凹凸有致,分明也是个刚发育的少女。
耶律齐翻身坐起来,拾起地上的外袍,披在她的身上,顺手帮她拢了拢衣襟,小菊顿时举得全身都暖和起来。
小菊自小和父兄在军营中长大,周围多得是叔伯兄长,受惯了来自亲近男子的照顾。她心里又把耶律齐当做一个很有气节的小孩,既佩服他,又同情他,对他自然毫无男女的防范之心,对他这种呵护的举动自然也就坦然受之。
“你是说,刚才说话的都是你一个人?”
没想到,她冒着可能被凶蛮的二王兄发现的危险,小施计谋就救了自己。如此娇小的她,却有着如此过人智慧和勇敢,真令人刮目相看。
“当然了……怎么,你不相信吗?”
小菊显然误会了他的意思,忍不住秀起自己的变声来。
“三王子,三王子!”稍稍高亢一点的女声。
“三王子,你的眼睛好漂亮啊!”另一细柔些,带着韵味儿的女声。
他抖什么?脸怎么红了?
“你没事吧?是不是很冷?”
小菊伸手摸摸他的额头,温温的,好像还很正常啊。再摸摸自己身上披着的干燥外袍,咬咬牙要脱下来拿给他,却被耶律齐拦住了。
“没事的,我是男的。”
耶律齐顺手抹了一把脸,很镇定地抹去那一抹可疑的红色。
“再说,我已经习惯了。”
被一个女子当面说他漂亮,还真是他生平的第一遭。而自己居然就忍不住脸红!看来他定力修炼得还不够,远远不够。
“你说习惯,是习惯了这里的气候,还是冬天在这湖水里…嗯…游泳?”
小菊好奇地看着他。
“都习惯了。”
耶律齐冲她点点头,语调淡淡地答道。
“不会吧?这不是第一次了?”
刚来到这里的第一天,就看到了兄弟相残的一幕。这传说中的宫斗,果然够惨烈,她算是大开眼界。
而耶律齐至今为止居然还活得好好的,生命力也够顽强的。
“不是第一次,也不会是最后一次。”
原本他以为,当父王指定继承人,那么兄弟之间不相容的矛盾,会迎刃而解。可是,随着年龄的增长,父王对大王兄和二王兄在忽左忽右地器重,对他的忽视,让两位王兄之间的明争暗斗,以及他们对他的敌意,不但没有消减,反而愈发地变本加厉了。
他也曾经不孝地,也许等到有一天父王驾崩了,新王继承了王位,那么手足相残的事情也该告一段落了。到时候,无论是哪个王兄做了汗王,他都会誓死效忠,就像他会誓死捍卫他的国家与人民一样。
可是随着他渐渐长大,慢慢看懂了父王和金刀叔王之间的钩心斗角,他才彻底明白过来:未来有一天,即使他和哥哥们中的一个当上了汗王,兄弟间的残酷斗争也不会最后停歇,只会由明到暗,变得更加隐蔽罢了,
这场斗争,没有胜与负,只有生与死,至死方休。
“你从小就在这种环境中长大的?”
看看人家,再想想自己。哎,她居然还不知足,嫌父心中只有林豆蔻!她突然有些深切地思念起千里之外的爹爹和哥哥了。
“从小到大,都是这个样子。大王兄还稍好些,二王兄就比较不会嗯,掩饰。”
这些话他本不该说的,尤其是对第一次见面,连姓名都不知道的一个陌生人。
可是不知为什么,她那张真诚的脸,和脸上真诚无伪的关心,让他不自觉地敞开了,从未向外人敞开过的心扉。
人家要他死,他还只是嫌人家不够懂得掩饰?这算哪门子抱怨?
“你的父王怎么不管?还有你……”
小菊刚想问起他的母亲,突然想起刚才二王子的那句话来,到了嘴边的话又硬生生吞了回去。
“父王他……你不是我们国家的人,对吗?”
耶律齐显然并不想提起他的父王,很技巧地岔开了话题。
知道人家不想说小菊也就不再追问。这时俩人已经离开了湖边,向那座最高大的宫殿的方向走去,一边走,一边继续着刚才的谈话。
“我是金盛朝来的。”
“金盛朝?哦,我明白了,你是和和亲的郡主一起来的姐姐?”
姐姐?如果他告诉她,她是他父王的准新娘,他会怎么想?
算了,未来的事情等到未来再说,这十天,就让她先在这王宫里做十天自由的无身份的人。
小菊下意识地想要逃避即将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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