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月的时间在某些人的翘首盼望之下匆匆溜走。
郭了了本来以为,和程铭成了男女朋友,自己也能成天享受甜蜜拥抱浪漫,过得乐不思蜀,但她很快发现,事实并非如此。
好不容易将身子养好了,左政就刻不容缓地为她安排了一系列紧锣密鼓的行程。
甚至还在家里的时候,她那位尽职的哥哥兼老板就已经将在业界享有盛名的声乐老师请了过去,对她进行一对一全天候的指导。
结局有多惨是显而易见的。
郭了了最大的优势就是她的嗓音,空灵澄澈且感染力强,但要论唱功同技巧的话,她简直业余到极点。
刚开始的时候,她看五线谱的时候就跟在看小蝌蚪没两样,但对着老师那张扑克牌一样的脸,郭了了总是说不出诸如“好累啊,让我休息一下吧”,“我们明天再继续”这种泄气的话来。
只好拼了命埋着头,努力再努力,她不想让左政失望同样也无法轻易放弃梦想。
不过大师就是大师,再腐朽的木头都能雕成栋梁。到后来,也不过只是花了半个多月的时间而已,郭了了终于能差不多掌握了应该掌握的东西,算是一个入了门的音乐人了。
但是,接下来她没有一刻能空闲的余裕。
在正式成为皇天旗下即将出道的艺人之前,左政对郭了了进行了一番从头到脚的大改造。
一整天的奔波,一路从洗发店服装店首饰店还有美妆店走来,完全刷新了郭了了二十多年来构筑起来的人生观价值观还有世界观。
她终于知道,原来一个女人是可以这样打扮的,她的那些头绳连衣裙玉坠还有大宝牌面霜,真的跟垃圾没什么两样。
然后,左政带着脱胎换骨的郭了了去了一趟皇天总部。
郭了了踩着高跟鞋,脚步扭得有些搞笑,她总是觉得自己腿上的裙子太短,没过两秒就忍不住往下拉两下。
“哥,你慢点啊,我走不快……”
周围人来人往的,但都不怎么敢靠近左政的模样,他们的眼底埋着恭敬和畏惧,可这种距离感却让郭了了很不舒服,莫明生出了一股自己在狐假虎威的错觉。
左政回头看她一眼,淡淡的笑意浮在面上,摇了摇头表示爱莫能助,“你总得习惯的。”
郭了了只好咬着牙跟上。
赵昭在一旁做着简短介绍,“我先带你去看看录音室,然后是平常艺人们唱歌跳舞的练习室,最后再去见见这次负责你单曲的制作人。”
三人进了电梯,郭了了总算能松口气,但无奈里面有摄像头,她还是得笔直站好,维持淑女且端庄的形象。
“你的初舞台定在七月一日,那天晚上是皇天的周年庆,我会让你压轴出演。”左政才不管摄像头,单手扶住郭了了,让她靠着自己的肩膀歇一歇。
“啊?这么快?我……我觉得自己还没有准备好……”
左政像是猜到了她会这么说,没答话,赵昭却是笑出了声,一针见血地点破,“了了,不管我们给你多少时间,你都会觉得自己还没准备好的。这是很正常的事情,但船到桥头自然直嘛,你尽管放开手去唱去演,所有的后路,我们都会为你铺好,绝对不会有闪失。”
电梯门打开,郭了了本想再找一个不成理由的理由,最终也只能点头说“好”。
左政决定了的事,几乎没有可以转圜的余地。而且,自己也该相信这个金牌领导人的远见,他捧红了那么多人,眼光可不是吹嘘出来的。
之后,郭了了还见到了几位大红大紫的前辈,那些平日里只能在电视或者节目里看到的人物,忽然活生生地站在她面前,而且前后最多一两米的距离,那种真实和震撼的感觉,让她发烧脑热,面颊绯红,半天说不出话来。
只可惜那几位都忙得昏天暗地的,连话都没说到五句,就都匆匆赶戏或者赶通告去了。
但是他们临走前都不约而同地夸赞了郭了了,不是说她“长得好”,就是说她“有前途”,还有什么“眼睛很大很漂亮啊”,“五官很精致啊”,“气质会很受欢迎”等等,直把她夸得天上有地下无。
郭了了本来怀疑这些是左政私下里授意的,但细想一下,他应该不会滥用职权去做这么无聊的事情。
更何况,以他们今时今日的地位,已经完全可以自立门户了,根本不用为了讨好老板而说出违心的话。
难道……郭了了瞧着自己身上英伦风的搭配装束,非常无语地搔了搔脑后的头发:她也没整容啊,不过是好好打扮了一番,真能有这么大的改变?
还是说她真长得天生丽质,只可惜自己一直没发现这个潜质?
郭了了晕乎乎地扶着墙往外走,她低着头,拍了拍脸颊,似是想把自己拍醒一般。脚微微发着疼,却是已经适应了高跟鞋,不会因为不习惯而走得如刚才那般僵硬。
她的出道单曲有一个别有深意的名字——“蜕”。
蜕变,即意味着重新开始。
新的家,新的人生,新的方向,新的伴侣……焕然一新的感觉是那样美妙,让她近乎忘了,曾经的自己有多么凄惨多么痛苦。
但是人,终究是要从过去的回忆里走出来的。有些人,有些事,或许不必刻意丢弃,但也不必过分深究。
等到哪一天,你无意之中回忆起曾经的种种,心境却能波澜不惊、平稳如常,她想:这才是真正的遗忘……
过道里的声控灯有些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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