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豪雨总算有了点头的机会。
“有些‘凶宅’就是‘地怨珠’造成的。刚才那老头不是说了吗?当年这个县城里的老百姓遭到过屠杀,很多人死前的强烈怨念聚集在一起就污染了通过这个县城的‘地脉’,导致‘地脉’成结产生了‘地怨珠’。而那颗‘地怨珠’就在这间出租房的地底。”
“靠,居然还真有这么一回事,那你能对付得了地怨珠吗?”张豪雨提到了关键性的问题。
可食獹却是捧腹大笑起来,真正意义上的捧腹大笑——它用翅膀捂着圆鼓鼓的肚子,样子很滑稽的在嘲笑对方问的滑稽,“别傻了,我都说了地怨珠是整个地脉的一部分,除了你们人类可以改变这一地带的格局从而消除地怨珠的怨气外,谁都对付不了它。相对的如果我们触动到了地怨珠的规则,那就等着被吸收吧。对了,在你昏迷期间,我不是告诉你了吗?在我的世界,没有强弱之分,只有相生相克的说法,比如说你们人类在我看来是很弱小的,但你们却可以运用一些道具以及我们所遵守的规则来对付我们。”
“晕,那也就是说,即使有你在这里,我也得自个防范着地怨珠才行……”张豪雨在说这句话时,表情显得颇为懊恼。他现在很希望有个人能来陪自己,哪怕是小偷来光顾这儿,也毫不介意,至少从某些角度来说小偷也算是个真正意义上的人。总比自己孤身一个和一只完全帮不上忙的‘猫头鹰’呆在一起胡思乱想来得强。
“能找个人来陪我就好了!老爹?(张兴国)”张豪雨想到了救星,他第一次感觉到住在孤儿院里是多么幸福的一件事,但他又有些犹豫,张兴国这段日子因为担心自己而憔悴了很多,他不好再去打扰这位老人。
“佳诺!”这是张豪雨想到的第二个人,凭多年的感情,他确信自己一定能在她的出租房里借宿一宿,但可惜对方是自己心仪的姑娘,而他们的关系又还没发展到可以同住一个屋檐下的程度。
“赵启超!”他脑子又闪过了这个名字,但只是闪过并没有深入考虑。至于其他那些个老同学,他就更加联系不上了,因为自己的新手机里就只有今天来参加庆祝这几个人的号码……
夜静悄悄的流逝而过,当天际泛红的时候,张豪雨从床上惊醒过来,他不知道昨晚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但即使是睡着了他的脑子却一直在做噩梦,他梦到很多赤身luǒ_tǐ的人扭成一团在出租房的楼梯过道上挣扎着。这导致他很累,下眼皮几乎肿成了核桃型,他想趁现在天蒙蒙亮的时候再补一觉。可就在这时,他的手机响了。
张豪雨懊恼的从床头桌上抓过手机,是个没标注姓名的陌生号码,“喂?你是……”
“现在都几点了?你还想不想要工作了?我转了好多电话才从那个姓赵的医生那问到你的号码,快,现报说城西柳坝发现了一具死相恐怖的尸体,快去拍几张能用的照片……嘟……嘟……。”是报社总编打来的电话,他一向不给员工留后路,“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是他一直信奉的至理名言。
张豪雨用模糊的视线瞄了瞄手机屏幕,才凌晨四点半,他现在后悔昨天过早的通知报社自己将出院上班的事了。前有疯老头吓人,后有总编监工,他也终于明白生活压力的定义是怎么来的了。
就在他迷迷糊糊带着大学时的旧相机走出出租房后,二楼走廊过道的尽头处,一层厚厚的灰尘正在不规则的搅动着。
跟在他身后的食獹敏锐地捕捉到了这个细节,小声地咂咂嘴:“这儿的地怨珠怨气可要比我想象中的厉害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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