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知道自己‘真实’的名字
她想记起她忘了的那些事情和那些‘本该’陪在她身边的人
她想知道始终萦绕心头的那股执念是为何
她想……
……
她心底有太多疑惑、太多不甘,无论怎么样的蛊惑,无论多么精彩的人生,都填不满她心中的空虚
“轰隆隆隆隆!”
一道道惊雷打在盛亚维的寝殿之上,盛亚维挑了挑眉。
‘真的是规则吗?’
‘恐怕不是吧从没听说过规则还能恼羞成怒的。’
像是感知到了盛亚维的思想一般,雷声顿消,徒留一个巨洞,和焦黑的殿顶。
“嘁”盛亚维轻嗤一声,对自己的判断更无悔意了。
这日之后,盛亚维的生活又恢复了平静。
三年时光过去,盛亚维都开始思考她还要被这鬼地方困多久的时候,终于发现了一些端倪。
盛亚维的法武修行卡在瓶颈上,无论怎么忙活,都没法再进一步,几次突破失败,伤了本源之后,盛亚维便暂时放弃了;照镜子时,看到眼角出现了皱纹,盛亚维也只是一笑置之;曾经爱慕她、仰慕她的美人,终于因为她的视而不见,开始由爱生恨,盛亚维索性将其全部遣走;即便勤政,曾经忠心追随她、拱卫她的大臣、将领和奴仆们也开始觉得她只是专权,盛亚维很淡然地开始放权;天灾频降。谣言四起,曾经将她奉上神座的子民们,现在觉得都是因为她触怒了天人,才让他们遭受了无妄之灾,理由是那夜的惊雷轰顶,他们开始想着把她拉下神坛了,盛亚维不耐烦辩驳,直接来了个退位让贤,开始避世隐居;就连最爱看的书,也因为日渐老眼昏花。变成只能摸摸了
又是争权夺利。又是民不聊生
几百年的努力,几年尽废
问盛亚维后悔吗?
不,一点也不。
从一开始她就知道打江山容易,守江山难。因为安逸久了总是容易滋生问题。何况还有一个‘煽风点火’的幕后黑手。
盛亚维想的很清楚。是她的谁也抢不走,不是她的留着也总有一天会失去。
同情那些无辜的人吗?或许有一点吧,但盛亚维觉得。如果要同情,岂不是更应该同情下自己?
从公爵之孙到始帝,她努力了两三百年;而之后她什么也没做错,两三年就从始帝变成了妖孽。
一夕之间就失去所有,众叛亲离。
无法阻挡武力、生命力的飞快流逝,朋友、老师毫不留恋地抛弃,臣属背叛,仰慕者刺杀,子民的唾弃如果是正常人,崩溃很正常吧?
但盛亚维从一开始就知道自己不是正常人,从头到尾都格外的清醒,所以也格外的痛苦。
怎么说呢?
说难听点吧,就跟一腔热情喂了狗一样的恶心和膈应。
就像是逗弄她一般,隐居之后不久,她就接连遇到追杀,盛亚维从来不是一个愿意等死的人,尤其是被一个可能是蛇精病的家伙算计死,她开始拖着病体、老弱之躯逃命,‘奇异’的是,明明她现在又老又丑的模样跟之前大不相同了,却还是会被一些无关人士认出来,进而被辱骂踢打一番,但每次濒临死亡之时,又会突发意外情况,让盛亚维捡回一条命来
一次又一次。
盛亚维哪能不知道这些巧合是怎么来的?
越接近死亡,盛亚维嘴边的笑容就扬的越高。
终于这一日,盛亚维感觉她这副肉身终于要支撑不住时。
那个高高在上、冰冷无情的声音再次响起,也不知道是不是盛亚维的情绪问题,她感觉自己从那声音中听出了一丝戏谑。
“最后再问你一次,你可愿成为位面之主?”
盛亚维累的喘了口气,正要回答,那头那声音像是等不及一样,又开口了。
“你可要想好了再回答,这是你最后一次机会。”
“名誉、地位、财富、健康,一朝散去,你真的不难受吗?”
“你就不为你几百年的努力被这么白白荒废而不甘心吗?”
“你就不恨那些翻脸无情的人吗?”
“你就不想再次让那些背叛你的人像狗一样跪在你面前吗?”
“你难道想以现在这副窝囊废的模样死去吗?”
“你blablabla”
……
“你就不可怜那些被天机蒙蔽的无辜人士吗?还记得那个守在庄园里的老管家吗?他还一直等着你回去”
看盛亚维情绪一直没有波动,那声音便从开始的高傲戏谑变成了疾言厉色,又从疾言厉色变成了温柔蛊惑,大打起同情牌来
而盛亚维自从那声音再次响起,就一直这么半躺半坐、颓靠在枯树旁,已经黯淡浑浊的眼底,好像闪着莫名的微光。
给人的感觉就是――
‘你继续,我这么静静地看着你装b就够了。’
那个声音发现自己说了一长串,盛亚维还是一直保持着‘嚼不碎、砸不烂的铜豌豆’模样,如果‘他’是个人,肯定已经尴尬的要死了。
沉默片刻,那声音才问:“你的答案?”
盛亚维小幅度地掀了掀嘴皮。
音轻,声哑。
“滚。”
随着这个字一出,盛亚维身上突然爆发出强大的气势。
不是之前的帝王之气,而是标准的武人气势、法师气势!
盛亚维苍老的外表以极快的速度恢复年轻,如树皮的皮肤变得紧致滑嫩,浑浊的双眼恢复了淡然深邃,弯曲的背脊变得笔挺,而后,精致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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