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是里外两间的,抱琴和春眠是在外间,里间就是卧室,慕扶疏正在给一丛翠竹绣最后几针,阿依帕夏在给睡熟的阿照打扇。
小新和妮妮已经觉察出不对,仰起头看向外室。
此时外室的窗户外面,一个举着一柄刀刃很薄刀身又窄的刀不像刀剑不像剑的武器的男子破窗而入。
驿馆的屋子只有帝后住的地方是安了玻璃的,因而那个小个子男人冲破玻璃窗扑进来之后,理所当然的浑身插满了碎玻璃……
春眠:+_++_+……这刺客是个傻子吧……
抱琴:┗(t﹏t)┛……刺客身上血呼啦啦的好可怕……
不等刺客从晕乎中明白过来,春眠已经将手边充作垃圾桶、有小腿高的圆肚瓷缸举起来对准他的头砸了下去,刺客再次受到重创,倒地不起……
抱琴浑身发抖的冲进来,对着慕扶疏道:“外面……一个拿刀的……被打晕了。”
春眠紧跟着冲进来欢喜地道:“我将那人打晕了,后脑勺一个碗大的洞哩!血流了一地,眼看着要不成了,还用不用绳子捆起来?”
慕扶疏不动声色道:“去外面叫御林军进来,将人拖走。”
春眠的神经无比粗大。一阵风似得跑了出去。她觉得自己方才英勇救主的行为简直太赞了!
抱琴脸色惨白的跪坐在地上,她从没见过那么多血,那个人简直成了个血葫芦。太吓人了。
慕扶疏将小新叫回来,惊风惊雷也被她从“外面”其实是空间放了进来。她总觉得没那么简单,哪个傻瓜行刺只有一个人的,单枪匹马来行刺在这个时代是不可能的,又不是荆轲刺秦。
果然,春眠跑出去的脚步声在院子外面停住了,继而她边喊“来人啊抓刺客……”边往院子另一侧的角门跑去。
慕扶疏脸色沉了下来。春眠这么做是不想把刺客带到屋子里来。同时也说明了外面没有御林军和金吾卫。要么是被杀了,要么是被调开了。可是谁都知道这里住着的是皇后和皇长子,哪里会有人调开他们?
要说是全杀了。也不可能没一点儿声音啊?
慕扶疏转念不过是瞬息之间,春眠还在大呼小叫,总不能看着她死。对小新和妮妮下了个指令,两虎箭一般冲出门去。外面传来一阵惨呼和乱七八糟的叫声。很快春眠跑了回来,左臂上明显被砍了一刀,正往下滴着血水。她两眼有些发直,进门就摔倒在地,抱琴上前半拖半抱起她,她喃喃道:“殿下还是让两位虎大人回来吧,奴死不足惜就怕拖累了主人……”
“住嘴。”慕扶疏摸出了云南白药和消炎药绷带,拉开春眠袖子后发现伤口不深。就是长了些。将药交给抱琴,让她帮着包扎。外面虎啸和人的惨叫越来越密集。还夹杂着“八格……”之类的痛骂,慕扶疏出离愤怒了。
外面那些是倭人。
慕扶疏抿紧嘴唇打了个呼哨,小新和妮妮飞快的跑回来,慕扶疏走到门口,院子里十来个个黑衣蒙面手拿弯刀长剑的男子都或多或少受了伤,地上还躺着十来个已经不喘气的。她眯了眯眼,露出手臂上的连弩,刷刷刷就射倒了五六个,剩下的几个哇哇叫着冲上来,她干脆掏出手枪,一枪一个,剩下的人很快全都倒地不动了。
慕扶疏抹了把汗,不知道这群明显是打家劫舍的打扮的人是怎么混进来的,外面那么多人都瞎了吗?这里闹腾这么久,居然连前院的三郎他们也没动静,这不科学!
慕扶疏双眉紧皱,回屋抱起阿照,对阿依帕夏道:“阿娘留在这,我把惊风惊雷留下……”
“我跟着你。”阿依帕夏舍不得阿照。
慕扶疏看了眼地上的春眠和抱琴,对她们道:“你们找地方先躲起来,我去前面看看。”
说是三进院,其实从后院走到前院也只要两三分钟。慕扶疏抱着阿照,和阿依帕夏绕过回廊,院门口两个御林军倒在地上,看样子是被人从后门击杀的。
走到二进院时,隐约听见前面有嘈杂声。慕扶疏看了眼阿依帕夏,要是她不在,她就能将阿照放进空间里,当着她的面就只能抱在手里。
小新和妮妮在她们前面,惊风惊雷跟着后面,到了一进院,嘈杂声越来越响,而整个院子居然一个人都没有,连侍卫也不见一个,实在是诡异的很。
慕扶疏拉着阿依帕夏躲在影壁后面,隐约听见外面人多的很,好像是在说什么税,貌似是说朝廷收的税太高,百姓承受不了之类。
问题是慕扶疏没想起来朝廷收什么税收的高啊!在三郎登基之前是有好些个税,甚至一年四季都要收季节税,生了孩子要交人头税,下雨要交雨水税,天干要交干旱税……简直五花八门。
盛康元年的时候,三郎就下令废除了这些乱七八糟的税,灾情严重的地方连粮税都是免了的,除了行商的人要收税,她都不知道还有什么苛捐杂税收的高的。
听声音外面人很多,不然也不会将里面的侍卫都调到外面去。慕扶疏突然想到了调虎离山计,也许这些所谓的税根本不存在,那些人是有人煽动的?
想到这慕扶疏神色一凛,快步往前院走去。刚转过影壁,就看见驿馆正门打开,三郎站在门内,御林军全部在门外,数十个金吾卫守在三郎身边。透过缝隙,慕扶疏看见门外站着的老百姓身上穿的衣服都不好,看上去都是些贫困户。
慕扶疏快步走到三郎身边,金吾卫让开一条道,三郎诧异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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