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来,东平郡王做梦都想着恢复祖先的荣耀。
那年大齐整个北疆都沦落于狄人的铁骑之下,大齐将士死伤惨重。朝廷害怕晋国东进,也害怕宋国北上,因此启用了旧臣,四王八公之家更是宛如嗅到了血腥味儿的苍蝇一般围了上去。
贾赦是自己躲了去,可东平王府和西宁王府、南安王府这三家,却在那时候借势东山再起。拉起了不小的人马,再度在军队里面有了一席之地。就连跟宁国府荣国府齐名的其余六位国公府邸,也都跟着得了不少好处。
只除了北静王府。
北静王府不同于这三家。哪怕是十五年前,这三家几乎是软禁在京里的时候。还是留了些百战老兵在王府里充当亲兵的。因此,只要这些亲兵在,这三家很快就能够重起炉灶。可北静王继任的时候年纪还小,北静王府里面的那些老兵不是被挖走了,就是被太妃给打发了。加上北静王自己认为接下来武将没有多大用处,因此主动向文臣靠拢,也造成了北静王府的老兵们的失势和大量流失。
所以,当机会来临的时候,东平王府和西宁王府、南安王府都抓住机会,重新掌握了兵权,北静王府却没能抓住。
北静王府的状况,北静王,不,现在应该叫靖北伯。靖北伯的打算,东平郡王和西宁郡王也十分清楚。可是他们看不透的,却是贾家。
在他们看来,贾家是那场战争中,唯一一家活着从边关回来的勋爵之家,而且还是打了胜仗、立了功劳的。当时,如果贾赦站出来,那么贾家势必会成为军队里面的新的巨头,即便不能跟当年的贾演贾源和贾代善那样,也能够成为第二个杨家。可是贾赦偏偏躲了去。
也就是因为贾赦躲了去。他们几家才得到这么多的好处。
这些年来,东平郡王和西宁郡王在背地里嘀咕贾赦傻的时候,可没少庆幸:如果当日不是贾赦选择了退缩,他们还得不到这么多的好处。
因此。东平郡王和西宁郡王对贾赦一家子的感觉十分复杂。
在他们眼里,当时的贾赦只要一伸手,荣华富贵就垂手可得,可贾赦偏偏就做了缩头乌龟。
在东平郡王和西宁郡王的眼里,如果贾赦不是真的蠢,那就只有一个可能:贾赦怕是早就做了皇家的走狗。才会在那个时候顺着上头的意选择了退缩。
因此,对于贾赦也好,对于贾赦的儿女们也罢,东平郡王和西宁郡王都是十分忌惮的。加上他们都知道,跟着贾玖的人,好些是皇帝的人,这心里就越发没底。
就跟现在这样,他们还巴不得贾玖能够走到前面去,免得他们老是担心自己两人的言行被打了小报告。
在这样的情况下,东平郡王和西宁郡王不得不选择了跟贾玖废话。
西宁郡王还道:“大侄女,你武艺高强,为何不跑前面去?你不是答应了,要给长乐公主打火狐皮做新衣裳的吗?”
贾玖笑道:“让两位王爷见笑了。不是晚辈不想。而是晚辈的马儿跑不快。”
西宁郡王指着贾玖的或天戟道:“方才我还在说呢,你父亲对你的事儿未免也太不上心了。这秋猎,谁家不好好准备的,只有你,连弓箭都没有,就扛着这玩意儿。这种东西用来上阵杀敌是好的,可这秋猎,他又有什么用呢?还有你这马儿,一看就是给家里拉车、伺候女眷们出行的挽马。你家难道就到了这个地步?连匹好马都没有吗?”
贾玖连忙道:“让王爷见笑了。家父对这些东西向来是不上心的,晚辈长这么大,也没有见过家里有几匹好马,听说,不止是家里的好马,就连祖父当初调教出来的几个马奴,也早在晚辈出生之前就被送了人。上等好马,自古以来就是千金难求。若是为了晚辈就花上四五千两银子买一匹马,一不符合家里的规矩,二来,这两年家里也周转不开。横竖也不是日日要用他,能使唤就成了。”
事情是王夫人做的,贾玖可没有这么好的脾气替王夫人兜着,哪怕王夫人这会儿已经进了黄土。
东平郡王道:“那么弓箭呢?你来打猎,连弓箭都不带吗?”
贾玖道:“不是晚辈自谦,实在是晚辈不擅弓箭。就是晚辈拉开了弓,多半也是射不准的。若是在战场之上,瞄不准也无所谓。横竖对面都是敌人。可这秋猎场上都是自己人,误伤了可不是小事。”
真实原因还有一个,即便是带了弓箭,若是箭矢被人偷了去,做了别的什么事儿,终究是一个大麻烦。即便箭矢没有丢失,若是被人仿造了,做下大逆不道之事,那一样是祸害全家的节奏。
所以,贾玖一开始就没准备弓箭。
东平郡王道:“原来如此。我放在还在嘀咕呢,你这么就带了这一戟一剑,什么弓箭都没有上身,原来是这个缘故。”
西宁郡王却对贾玖的或天戟产生了兴趣:“我想,这应该就是真正的或天戟了吧?之前你带上战场的,应该是按照比例缩小的,本王说得可对?”
贾玖道:“王爷果然慧眼如炬。是的,晚辈今日带在身上的这两样才是真正的或天戟和真正的倾雪剑。之前带上战场的则是按照比例缩小的。不然,就是晚辈力气大,不在意兵器的重量,可这大小不合适,也是不称手的,自然用起来也更吃力些。”
西宁郡王道:“本王听说,那小的份量就不轻,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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