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堂弟子舟帆扬求见俞师伯!”二堂内,哭声震天,应天求在回堂的路上,便气绝在允傲怀中,此刻,二堂弟子个个满面戚容,往来奔走,忙着为应天求办丧事。隐隐约约,五堂住处,也传来了阵阵哭声,显然浪鹤也已不幸。
影兽门会武,对阵弟子同归于尽,数百年来,尚属首次,一、三、四、六堂震惊、惋惜之余,纷纷派人到二五堂慰问、吊唁,独独七堂叶苦雷、曲柔夫妇尚在犹豫不决。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叶苦雷心怀影兽,根本不计较神物珍贵和现世的后果,要取出生命之水救命。曲柔心细,如果生命之水确有神效,还则罢了,一旦失灵,出乖露丑事小,二、五堂主正在悲痛之中,万一误解七堂有意取笑,引发内部矛盾,才是最令曲柔担心的头等大事。
楚天逍对帝缘的尊崇、信任,早已经融化到血液里,贯穿到灵魂中,因此,对生命之水的神效笃信不疑,先叶苦雷夫妇一步,和舟帆扬商量好计策。
“咱们不能见死不救!由你出面用生命之水把他们救活,应天求、浪鹤,包括二、五堂弟子必然感激涕零。即便应、浪二人坚持继续出战,将来若是与你遇上,他们任何一人,甚至允傲战胜寂皇,都不会再与你拼力死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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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夫轻狂,魂殒魄亡;天道不酢,寸断肝肠!”俞烈的心情沮丧到了极点,悔恨交织,既恼恨应天求自负轻敌,不听师言,又心痛他年纪轻轻,少年早逝,更自责自己没有及时阻止,致使二堂新星过早殒落,正在应天求的尸体前自怨自艾,哀叹上苍无眼,突听门下弟子报说舟帆扬求见,“这个时候他来干甚么?七堂到二堂奔丧,叶师弟、曲师妹应该亲到才对!”正打算派弟子下山,将噩耗通知应天求家人的俞烈十分意外,突然想起雁阵曾说过“应天求死不了之类不着边际的话......”他心中疑云渐起,亦隐隐有几分期盼,打起精神,“快请!”
贵为二堂之主,居然对七堂后代弟子表现得十分重视,报信的弟子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待确定无误后,才带着疑惑退出堂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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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向高傲自负、活蹦乱跳的应天求,生机尽灭,如一滩已经僵硬的肉泥,静静仰躺在二堂东侧一间耳房内,鼓贲的肌肉软软塌下,平日目空一切的气概荡然无存。俞烈的发妻戚玲花带着几名中年女修者,一边哭泣,一边小心翼翼脱掉应天求身上的碎衣,为他擦拭污黑的血迹,整理破碎的皮肉。应天求干干净净的来到人间,也应该干干净净的离开。
舟帆扬并未多看,径直走到俞烈面前,深施一礼,口称师伯,便站在原地不再移动。
“帆扬,你师父派你来奔丧吗?你一个人来的吗?”俞烈很紧张,一连串的发问,更下意识的向舟帆扬身后望去,希望能看到雁阵的身影。
有大地之王做伴兽,雁阵在影兽门人心中,已被惊为天人。此时此刻,如果说影兽门上下还有人能救回应天求的性命,将他从鬼门关上拖回来,俞烈觉得,舍雁阵外,再无他人。
“不是。”舟帆扬不善言辞,木然回复,“师父和师娘正在商量何时赴二五堂祭奠,弟子是自行前来!”
“哦!”俞烈微觉失望,暗自摇了摇头,自责自己急昏了头,起死回生,须是圣神级的灵丹妙药,如凤毛麟角般稀少,万金难求,雁阵虽然神秘莫测,但也未必会有,“你能来为天求送行,有心了!”白发人送黑发人,俞烈的声音,明显透着浓浓的暮气与失落。
“弟子此来,并不是为应师兄送行!而是要救回应师兄的性命!”
“你说甚么?”舟帆扬一言惊天,俞烈和二堂两名耆宿张自朝、荣锦堂被惊得目瞪口呆,“小孩子,不要胡说八道,乱开玩笑!”
“弟子并非夸夸其谈之人,师伯一向深知。况且此事关乎应师兄性命,弟子怎敢拿来取笑!”
影兽七堂,二堂与七堂向来交好,休饮红将楚天逍兄弟逐出门墙,俞烈尚为七堂据理力争,对七堂有数的几名弟子,俞烈也是最清楚不过。
“你、你真的能救活天求!”舟帆扬惜言如金,从不**,俞烈极其了解。不过,惊喜来得太突然,俞烈仍然不敢相信。
“弟子不敢妄言!师伯只需将各位同门请出灵堂,弟子自有办法将应师兄救活!”舟帆扬一直在躬身说话,神色坦然。
“你有甚么办法?”
“弟子有家传圣物‘再生丹’,可救应师兄一命!”
“再生丹!”俞烈目绽神光,绞尽脑汁,疯狂思索,也未在他脑海之中,想出天地间还有这样一种救命的圣丹。不过,舟帆扬说是家传圣物,他没有依据反驳,更不能给后辈弟子留下孤陋寡闻的印象,他哪里知道,“再生丹”是楚天逍和舟帆扬临时诌出来的名字。
“既然如此,为何要我等离开?”张自朝对神丹极其向往,欲一窥庐山真容,不解发问。
“请恕弟子有难言之隐!”
“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修者之中,脾气古怪者比比皆是。舟帆扬不肯说,俞烈便不再追问。况且影兽门中,二堂主出了名的尊重弟子,若非应天求不听师言,弃用伴兽,也不致和浪鹤两败俱亡。他果断挥了挥手,将十分不情愿的张自朝、荣锦堂等二堂弟子尽数逐出,自己带上门最后离开,独留下舟帆扬与已经魂归地府的应天求。
“你若能将天求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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