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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曦高照,金光铺地,天空最后一点月影,随着太阳跳出地平线,消失在阴云中。
沉静了一夜的绿树城,如刚苏醒的怪兽,轻展身躯,瞬间活了过来。几个神情疲懒的士兵,打着哈气,合力推开了厚重的城门。等待已久的人们蜂拥而至,瞬间塞满了城门。车辘声、马蹄声,还是士兵的叫骂声。此起彼伏,交织起这城市的白昼。
一个年轻的乞儿,趴在四轮板上,艰难的向前爬行。只见乞儿的四肢上竟没有手掌和脚掌,齐平的伤口处,包着一块发霉的白色绷带,黑紫色的血浆不时会从伤口渍出。乞儿好像毫无疼痛知觉一样,以四轮板为舟,前肢为杆,不断的向前移动,在地上留下一排浅浅的血印。
穿过闹市,越过人群,乞儿爬到了城门口。每天早上,都会有不少人在此经过,其中有一些心善的会扔给他一些零钱,乞儿就是靠着这些零钱度日。
把四轮板移到一个不显眼的角落,乞儿躺在上面静静的喘着粗气。一路爬行,已经耗尽了他的所有力气。遥想自己当年,出行必有名马坐骑,做事必有奴仆代劳。手脚,直到失去时,才发现能自己走路和做事是那么的奢侈和珍贵。
太阳慢慢的爬到了半空,点点阳光,如晶莹的翡翠,点缀在大地上,照耀着这星辉斑斓的世界。
乞儿眯着双眼,懒散的躺在四轮板上。被错须和乱发布置的俊脸上,一外引人注目,充斥着与年龄不符的颓废和沧桑,“十年练武,不曾休息,没想到等我有空享受阳光了,竟然是这个样子。”
突然,一声大笑打断了乞儿的沉思:“呦,这不是叶星空叶少爷吗?怎么躺在地上,难倒今年流行睡大街,哈哈。”
乞儿双目一寒,随后黯然了下来:“你认错人了。”
“认错人,东炎叶家唯一传人,被称为绿树城第一天才的叶星空阁下,我竟然会认错?”孙荣来到乞儿身前,一把抓起乞儿蓬乱的头发,对着路人喊到:“你们看,我有没有认错人,有没有?有没有!”
“竟然真的是叶星空,叶少爷。”人群中,有人惊呼道。
“什么狗屁叶少爷,原来再威风,现在也不过是一个乞丐,一个连生活都不能自理的废物。”
“东炎叶家,可是一个传承千年的家族,可惜随着叶帝青失踪,一代不如一代了。叶星空也算天纵奇才,原以为他能复兴叶家的,没想到最后竟落得这般下场。”
“唉,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叶星空持才自傲,不分轻重,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落得这般下场,也怨不得别人。”
周围传来的不屑嘲笑以及委婉叹息,落在乞儿耳朵里,仿佛一根根利刺扎在心头。乞儿的呼吸,也微微变得急促。
乞儿,不,叶星空缓缓抬起头,露出一张略显清秀的脸,木然的眸子从众人身上扫过,带着一抹苦涩的微笑。
“世人都这么势利吗?皆以成败论英雄。”
一个月前,他还是绿树城的骄傲。六岁开始练武,13岁成为斗气强者,年仅16岁,就已经是一名五阶高手了。那时候,所有人都敬他,无数人谦卑又献媚的讨好他,更是传言“生儿当如叶星空。”
而然等到他失败时,收到的却只有冷嘲热讽和幸灾乐祸。也许,人们要用这种方式,把曾经的谦卑统统收回。
“听到没,连生活都不能自理的废物。”
孙荣把叶星空的头重重按在地上,参差不平的地面在额头上留下了一个三四厘米的伤口,涓涓鲜血随着伤口慢慢溢出,顺着眼角,滴在破旧的乞丐服上,瞬间染红了一大片。
孙荣的心里荡漾着一种变态的快感。遥想当年,自己如一条哈巴狗一样,万般伺候,万般讨好他,鞍前马后三年多,仅仅因为自己jiān_shā一个没有后台的寡妇,就把自己逐出叶家。
“风云十年,恍如旦夕;一朝梦醒,物是人非。要不是自己大仇未报,绝不会苟且偷生,忍受着今日之耻。”叶星空的双眼充满冷漠,似一块万年寒冰,冷到了骨髓。
看到这双不带着任何人类感情的双眼,孙荣的心中莫名一颤,随后感到一阵羞辱和愤怒:“臭乞丐,到这个时候你还敢瞪我。”说着,举起拳头就要向叶星空头部砸去。
“孙荣,一大早和一个乞丐纠缠不清干嘛,难道这乞丐偷了你的东西。”
忽然,一阵懒散而又富有磁性的声音从远处传来,随着声音到来的是一个身穿白衣的年轻人。一头乌发,随意的披在肩上,菱角分明的五官上,带着一张浅含微笑的嘴唇。只是一双阴冷的眼睛,破坏了整体形象。
“江寿!”叶星空冷漠的双眼逐渐有了神采,熊熊怒火从眼眶燃起,双唇紧闭,一抹鲜血从嘴角流出。在不经意间,他咬破了自己的嘴唇。
“叶兄,好久不见。”江寿微微一礼,如一个绅士,站在叶星空面前。居高临下的目光中,带着一丝玩弄和不屑。
“所有人中,我不曾亏待你,为什么背叛我?”愤怒、心痛、惋惜,这一刻,用言语无法刻画叶星空的心情。多年的感情,多年的同舟共济,一个自己把他当兄弟的人,竟然是拿刀捅自己的人。
“水往低处流,人往高处走。叶家的总管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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