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老头的能力,当然立即就懂。这下他真的是无话可说了。
“此物在海外已经通过验证,证实完全可行。而且,”巩凡笑得意味深长,“通过计算,蓄热炉将送风提高到300多度,同样多的燃料铁的产量比冷鼓风增加了3倍哦。就这还是早式的,如果把炉口煤气用管道输送到蓄热炉再进行加热用,那热度还能再高些。”
至此,老头再没了半分身为大匠的傲气。这些东西全是些闻所未闻,却又相当之简单易行之法。甚至不需要作出实物,以老头的见识就明白基本上是可行的,最多在一些细节上作出调整而已,已无关大局。不过他心里有些疑问却是不吐不快。
“小友之能,老夫已是深知。此事定然可成,已不必问,惭愧,老夫自认一生锻铁,再无此间不知之事,却对小友所提问题无一能答……不过老夫尚有几个问题,请教小友。”
还来?巩凡心中叫苦,就记得这么些了,要再有问题就真没招了。比这先进的也有的多的多,像平顶纯氧吹炼钢法,电磁炼钢法,可那些都是些天方夜谭,要说出来老头非当神经病不可。“老丈,有甚问题尽管说,小子我尽力回答。”
“敢问小友。”老头目光炯炯盯紧了巩凡,不容他回避,“这可是千年之大利,老汉自问,若有如此秘方,必是秘而不宣,收而藏之,惟恐人知,小友却生怕老汉听不仔细,竟是细节一一说清,让此法再无难度,这却是为何?”
“此其一!”不等巩凡回答,老头又厉声道:“第二,以老夫观之,你手上半点老茧也无,不要说是打铁,连苦头也是没吃过一些半点的——这话可对?”
“而老汉活到这一把年纪,也知道人生三大苦,撑船打铁磨豆腐。公子你既未下得苦功,却又从何处得来这般妙法?知晓妙法也就罢了,老汉实在不解的是,却看得如此之轻,人说法不传六耳,在此就已经四人,你却不怕人知,又是为何?”
老头是真的想不通。这不是一般的利,而是可以传之子孙,让子孙后代再也吃穿不尽,可以一直享用下去的千年大利,为这种事为求秘方死上一大堆人那并不奇怪,可是这人却当成一文不值的东西,就这么坦然的拿出!
被这话一点,壮汉顿时恍然,也是一头雾水看着巩凡,这人难道是个千年大傻子?而任若海的眼中更是多了三分复杂难明的神色。
这压根儿就是一场三堂会审的戏。三双眼睛全是亮晃晃盯着巩凡,让他生出无处藏身之感。想想这一切也没必要去瞒什么,说出来也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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