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如果哭出来，或者说一声我错了，我就不杀你。”没有愤怒与怨恨，李功哲的眼神不知道为什么变得柔和了起来，他的表情仿佛是在逗弄小猫一样，并且用手轻轻地抚摸了一下飞雪的那头丽发。
李功哲的手触碰到飞雪的头发的那一瞬间，飞雪吓得差点跌倒，那一瞬间她还以为自己就要这样的湮灭掉了。然而下一秒她才发现李功哲只是在摸她的头发，于是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她的眼泪也有些止不住的流出来。
飞雪脸上恐惧的表情变成了惊愕，她看着自己的泪水，突然有了一种真实的活着的感觉。她原本以为自己是魔法的化身，甚至在兰陵谷她几乎是一个真正的神灵，而现在她才终于发现原来自己也只是一个人而已。
人就是人，妄想封神本身就是蠢事，而且谁又能肯定神一定又比人要来的高贵？恐惧并不可耻，正是有了七情六欲，有了胆小，有了恐惧这些卑微的心思，一个人才是真正完整的。
“我没错，但是你是对的。”飞雪终于平静下了心情，不过她并没有认错。
李功哲笑了起来，哈哈大笑，笑的快意无比，然后就在这时他的心里接到了幽灵少女的心灵传讯。
“快点杀了她，你的身体快要支持不住啦。你这个人怎么如此蠢，为什么不直接杀死她，还要说这么多废话。”
李功哲没有回复她，而是摇了摇头。
飞雪瞳孔一缩，她看到他的身体开始逐渐的风化，迎风飘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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