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切嗣扣动扳机的前一刻,一阵细微的清风巧巧地在仓库街上空刮过。
并不大,但是足以影响狙击的精度。切嗣放下了狙击枪,微微左右环视,确认了没有什么异样的动静。
没有异状。于是他准备重新瞄准。就在他调整着瞄准镜里敌人位置的时候,突如其来的发现打断了这次完美的暗杀。
那是……
切嗣惊异地屏住了呼吸。
惨白色的面具,纯黑色的长袍。本以为早已退场的暗杀者悄无声息地再次出现在另一边的集装箱上,似乎正在监视着仓库街正发生的混乱。
如果继续开枪的话,一定会招致他的注意。到时候,身为普通魔术师的切嗣一定会死在英灵的手中。冷静地作出判断,切嗣低声在耳麦里通知:
“行动取消。”
那意味着包括寻找突然现身的caer之御主的行动也一并取消了。切嗣并不清楚他和礼弥是否已经被暗杀者发现,但是他不能冒这个险。
再也没有任何暴露自己的行动,这个沉默而坚忍的男人就一直趴在狙击枪后面,在远处默默地窥探着战局。
……
“女人。这里是战场,本王可以原谅你的狂妄,速速退下,或者臣服。”
archer高傲地表示了自己的态度。苏醒眉头一挑——虽然知道自己的外形改变够彻底的,不过被认作是女孩子总感觉哪里不对……
“那可不行,英雄王。在下也是有自己的愿望的,世间的争斗不就是因此而起的吗……”
避免了激怒他,苏醒彬彬有礼地回应了自己的立场。或许有些中二会在这里大肆嘲讽,不过苏醒显然不是蠢货之一……尤其在对面人物的性情喜怒无常的时候。现实又不能读档重来,如果不小心惹的仇恨太多,被一个天之锁加王之财宝里的宝具齐射,那可有的受了。
更别说论外级别的乖离剑,虽然那家伙肯定不会贸然在这里使用,不过苏醒也不想作死。就算是暴露实力也不是他想要的。
因为对面是喜怒无常的疯子,按照型月设定来说最古的王者,古巴比伦的英雄王,吉尔伽美什。拥有一切宝物之原型的英灵。
“想与本王为敌吗,杂碎——觊觎本王的宝物?虽然只是平常的杯子而已,但是被尔等玷污也是不能容忍的。”
带着颇觉有趣的腔调,吉尔伽美什毫无感情地翘起了嘴角,双眼的红芒愈加幽深。
这已经超脱了自大的等级了。或许放在【王】身上会很合适,然而苏醒并没有为对方思考的义务。
“只是迫不得已罢了。”
模棱两可地说着漂亮的废话,苏醒后退了一步,像是先哲教导的那样——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聪明人不会为了面子或是什么幼稚的精神而干出作死的事情。
“察觉到强烈的魔力波动汇集于此,想要过来查探诸位英雄的情报,不是理所当然的吗。”
先行把自己的行为公开化和正当化,不着痕迹地捧了英灵们一把,让他们不至于为了自己抢人头的事情而生出太多恶感。虽然对于心性坚忍的英灵没有多少效果,不过表达出自己的友善,不管怎么样都是没有坏处的。
另一边,saber还能动的右手握着誓约胜利之剑,警戒地四处扫视着,做好了随时重新战斗的准备。
如果不是群敌环伺,她当下就要质问眼前这个娇小的caer为什么要使用偷袭这种鬼蜮伎俩。一贯奉行骑士精神的她完全无法忍受这种小人的行为,更不用说她历史上就是被自己的亲姐姐暗算而间接死去的。也只是因为她并不是那种死脑筋,她才没有做出立刻树立敌人的不智行为,但是内心里却已经把苏醒打上了阴险狡诈的标签。
“肤浅的杂碎。”
吉尔伽美什若有所指的评论没有让阴影中的苏醒有一丝一毫的动摇。他不需要通过别人的认可才能凸显存在,哪怕他是最古老的王。这是他的底气。
“不要这么说嘛,archer。身为魔术师能够正面现身,已经是了不起的成就了。”
似乎对吉尔伽美什有些没辙,rider宽大的手掌搔着蓬乱的头发。
“同样是突然袭击,比起那个在暗中偷袭的混蛋,这个小姑娘倒是磊落得很……”
“杂碎的智慧也只局限于勉强不被杀掉的等级了。那边的女人,还有鬼鬼祟祟的魔术师都是这样。”
吉尔伽美什冷笑着打断了有些不爽的rider。
“喂!那边的小姑娘,你对这个家伙的话就没有什么反应吗?”
rider错愕地遥遥喊叫着。
“在下的确很弱。使用计谋,也只是让实力平衡的手段而已。”
苏醒不以为意地一笑。
这样的坦诚反倒让rider有些愣神。
“不论这是不是你的真心话,小姑娘……在征服的路上你想加入的话,我伊斯坎达尔是不会拒绝的。”
“一个有自知之明的杂种。”
这是吉尔伽美什的评论。
街道渐渐沉入了一片寂静。没有人说话,互相警戒着,提防着互相的突然袭击。
“——抱歉,我的主君命令我撤退。”
迪卢木多打破了沉默。从刚刚被令咒命令着和狂战士一起夹攻saber开始,他就一直垂着脑袋一言不发。也许让他离开这个耻辱的地方是对战士的宽容——虽然那位心胸狭窄的时钟塔讲师让他回去可能只是出于混战对枪兵不利的考虑,或者是想臭骂他一顿。
他微微点头行礼,然后毫不在意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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